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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急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还不都是您的好孙女,肯定是因为他偷跑出去,才被人发现了咱们的藏身之处!”岑溪冷哼道。“山水!”岑二叔提高声音,“怎么跟祖母说话呢?”“本就是岑晴有错,还不让人说吗?!”岑溪不满道。岑晴神情冷漠的靠在一边,一声也不吱。听见他提到自己的名字时,脸上还多了几分莫测的笑意。“都别吵了!”段延年深呼吸口气,压下心中的火气,“还请诸位跟着我,咱们一起去密道逃走。”与此同时,从外面伸进来一把尖刀轻轻地将门栓划开,几道黑色的身影也从墙头翻了过来。一声口哨打破了夜色的沉默,大门也被一脚踹开,一群持着刀的黑衣人冲进了院里。“跑啊!”小七大声喊到,惊醒了被这么多人吓傻的岑家人。岑二叔当即就把老太君背在背上,第一个向厨房冲了过去:“跟上我!!”其他人赶紧跟上。一支飞镖直接射在了岑家一个小辈的背上,小孩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尖叫。“小心暗器!”小七将刀出鞘,直接迎了上去。他与这群人交起了手来,一手刀法大开大合,刀刀入rou,鲜血飞溅。他的身体就是一道防线,虽然目前还没有人越过他的身边,但是他还是被打的节节后退。终于退到了厨房门口,岑二叔已经叫人打开了酒窖的们,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爬下梯子,春桃站在梯子上喊到:“小七——!”小七守在门口,猛地侧头躲过从右面袭来的长剑,却见一支飞镖冲着他的脑袋飞来,他脚下一转,硬生生的扭转身体,飞镖擦着他的胳膊飞过,左臂上的衣服被划开了一条口子,鲜血从中溢了出来。他哼都没哼一声,只是冲着春桃喊到:“下去——!别管我!!”春桃狠狠地一咬牙,也跟着爬了下去。岑二叔放下老太君,从酒窖里找来一根长棍,对段延年说道:“段贤侄,我去帮小七兄弟,这里暂时还算安全,如果有人跑过来你和山水就把梯子撤了,来一个打一个,这些人就暂时交给你们保护了!”他转头爬了上去,手持长棍直接冲到了小七身边,两人对视一眼,一齐冲进人群。一寸长一寸强,岑二叔自幼习枪,但是功夫还不算到家,对付这群杀手很是吃力,不大一会儿就负了伤。小七的身上也满是鲜血,他分不清这些血哪些是别人的,哪些是自己的,只知道机械地抬起手臂挥舞着长刀。云层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厚了起来,月亮被遮住,黑暗笼罩着大地,院里的树叶哗哗作响,起风了。一把剑刺入小七的腰侧,小七闷哼一声,一刀砍在持剑杀手的脖子上,鲜血向四周喷溅开来,淋了他一头一脸。他忍痛将剑□□,递给岑二叔,岑二叔便扔掉棍子握住剑柄。两人早已是杀红了眼,一次次刀起,一次次剑落,身上添了一道又一道伤口,而杀手们也不断倒地,但立刻就会有新的人填上来,好像永远也杀不完一样。段延年在酒窖里焦躁地走来走去,不知道上面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小七和岑二叔受伤严重与否。刚刚中了飞镖的小男孩是老太君的外孙,他娘岑云是老太君唯一的女儿,平时存在感很低,并不经常说话。岑云替孩子拔出飞镖,眼眶通红地用衣袖摁住他的伤口:“乖宝儿,疼不疼。”宝儿脸色煞白,却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替她擦掉眼泪:“宝儿不疼,娘不要哭。”这么说着,他的嘴角却溢出了一抹颜色发黑的血痕,宝儿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的样子,岑云就发出一声惊呼:“宝儿!”段延年上前看了看宝儿的情况,伤口处的血颜色也都并不正常:“飞镖上有毒!”他又问宝儿:“宝儿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吗?”他用手掐了宝儿的胳膊:“这样也不疼吗?”宝儿点点头:“宝儿一点感觉都没有。”“应该是一种能麻痹人的知觉的药,毒性不弱,时间久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段延年语速飞快地说道。岑云发出了濒临崩溃的哭声,宝儿缩在她的怀里,伸出小手摸摸她的头发,闷声说道:“如果宝儿死了,娘要好好的活着,宝儿会在天上保护娘的。”岑云捂住嘴,哭得不能自已:“说什么死不死的……只要你没事,你说什么娘都答应你……”段延年别过头不去看这一幕,他爬上梯子,伸出头去看门外浴血奋战的两人,大喊道:“小心他们飞镖上有毒!”而院里的两人早就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小七的耳边产生了强烈的嗡鸣声,一滴鲜血随着他的眨眼从睫毛上掉落,他横刀击退一个偷袭的杀手,眼前已是一片白光。“轰——!”一声炸雷在远处的天际响起,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夜空,夏季的雨来得又急又大,顷刻间就砸了下来。早已模糊的大脑被雨水洗刷了个清醒,血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地上很快就有了积水,浅红色的积水。现在他们已是强弩之末,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再这么被车轮战下去,肯定就要折在这里。“小七!”雨水伴着雷声,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岑二叔大喊一声:“咱们退!”小七转手又是一刀,刀刃划破空气,将雨水劈出了一片断层,然后有很快恢复:“走!”两人不再恋战,边打边向着厨房撤退,一到门口,两人直接闪身进入,一把将门关上。“咻——”一支支飞镖穿透纸窗,小七抓起锅盖挡在身前,然后将门直接用棍子别上。他们飞快地跑到酒窖上方,段延年跳下梯子给他们腾地方,两人一落地就倒在了地上,段延年迅速关上酒窖的门,然后将梯子撤走。酒窖上方响起了脚步声,段延年和春桃分别把他们掺起来往里走,岑家人正躲在里面。哗啦的雨声被隔在外面,因为之前岑二叔经常下来拿酒,这里离酒比较远的墙上被他们放上了一盏灯,所以也不显得黑暗。春桃用帕子替小七擦掉脸上的雨水,一言不发地替他处理身上的伤口。小七抬手拭去她的泪水,轻声笑道:“怎么哭了?”春桃用力摁了下他脸上的伤口,小七却没有反应,她不信邪,又摁了下,小七忍不住问道:“干什么呀,还摁上瘾了?”“你都不疼吗?”小七想了想,回答道:“你还别说,刚打起来的时候受伤是挺疼的,不过打着打着就感觉不到疼了。”段延年急忙问他:“你有没有中过飞镖?”“飞镖……”小七低头沉思,想起了之前贴着胳膊划过去的飞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