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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主人明日想约小侯爷一叙,请您务必赏光。” “你家主子是谁?为何要见我。”雷霸警惕的问道。 那人拱手道:“明日申时三刻,在听香水榭丁字号院,小侯爷一见便知。” 雷霸晒笑:“藏头露尾的,不见不见!” “主人说可让小侯爷实现心愿。” “实现心愿?”雷霸怦然心动,随即冷静下来:“他怎知我的心愿?” “主人什么都知道。小侯爷恋慕一名女子而不可得,主人自有办法,让小侯爷如愿以偿。” “哦?”雷霸来了兴致,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偷偷盯住他的行踪?这下,让他不去见也不成了。 “好,明日申时三刻。” …… 夜色渐浓,洛阳城逐渐安静下来,城中的人纷纷进入了梦乡。 在夜幕的掩护下,有多少事正在悄悄发生。 自从用陈粮替换了一半赈灾粮食之后,太子妃傅氏被太子狠狠的责骂了一通,这几年她在后院中惶恐度日。 汪妙言站在院子中,看着在夜色下盛放的秋海棠,心中默默盘算着什么,默然无语。 良久,冬雪脚步轻快的从外面走进来,冲着她屈膝施礼:“长史,婢子的事已经办成了。” 没错,就是冬雪。 因灾粮一事,太子妃彻底失去了太子的宠爱,汪妙言趁势崛起,帮太子处理了几个棘手人物之后,她已成为太子府上的第二号人物,与杜师爷比肩。 她虽然住在外院,却管着整个太子府的后院,连太子妃的吃穿用度,都要经过她的手。有了这样大的权利,让她的野心益发膨胀起来,也益发感到没有自己人手的窘境。冬雪够忠心,办事得力,是不二人选。 于是,她费了好大周折,终于找到当日被楚王妃发卖的冬雪。那个时候,冬雪已经被配了人,连孩子都生了。 为了让她回来,汪妙言将冬雪一家都接到太子府,冬雪就作为她身边的管事媳妇,待遇优渥,专为她办一些不愿让人知道的事。 这次,汪妙言是让冬雪去收买一个太子妃身边的贴身女婢,捏住了那女婢的软肋,让她每日在太子妃的饮食中下少许无华散。 无华散本是一味镇痛的药剂,但健康的人如果长期服用,不出一年,便会精神亢奋,进而出现幻觉,最严重的后果,会导致疯癫之症。可怕的是,因为它本不是毒药,在饮食中根本检查不出来,诊脉也查不出病因。 汪妙言满意的点点头,唇边勾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这是今夜她听到的第二个好消息了,怎能不让她心情愉悦? 伸出手,捋起袖子,看着小臂上不可磨灭的鞭痕,她残忍的笑了笑。她忍受着这样的痛楚,才换来如今的权势,怎能让他人好过? …… 翌日清晨,忠国公府,致远居。 为了今日的事,武正翔昨夜没有闹她,两人睡了一个好觉。徐婉真早早的起了身,坐在妆台前,任由郑嬷嬷为她梳妆。 今日要进宫谢恩,回来后还要去一趟安国公府,感谢庄夫人的照拂之情。 郑嬷嬷精心的给她梳了一个流云髻,额前饰了梅花金钿,配上正红色的绣海棠挑金线贡缎裙,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武正翔看着她,笑道:“难得打扮得这样喜庆。” “要去拜见太后娘娘,不喜庆点怎么行?娘娘以往见着我时,都还守着孝,她常说我的服色太清淡了。” 腮上敷了一层薄薄的桃花粉,抿了口脂,描了黛眉,看着镜中的自己,徐婉真都觉得好陌生。 这样的妆容,仿佛又让武正翔见到了洞房花烛夜时的她,一颗心蠢蠢欲动起来。心头不停告诫自己,为了今日的正事,都忍了一夜了,眼下务必忍住。等到了今晚,再慢慢收拾她不迟。 采丝端了早饭进来,两碗五谷粥,一盅蒸水蛋、一碟小笼包、几块菊花糕,简单精致。 两人用罢饭,收拾停当便去正院,向陈氏辞行。 陈氏还是那副老样子,不同之处在于她身边多了一位妆容清淡、弱柳扶风的女子。 见到他们进来,那名女子上前盈盈施礼:“范芊芊见过二公子、二少夫人。” “唔,她是我们晋阳老家三房的嫡女。孩子们都大了,我膝下空虚,便接她过来住在府里。”陈氏解释了两句。 突然出现一名容色上佳的妙龄少女,徐婉真哪里还不知道是冲着她来的?只是此刻仍装着不知道,热情的招呼着:“原来是范小姐,多亏你替我孝顺母亲。” 陈氏心头一堵,这徐婉真是真傻还是装傻? “明天起,她就住到你们院子里去,你替我好好招待她。你们姐妹往后要和睦相处,不可闹了间隙。” ☆、第五百九十章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陈氏这话,说得是前言不搭后语。 前面说范芊芊是来府里住着陪她的,转眼后面又说,让徐婉真代替她招待。一个女子,不明不白的住在致远居去,算什么事? 未待徐婉真说话,范芊芊上前屈膝施礼,身姿玲珑有致,如枝头随风摇曳的白花一般惹人怜惜:“芊芊谢过二公子、二少夫人的收留。” 她这是拿话堵住二人的嘴,让她住进致远居变成事实。 这个法子,是陈氏想了很久,才决定的。既然他们的院中安插不进人手,那就硬塞一个进去,自己好歹是武正翔的嫡母,要是拒绝,那就是不孝。 就连日子,也是她精心挑过的。今日武正翔和徐婉真二人要进宫谢恩,进宫可是大事,不能耽误时辰,也就没有时间拒绝她。此外,忠国公今日也不在这里,没有人可以压住她。 武正翔眼底闪过薄怒,正要发作,徐婉真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袖子。看了一眼她的眼神,他忍下怒火,且看她如何应对。 “母亲,”徐婉真上前一步施礼:“既然府里住不下范芊芊姑娘,儿媳那里还有几个庄子,温泉庄子还缺一个管事,城里的铺子也缺绣娘,只是不知芊芊姑娘感不感兴趣。” 她是坚决不会让这么一个被陈氏捏在手心的女子,住进致远居里面的。有句话叫怎么说的?敌人往往是被人从内部攻破,她不想当那个被范芊芊从内部攻破的傻瓜。 陈氏将脸一沉,喝道:“她是来做客的,不是来给你做下人的!怎么,母亲要那么招待一个客人,就那么困难吗?” “请母亲恕罪,芊芊姑娘是母亲的客人,不是儿媳的客人。儿媳并没有邀请她来府里做客。”徐婉真从容应对。 何mama要不是陈氏的人,都忍不住要为徐婉真击节叫好了!这几句话答得有理有据,不卑不亢,顶住陈氏的压力,半点也不退让。 “母亲,儿媳告辞,若是让太后娘娘久等,那才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