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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开城门,迎接大军进城吗?怎么,反而传出来皇帝驾崩的事。 以他的本事,他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周折。 他都不明白,魏明就更不用提了。卫明尘的计策,他本就不知晓。 汝阳王心中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但又觉得有点希望。万一他这边一退,卫明尘却成功了呢?他心头犹豫不决,便想着再多等一日。 …… 国不可一日无君,何况还有外敌在虎视眈眈。 在朱自厚的主持之下,召集了众臣作为见证。太子换上龙袍坐上了龙椅,改年号为延平,是为延平帝。 他登基之后头一件大事,便是对付城外的反贼。 有庆隆帝为他铺好的一切,他只不过需要轻轻伸手,摘下这枚甜美的胜利果实罢了。 至于登基仪式,则由钦天监测算吉日,礼部cao持。 城外虽有敌人未退,但皇帝驾崩礼不可废。根据庆隆帝拟好的遗旨,葬礼一应从简,那也剩下不少礼仪需要进行。 延平帝罢朝三日以示哀悼,皇子皇孙均披麻戴孝。各朝臣命妇入宫哭丧,一应规制不少。国孝期间,禁止婚嫁喜乐三个月。 是夜三更天,庆隆帝的灵堂之中。 姜冰薇全身缟素,发上只簪了一朵小白花,脂粉不施地款款走了进来。 她面上的神情不悲不喜,走到庆隆帝的灵柩跟前,拿过一旁备好的纸钱放入铜盆之中,不慌不忙的烧了起来。 夜深人静,除了此地值夜的宫人,就只有延平帝和吴光启还在此守灵。他们两人刚刚才将哭得几欲晕厥的曹皇后劝了回去。 但姜冰薇没有要给延平帝见礼的意思,自顾自地烧着纸。她面上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跟灵柩里的庆隆帝絮絮叨叨着一些往事。 她陪了他这两年,心愿已了。 而她多么想在他最后离世的时刻,也能伴在他身边,看着他走。 但是,他不止是她的郎君,还是这天下的帝王。他的最后时刻,给不了她。 “郎君,这真是有些遗憾呢。”姜冰薇淡淡的笑着,道:“不过也不打紧,薇薇这就来陪着你。”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却越发慢了下来。 最终她头一歪,缓缓的在铜盆边上倒了下来。姜冰薇眉眼祥和,口唇处流出了紫黑色的血液,手里握着的一叠黄纸散落一地。 在她进来的时候,延平帝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看到她倒地死去,他在心头微微叹息。 她也是个痴的,这一生如此坎坷,恨过怨过,到头来还是为父皇殉了情。 说起来,虽不是曹皇后的本意,但母后的确亏欠于她。 叫了宫人过来,将姜冰薇的尸身好好收殓了,留待母后来处理。 待天明后,如今的曹太后知道了此事,叹息一声便下了懿旨。在庆隆帝的陵墓旁边,寻了一处最近的墓xue将她安葬了,也算是全了两人这一世痴情。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一直没有等到卫明尘消息的汝阳王,此时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泰然自若。 探子回报,在西面有军队缓缓靠近。到了午后,又在不同的方向出现了两支军队。 朝廷的援军先后到来,汝阳王此时再顾不上等卫明尘的消息,率领心腹死士逃窜而去。 魏明情知大势已去,写下罪状自刎于军中。 城头上打出旗号,定国公率城中守军出击,援军齐齐合围进攻,延平帝亲自登上城墙督战。 眼看事不可为,路大海下令让京畿大营将士投降,并将汝阳王捉回五花大绑地押到定国公身前。 京城之围顿解。 就在满城百姓欢呼之极,一骑从长夏门出了京城,绝尘而去。 武正翔满心焦虑,徐婉真的下落牵挂着他的心。 …… 距离宋州约莫一百里地处,有一座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小山村。因交通不便,村民仿佛与世隔绝一般,过着自给自足的小日子。 他们不知道,就在村子后山中有一条极其隐蔽的小路,穿过小路可抵达一处冬暖夏凉的山谷。 这处山谷,是卫明尘设在宋州练兵的据点。 此时卫明尘已败,汝阳王伏诛,这里便荒废了下来。但其中一座木屋之中,冒起了袅袅炊烟。 阿大的腰间裹着伤,手中端着饭菜逐一摆在了木桌之上。他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从京中逃到此地,只因这里有他牵挂着的人。 白瑶扶着徐婉真从里间走出来。 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徐婉真的肚子越发大了一圈,起居都多有不便。白瑶肩上的箭伤基本痊愈,只要不提重物当可无碍。 另外还有一名男子,是阿大的心腹,也是他将徐婉真从庄子里救了出来,以白瑶的性命为要挟,挟持徐婉真到了此处。 四个人沉默无语,默默的吃着桌上的饭菜。 阿大不时望着徐婉真,眼神热切。 为了腹中的孩儿,徐婉真不会在饭食上跟自己过不去。在见到阿大出现时,她便想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再也没有和阿大说过一句话。 无论阿大如何恳求,她都置之不理。 用完饭,阿大继续着这几日的劝说,望着她道:“你就答应我,跟我走吧。我知道主子还有两处藏金之地,这辈子不会亏待了你。” “你腹中的孩儿,我也会视他为亲生,绝不会轻慢。看在我一片真心的份上,看在我将你救了出来,你也应该以身相许。不然,这个时候你早就死了。” ☆、第1034章 你来了 徐婉真一言不发,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白瑶替她道:“我们少夫人是有夫之妇。你若是爱重于她,就将她送回京城。”京中的消息,阿大已经告诉了她们。 “挟恩图报,岂是男儿所为?我们少夫人感念你救命的恩情,但这是一回事吗?” 说罢,便扶着徐婉真慢慢回到了房中。 类似的对话,从阿大到来之后,就已经发生过无数次。阿大一心想要和徐婉真做夫妻,徐婉真如何肯应? 双方僵持不下,便这么一日日的熬了下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阿大的心腹道:“主子,不过两名弱女子,你要用强她们也就只能从了你。” 阿大面色一变,喝道:“木子,不得无礼!我心头爱她,便不想伤她。”叹了一口气,道:“那武正翔是人中龙凤,连主子都不是他的对手,我要从他手里抢女人,不多些耐心怎么成?” 木子人如其名,有些木讷不通机变,他想不通这之间的关系,但主子既然这样说了,想必是没错的。 他呆了一呆,问道:“但是,我们的粮食不多了。” 这也是阿大正在头痛的问题。不光是粮食,这个地方并不安全,多待一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