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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背蹭一把嘴唇,皱紧了眉头。傅嘉看着他,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他的感觉用飘飘欲仙来形容丝毫不过分。他不为在学校的医务室里亲吻而羞耻,也不为强吻别人而羞愧,他只觉得回味无穷,还想再来千遍万遍。陆齐安的眼睛里面满是怒火,傅嘉却一点也不害怕,他咽了咽口水,身体又往陆齐安那边倾。“不可以。”陆齐安说,“我们约定过,你做这种事必须征得我的同意。”傅嘉点了点头,问:“那我可以亲你吗?”陆齐安的脸色瞬间沉下去:“不可以。”傅嘉还是没有受挫,继续说:“从今天开始我要追求你,像追求情侣一样追求你,可以吗?”陆齐安表情复杂,没有马上回答。突然,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由远至近,逐渐清晰。几秒后,一位女教师喘着气走进了医务室。“久等了,同学。”她一手拿着自己的包和外套,另一手还抱着个鞋盒,“伤势如何,没有继续流血了吧。”她边说着,边将手上的东西扔在办公桌上,这才有空去看坐在室内的两个学生。这一看,却觉得十分诡异。因为这两个男生坐得十分近,其中一个几乎贴在了另一个身上。两人脸上都有红色,但其中一个眉头紧皱,眼里的怒气几乎要喷出来。她正想出声询问,脸色差的那个就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她点点头,说了声“您好”,就离开了医务室。“怎么了这是……”她直觉是两个学生闹了矛盾,有些好笑,但当她看向了那个留下来的人时,她就笑不出来了。傅嘉双眼通红,失焦地盯着地板。他没有流泪,但女老师却很担心。如果不是事先从电话里听到了他的伤势,她一定会以为傅嘉伤到了骨头或内脏。第24章女老师蹲下去,小声询问:“同学,你怎么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傅嘉抬手,用力揉了一把眼睛,眼睛更红了,脸色却好了一些。他把脚伸出来,让老师查看。老师看过以后,确定这并不严重,松了一口气,柔声说:“我先帮你清创,然后上药。会有点疼,你忍耐一下。”她说着,从柜子里取出了药品。在给傅嘉上药的途中,女老师的动作尽可能的轻柔,还频频观察他的表情。在她看来,傅嘉因为这个小伤红了眼睛,一定是个怕疼的人,上药时说不定会痛得哭出来。可事实上,整个过程傅嘉都显得有些呆滞,毫无反应。上完药后,老师连说了两遍“好了”,他才回过神来。老师有些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她拿过进门时随手放在桌上的鞋盒,说:“你来试试,看这双鞋合不合脚。”她之前虽然不在这个医务室,但距离也不远。之所以要了将近二十分钟才赶过来,是因为陆齐安联系她时,特意拜托她买一双鞋,还要买可以把鞋后跟踩进去的那种。至于所花的费用,他会让教导主任,也就是她的顶头上司刘老师转交给她。一听到刘老师的大名,女老师就答应了,还特地开车出校门,去了附近的商店找符合要求的鞋子。傅嘉看到鞋盒里崭新的鞋,有些茫然。老师疑惑地看他一眼:“怎么了?”陆齐安联络她时,伤情、鞋码都说得很清楚,连费用问题都解决了,没想到傅嘉本人却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傅嘉摇摇头,说:“没事,谢谢老师。”他踩着鞋后跟把鞋穿进去,不大不小,刚刚好。傅嘉很快就想明白,这是陆齐安麻烦老师帮他买的,而且以他做事的风格,费用也一定不会让他出。傅嘉想不通的是,陆齐安会注意到他丢了一只鞋也就算了,为什么会知道他的鞋码?傅嘉提不起精神,很快就放弃了思考。之前冲动的告白耗费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现在又累又难受,只想回到宿舍大睡一觉。从医务室离开后,傅嘉返回到cao场找自己的体育老师。但是他在医务室呆了那么久,现在早已经下课了,到了午休的时间,cao场上只剩下零星的几个学生。他在cao场上转来转去,找不到教师办公室,又不想去问别人,干脆放弃了,直接回到宿舍。室友和傅嘉是同年级的,但并不同班,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自顾自做自己的事。看他们没有反应,傅嘉就知道自己课上突然消失的事没掀起什么事端,就彻底放松了。他用冷水洗了把脸,躺在床上,尽可能地把身体蜷成一团,再用被子把脑袋蒙住。从躺下到入睡,傅嘉只花了十几秒,或者更短。因为睡得快,他脑中什么事也没有想,也什么都没有梦到。九月中旬,气温凉了下来,但室内仍然比室外暖和很多,傅嘉只睡了半个小时就被热醒了。他全身都出了汗,上半身比较严重,衣领子湿透了。因为他是半趴着睡的,额头贴在枕头上,所以枕头也湿了一大片。不过,枕头上的也不一定全是汗。身上不爽快,但傅嘉的精神却很好,意识清晰。这种感觉很微妙,像是淋了一场秋雨,不冷,很清爽。室友都在午睡,傅嘉蹑手蹑脚地下床,去卫生间里开小水冲了个凉,换掉了汗湿的衣服。冲凉时他很小心让伤口不要碰到水,但还是避免不了被水溅到。有点疼,但傅嘉觉得无所谓。他不会因为这点事而被打垮。无论是受伤的事,还是表白被拒绝的事。下午上课,傅嘉被大头揪着衣领子教训了。“你居然逃课!”大头愤愤地说,“还好我机灵,跟老师说你拉肚子了。你快说,你跑哪里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傅嘉向他道歉,指了指自己的脚,“也不算逃课,出了点小问题,就去医务室了。”大头听到“医务室”三个字,懵了两秒。他弯下腰看了看,见傅嘉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处理,贴着一块厚纱布,脚上一只鞋好好的穿着,另一只鞋却踩着鞋跟,不厚道地笑了出来:“傅嘉,你这样像是去田里插秧的。”傅嘉一愣,当真了:“那我把鞋穿好。”说着就要蹲下去。大头赶紧拦住他:“别别别,我开玩笑的。”傅嘉原本觉得没什么,被大头一说,心里开始别扭起来:“是不是很邋遢?”大头安慰他:“没事,你又没有女朋友,也没在追别人,怕什么,邋遢就邋遢点,先把伤养好。”他还没说完,傅嘉的脸就黑了。他一言不发,直接弯腰把鞋跟提了上去。“靠!”大头大呼出声,“你对自己这么狠?”傅嘉动了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