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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着脸,冷冷地说:“既然如此,那便一同拉去司刑司拷问吧,本宫就不信大刑之下你还能嘴硬。” 话落,几个太监上来架住芊兰就要拖走,奚舟一声呵斥,几人扭头看着她,一脸茫然。 “娘娘,这进展不对啊!”奚舟深吸一口气,尴尬的笑着说,“通常不是应该先把对方找来对峙吗?您这直接上刑罚于情于理都不合,娘娘,您就算迫切于树立威严,也要按规矩办事啊!” 此话一出,芊兰傻眼,奚舟啊你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这个时候就安静的被拖走就好了,这司刑司的人早就被赵濯上下打点了,不会真对你我动刑的。可你这么一说,贤妃娘娘必定更加震怒,怕是要就地打咱们板子了啊! 贤妃双手握拳,怒目嗔视着奚舟,咬了咬牙。这死丫头,是非逼着本宫就地打她板子吗?难不成是仗着未来太子妃的身份故意和本宫杠上了?呵,难怪皇后不喜欢你,乡野丫头就是乡野丫头,如此这般,本宫怕是不能让你坐上这太子妃的宝座了。 “哦,本宫是太久没出来管事了,竟然不知何时轮到一个宫女来干涉主子的决定了,了不得了奚舟!本宫看你是不想要你的小命了!” 贤妃越说越激动,直接冲上去甩给她两巴掌。奚舟一愣,太监们趁现在把她从门框上拽下来,不顾她的叫唤,五花大绑后抬向了司刑司。 芊兰见状,深吸一口气,低着头不敢看贤妃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贤妃瞄了芊兰一眼,冷冷地对她身后的太监们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她压下去,务必拷问出她的私通对象是谁!” 话落,太监们拖着芊兰,往司刑司走去,留下司刑司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孙典制瞄了一眼她们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哼,如今是贤妃容不下你,司刑司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毒辣,我看你能活到几时。 贤妃微微闭眼,按了按太阳xue,轻声道:“行了,你也别跪着了,本宫的袄子记得补救。本宫累了,也该回去歇着了。” “奴婢恭送娘娘!”孙典制说完,缓缓起身。 贤妃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走出作坊,上了辇车,离开了司制司。 良久,众人长舒一口气,议论纷纷。人群中有一个宫女走到孙典制面前,怯怯地问:“孙典制,如今怎么办,奚舟和言掌制她们……” “好好做你的活,不要过问不还问的事情,以免惹祸上身。”孙典制警告了她几句,迈步走向了屏风后面。 宫女望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她们……会不会被打死啊……” “放心,奚舟那丫头鬼点子多,定不会受很多皮rou之苦的。” “就是就是,比起奚舟,我更担心芊兰。私通可不是个小罪名,一旦敲死,听说直接杖毙。” “不会吧……你们说芊兰真的和什么卫尉私通吗?看起来不像啊!” “那可不一定,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当然得藏着掖着了。” 宫女们议论着,越来越激烈。这时,人群中响起来一个锋利地声音,道:“都别叨叨了,赶紧干活!” 此话一出,宫女们散开回到自己的位置,忙活起来。 那声音的主人望着门外,微微皱眉,左思右想还是担心,便放下手中的活计,匆匆离开了作坊…… 司刑司内,太监们撂下二人就离开了,毕竟贤妃娘娘没有吩咐必须看着她们受刑,这种污秽之处他们也不想多待,便只交代了管事的几句,然后一溜烟没了踪影。 管事的拿着鞭子,走过来打量着二人,刚想开口,却被芊兰抢先道:“陈掌刑,许久未见,你倒是升官了!这一升官,莫不是就忘了患难之友?” 陈掌刑一愣,凑上去仔细瞧了瞧,惊喜道:“兰兰!怎么是你!怎么有空来我司刑司了?来人,快松绑,看座!” 他吩咐着,放下手中的鞭子,遣散了其他人。 奚舟揉着手腕,怯怯地随芊兰与陈掌刑相对而坐。咦,芊兰还认识司刑司的人,这人还如此亲密的唤她兰兰,看来关系不一般。看此人的装扮应该是位公公,莫不是芊兰与赵濯在一起之前,与这家伙对食? 呃……我在想什么…… 芊兰按着脖颈,撇撇嘴说:“阿陈,你何时被调入了司刑司,当真惊了我。” 陈掌刑闻言,鼻子一酸,叹气道:“别提了,我本来在司仪司做的好好的,都要做到掌仪了,可尚宫大人说司刑司缺人,就直接把我调来当了掌刑。兰兰,你是不知道这地方太苦了,先不说常年潮湿阴冷,光是那鬼哭狼嚎的犯人就足够吓得人哆嗦,简直像进了十八层地狱。” 他说着,不自觉地摸了摸胳膊肘。 芊兰环顾四周,只觉得安静异常,倒是有些寒气,不解道:“不会吧,我现在看着没什么不对啊,虽说有些凉意倒也是干净,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喂喂,拜托,这里是拷问的地方,自然没什么,”陈掌刑耸耸肩,说,“若你去了犯事宫人劳作的地方,见他们个个面相苍白,着实感觉身处地狱。” 奚舟听着二人的对话,眨眨眼扫视了四周,打了个哈欠,说:“你倒别说,就这里昏暗中点着蜡烛,就给人一种寒意,不禁两腿发抖,怕是嘴再硬的犯事者也会毫无保留的招供。” ☆、第38章 陈掌刑打量着奚舟,问:“兰兰,这姑娘是……” 芊兰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是奚舟,未来的太子妃。” 然后又扭头对奚舟说:“这是陈掌刑,自小在宫中与我一同长大,关系铁得很。” 奚舟眨眼看着陈掌刑,点了点头。原来是发小,看此情形,这顿板子是不用挨了。 “竟是未来的太子妃,听说,姑娘你是从兰陵镇来的?”陈掌刑欣喜道。 奚舟呲牙一笑,道:“正是!” “那地方虽小,可是好得很。我甚是怀念那儿的啥汤和菜煎饼。”陈掌刑说着,眼里放光。 “哦?陈掌刑你……去过兰陵镇?”奚舟歪着脑袋问。啥汤和菜煎饼不是我家乡的特产吗?那么说兰陵就是……不会这么巧吧…… 陈掌刑叹了口气,道:“不提也罢,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说说吧,你二人怎么就得罪了贤妃娘娘?” “唉……”芊兰叹了口气,说,“说来也简单,就是这丫头给贤妃做的袄裙出了些差错,然后我替她求情又不小心牵扯出其他的事情。” “啧啧啧,她这几年虽说有协理后宫之权,但因为病着一直深居简出。宫里的人儿大都以为她失宠,遂冷眼对她。如今她大病初愈,自是要重新树立威严,我看你们俩啊,就是撞枪口上喽!” 陈掌刑说完,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