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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需要她事事为他们精打细算。 太子回了府,有太子妃为他cao持;宣政殿里,庆隆帝有着姜冰薇的陪伴。而自己呢? 曹皇后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臂,视线落在染了蔻丹的指甲之上。 她的人生,就如同这漂亮的指甲一般。看起来华美,内里却空荡荡的没有温度,不着一物,随时可被剪下丢弃。 在这样的夜里,她脑中不期然的闪过一个少年的身影。 假如,假如人生能重来,假如是和他携手共度一生。她到如今的年纪,想必不会这么寂寥吧? 曹皇后自嘲的摇摇头,哪里有假如?人生又岂能重来? 自己负了他,原就该承担这后果。 …… 洛阳城里,狂欢的夜已经接近尾声,逐渐落幕。 天边挂着寥落的几颗星辰,为这座雄壮的城池洒上一层朦胧的星光。武正翔牵着徐婉真的手,漫步在街头。 不时有醉汉拍剑狂呼而过,还有三五成群的少年们,肆意挥洒着青春,放声高歌。 武正翔的左手中,提着一壶西域美酒,右手牵着徐婉真。她因饮了葡萄美酒的缘故,脸颊酡红,步态微醺。望着武正翔,时不时傻笑几声。 温沐兰远远的跟着他们,看着两人牵手并行的身影,她突然想到了奉棋。他说要娶自己,说不在乎所有的过往,也许,自己应该试试? 武正翔还没见她喝醉过,这样醉态可掬的徐婉真,令他很是忍俊不禁。 在他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样的徐婉真才是最真实的她。往日的她,都裹在规矩礼仪之下,偶尔能窥见一丝真性情,却立即又缩了回去,令他触摸不到。 瞧了瞧大街四下无人,他一把抄起她的身子,施展身法朝着忠国公府飞掠而去。 跟在后面的温沐兰,只觉得一个错眼之间,前面两人就已消失不见,只余下街面上被风卷起的丝缎,缓缓落地。 她跺了跺脚,将内力运在足尖,沿着两人的足迹疾驰而去。 那名摇摇晃晃走过街头的醉汉,被他们连接经过带起的劲风吹得打了个转,转了一圈噗通一声坐到在地上,酣睡起来。 “婉真。” 进了致远居,武正翔轻声唤着怀中的她。 也许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舒适,徐婉真抓住他的衣襟睡了过去。 ☆、第九百三十章 不一样的早朝 瞧着她好似一个小猫一般蜷成一团,那样全心全意的依赖着自己,武正翔的心便柔软成一团。 “到家了,快醒醒。”他柔声唤道。 徐婉真轻轻的“嗯”了一声,张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武正翔,傻傻的笑了起来,嘴里咕噜道:“我还要喝。” “不能再喝了,傻婉真。”武正翔低声轻笑,道:“你都变成小醉猫啦。” “不!”徐婉真挣扎着站起身子,弯腰去抢他手中提着的酒壶。 武正翔左手一抬,徐婉真哪里够得着? 她气呼呼的叉着腰,右手伸出兰花指,点着他道:“给我!快点!”扶了扶额头,又道:“你站好一点,不要晃来晃去,晃得我头晕。” 武正翔听得好笑,他站得好好的根本就没动过,明明是她喝醉了好吗? 听到动静,白瑶披了衣服出来查看。 武正翔吩咐她,“去准备些热水。”白瑶点点头,少夫人没回来,她原本就一直等着,不敢睡踏实了。叫了两个粗使婆子去烧水,她也跟着去了厨房。 武正翔将目光挪回徐婉真身上,醉酒后的她和平日的性格真是大不一样。 无礼、蛮横,偏偏他又爱透了这样大声说出自己心声的她。 牵了她的手,武正翔哄道:“婉真,你醉了,我们回房再喝。” 徐婉真晃了晃头,忽地一笑,道:“不要,我要你再带我飞。” “还飞?”武正翔有些哭笑不得。 徐婉真指了指天空,道:“我要上去。” 上天?我又不是神仙。武正翔心头这样想着,却不忍拂了她的要求,揽住她飞身上了屋檐。 算算看,今夜他们是第二次上屋脊了。 坐在他怀中,徐婉真闭着眼睛迎着风伸出双臂,“咯咯”地笑出声来,道:“我一直以为武功只是里写来骗人的,原来是真的呢。” 武正翔心头一动,问道:“什么是?” 她的身上,好似笼罩着一层他看不透的迷雾。纵然两人心意相通,但这层隔阂挥之不去。 比如,她对宁先生做出来的那些物件毫不诧异;比如她出了改造马车的主意,是连木行都想不出的主意。再比如鹅毛笔、绢花,还有她刚才跳的那支舞。 武正翔绝不相信,这些充满了奇思妙想却又无比精巧的东西,是她凭空创造而来。 看她熟悉使用的程度,显然是用惯了的物件。但是,她一个从小养在苏州徐家的闺阁少女,怎么会有这等见识? 不,这不是见识的问题。这些东西,连他都闻所未闻。 所以,便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 “呀,就是这里的话本子。不过,要比话本子好看多啦!不只是才子佳人,还有很多修仙的故事。” 一番话听得武正翔云里雾里,不过他继续不动声色的问道:“这里的话本子不好,你那里的是怎样的,我去给你买几本来?” 徐婉真哈哈一笑,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有这么大的,也有这么大的。但是啊,你买不来。我那里你去不了,我也回不去了。” 武正翔心头一震。原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她究竟来自哪里?听到她也回不去,令他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那里,是你的家乡吗?有没有令你想念的东西?跟我说说吧,婉真。”他小心翼翼的引导着话题。 “家乡?”徐婉真的眼里出现怀念的神色,点了点头,道:“是家乡吧。” “我想要睡慕思,想要看电视,还有电影!”徐婉真大声叫道:“还有汽车,飞机。从这里到并州,坐飞机两个小时就能到,你相信吗?” 一连串从未听说过的名词从徐婉真的嘴里说出,还有那样不可思议的事情,令武正翔震撼莫名。她,到底来自哪里? 还想要再问,却见徐婉真闭上眼睛,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将她身上的斗篷帽兜带上,武正翔带着她从屋檐上轻轻落下。白瑶轻轻推开房门,拧了热巾子为徐婉真擦脸。 若论伺候的小心细致,武正翔自然是不如白瑶等人。 将她放在床边的贵妃榻上,武正翔径自走进净房洗漱沐浴。 待他出来后,白瑶已经为徐婉真卸下了钗环,净面后换上寝衣。她的身形高了许多,因而益发显得瘦削纤细。 将她抱上了床,拉上锦被。 武正翔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