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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养老送了终,服满三年的丧期,符合三不去的条件,但肖太后仍然多的是办法收拾她。 丁嬷嬷领命而去。这趟差使,可是得罪人的事。好在陈氏的恶名在京城路人皆知,想来忠国公能明事理,不会记恨于她。 从延庆宫出来,淳和公主先是去了一趟长乐宫。给曹皇后请安辞行,又略坐了坐,便直奔春凌宫而去。 红杏一早便得了消息,候在宫门处,远远的见淳和公主来了,便迎上去:“娘娘可等候多时了,公主可算是来了。” 淳和公主笑道:“有事耽误了些许时辰,倒是劳母妃久等。” 付贤妃准备了一桌子茶点,俱都是淳和公主在闺中爱吃的。拈起一块芙蓉糕放在口中,淳和公主微眯着眼,让糕点在口中自然融化,享受之极。 “你瞧你,真是越来越没有公主样。驸马呢,怎么没和你一道来?” 淳和公主睁开眼睛,嘻嘻一笑:“女儿这是谨遵母妃教导。在出嫁的时候,母妃不是千叮万嘱,万万不可自持身份,在夫家端着公主架子吗?他来了,但我去延庆宫有事,他要避嫌便去太医院等我。” 付贤妃先是一乐,她确实是让淳和公主不要骄纵了,夫妻和睦比身份重要多了。但哪里是让她连公主的礼仪都丢了呢? 听到后面,才知道别有内情,忙担心的问道:“什么事,驸马还要特意避嫌。” 接触到母妃担忧的眼神,淳和公主忙道:“不是我的事,母妃万勿担心。都是女儿不好,没将话说清楚。” ☆、第617章 宣口谕(欠更一“甜甜脆桃”打赏的桃花扇) 付贤妃在宫中历练多年,一直小心翼翼,凭借着过人的细腻心思和公平的处事,方才平安无事的坐稳了贤妃的位置。 也因此,她的心思极为细腻敏感,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嗅出其中的不同味道。 得知不是女儿有事,付贤妃心如电转,刹那间便明白过来:“可是你外甥女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忠国公夫人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能让淳和公主特意去见肖太后,苏良智又需要避嫌的,那必然只有徐婉真的事情了。 对于母妃的心思敏捷,淳和公主早已习惯,点点头道:“母妃说得不错。陈氏竟然用了巫咒之术,皇祖母动了气。” 接着,将事情简略的叙述了一遍,并未将徐婉真装晕一事道出。不是她不信任母妃,而是本就与付贤妃无关,多一人知道,便多一分泄露的风险。在肖太后那里,她对此事可是只字未提。 听她说完,付贤妃微微沉吟,道:“徐婉真此人,果真厉害。若不是陈氏晕得刚好是时候,只一次出手,便能让她永不得翻身。” 淳和公主深有同感,点头道:“幸好,我们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付贤妃笑道:“你皇祖母如此维护于她,你又是她的小舅母,自然是要立场坚定的站在她这一边。我们的运气好罢了。” 淳和公主也笑了起来,确实,她的运气够好。 细数历朝历代的公主,能过得像她这般逍遥自在的,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远的不说,就说比她更尊贵的昭阳公主,不就和亲远嫁到契丹了吗?也不知眼下过得如何了。 算起来,宫中的公主,也就淳和与昭阳的年纪最为接近,但二人的关系并不亲密。淳和公主时常觉得,她根本不会明白大姐的想法,大姐眼中的光,她永远看不懂。 但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淳和公主远比昭阳公主要幸福许多倍。她的肩头,没有那样的责任与压力。 母女两人正说着话,乳母牵着小皇子走进寝殿。 史婕妤诞下的皇子已经满了三岁,遗传了母亲的妩媚面容,他的脸型小巧精致、鼻梁高挺,待长大成人后定然又是一名俊秀过人的美男子。 他虽然小小年纪,但在付贤妃的抚育下已然知礼。进了寝殿,瞧见淳和公主便乖乖施礼:“安儿见过母妃、淳和jiejie。” 他在襁褓之中时,淳和便抱过他。怜惜他的身世,对他格外宽容一些。再说,卫明安人如其名,安静知礼,也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招招手让他过来,卫明安见母妃点头许可之后,才走到淳和公主面前,脆生生问道:“jiejie何时来的?弟弟得了一块好玉,正是留给jiejie做个玉环的。”说着便差人去取。 淳和公主亲了亲他粉嫩嫩的脸颊,笑道:“难为安儿惦记着jiejie。我也有礼物给你。” 身后的丫鬟捧了一个锦盒出来,卫明安打开一看,是一把做工精巧的鲁班锁。他顿时两眼发光,将它取了出来,道了谢便在一旁安静的玩了起来。 看着他一张小脸忽而皱眉思索、忽而展颜微笑,付贤妃笑道:“安儿可比你省心多了。就喜欢这些精巧的玩物,玩着便停不下来。” 母妃的心思,淳和公主再明白不过。 卫明安本就不是她诞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宫中从来不乏挑事之人。随着他的年纪渐长,迟早会知道他的身世。 何况,如今夺嫡之争越演越烈,太子和齐王两人明里暗里交手多次。卫明安年纪幼小,自然是不会放在那二位的眼中。但不论最后谁登基,都希望看见一个毫无威胁的卫明安。 玩物丧志?对普通百姓确实如此,但对目前最小的皇子来说,却是最明智的选择。 付贤妃将眼前的局势看得通透,以她的资历,置身事外不下注,才是最好的路。他日若庆隆帝薨了,不论谁登了大位,对养育皇子的太妃都不能下手。说不定,届时付贤妃还能随着卫明安前往封地养老。 母女连心,淳和公主每次进宫来,便会给卫明安带来一些精巧的玩物。他能沉迷其中,来日做个安稳的富贵王爷,是付贤妃为他选择的未来。 …… 忠国公府正堂,在家的主子武烈、卢氏候在此处,开中门迎了丁嬷嬷进来宣肖太后的口谕。陈氏卧床、徐婉真刚刚被害,自然是不能亲自迎接。 宣了口谕,丁嬷嬷来到陈氏的病榻前,神色肃然道:“夫人,太后娘娘请您安心养病,潜心礼佛。” 陈氏撑起身子,施了个半礼,勉力道:“臣妇遵旨。” “这二位是田嬷嬷和刘嬷嬷。”丁嬷嬷引见道:“太后娘娘得知您用惯的何mama犯了罪,特意命殿内省拨了她们来伺候您的起居。往后,贴身的事,就由她们来伺候着。” 言下之意,剥夺了陈氏的贴身丫鬟,换成肖太后的人。 伺立在侧的春山脸色一白,旋即又想通。谋害二少夫人这么凶险的事,何mama为此送了命,自己能保住一条小命已是不易,还留恋什么贴身丫鬟的身份?陈氏若是一意孤行,自己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这个结果,在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