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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滔天大罪? 他有些想不通。 再说了,根据彭六的描述,这秦氏商号还请了镖师护送,那些镖师的实力不可能如此不济,这么多人竟然被一锅端了!除非,这伙抢粮的人,身手比他们高出很多。 卢阳县,什么时候出了这样杀人越货的大盗?这个地界,根本就养不起这伙人,除非,他们根本就不是本地人! 就在此时,谢县令听到外面的街上喧嚣起来,极其热闹。 他让彭六留在屋内,出去问老家人外面发生何事? 老家人满面兴奋之色:“大人,卢阳县有救了!从府衙传来的公文,着您带齐县里的名册,到府衙去领粮食!太子殿下运来的第二批粮食到了!外面的百姓都在庆祝呢。” 电光火石之间,谢县令猛然想通! 他只觉得有一股凉气,从他的天灵盖吹入,直到后脊梁。站在原地,他面色发青手心出汗,狠狠打了一个冷战。 “大人,您怎么了?”老人家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听到这个好消息,大人竟然还不高兴?看起来,甚至有些害怕? 谢县令回过神来:“没事,方才突然有些不适。你套个车,着师爷准备好名册,一个时辰后出发。对了,那一套下人穿的衣服来。” 回到房中,谢县令来回踱步。 如果他的推测没错,太子的这批粮食,正是驿站被抢的这批。那么,这杀人放火的事,是太子授意,还是太子受属下蒙蔽? 来回转了几个圈,他下定决心,提笔写了封信,用火漆封好,盖了他的私章。 叫了彭六过来,极其郑重的对他说:“这件事非常重大,可能和太子有关。你去洗个身子换好干净衣服,待会随我一道去府城。” 微微一顿,又道:“这封信,你贴身收好。去完府衙我会去见太子,你在来途客栈等我。如果到了晚上,我还没有来找你,你便即刻出发赶往京城,找到御史台的何御史,将这封信交给他。他和我有姻亲关系,让他庇护你的安全。” 彭六虽然凭借机智逃出生天,但谢县令说的这些,显然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什么太子、京城、御史,这些离他太遥远了。 他脑子发蒙:“大人,我只想给二叔报仇,怎么会这么复杂?” 谢县令叹气道:“你现在不只是要报仇,还要保命。这桩案子,如果我所料不差,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能力。你必须去京城,才能保住一条小命。驿站失火之后,你回过家吗?” 彭六摇摇头:“我不敢回去,生怕那些人找到我。” 谢县令点头:“做得好。你先洗了身子,有人会给你拿衣服来,我一会再来找你。” 出了门,谢县令叫来师爷,吩咐他准备了一份路引。接着,他回到房里,将几件粗布衣服、两锭雪花银、一些散碎银子和铜钱,收成一个包袱,拿着来到彭六跟前。 彭六已经洗漱完毕,将头发挽在后脑,换了一身褐布短打。这样一收拾,看起来是个蛮机灵的小伙子。 谢县令将包袱交给他,嘱咐道:“你一定要记住,从踏上京城的路,你就不叫彭六,你叫何三,父母双亡,是上京投奔亲戚去的。路引一定要收好了,没有这个你到不了京城。财物也不要露白,用铜钱和散碎银子来雇车。” 彭六听得一愣一愣,事已至此,他也觉出其中的不妙来。听谢县令将他安排的妥当,不由反问:“我走了,那大人您呢?” ☆、第五百三十七章 东窗事发 ,为您。 谢县令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道:“或许,事情不像我想的这样糟糕。晚上,我就到客栈来找你,带你回家。” 他也不想这个死里逃生的小小少年,身上要背负这么大的重任。 卢阳县距离府城不算远,赶在城门关闭前,谢县令和彭六乘坐的马车,到了府衙门口。谢县令嘱咐彭六在车内等候,他先进去递了名册,先保住这一县百姓的口粮再说。 过了不久,他面色阴沉的上了车,拿了一个口的粮食口袋给彭六:“这个,你装在包袱里,一起带给何御史。” 在这个口袋上,明明白白有着秦氏商号的徽记。 看来,此事定然是太子这方人马坐下的无疑。眼下只是不知道,太子是否知情。 “彭六,你不能再和我一起了。要是被有心人看见,难逃一死。” 彭六放好了空粮袋,紧张的点了点头。 马车缓缓向前驶去,来得一个偏僻的后巷。谢县令撩开车帘看了看,吩咐道:“快下车。” 彭六眼中有泪,哽咽着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大人您要保重!” 说完不再犹豫,翻身下了马车,一溜烟的不见了人影。 谢县令闭上眼睛略作休息,再次睁眼时,神色坚定不容动摇。 “去太子下榻的府邸。” …… 花厅里,摆了一桌精致的酒席,太子和杜师爷、汪妙言正在饮酒庆祝。 经过此事,汪妙言已经成为太子身边重要的心腹。昨夜,太子将消息探子、刑讯逼供等事务都交给了她。 从此之后,哪怕卫率府的官员将士,都要看她的脸色行事。只要一想想,汪妙言就觉得兴奋不已。 “来,殿下,妙言先干为敬,祝殿下马到功成!”汪妙言娇声道。明日,他们就要去下一个地方了。 就在此时,有人来禀,谢县令求见。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太子皱了皱眉。 “殿下,接风宴的时候,您折服了谢县令。现在粮食到了,他一定是来道谢的。”汪妙言脆生生恭维。 杜师爷却不这么看,区区一个县令,若无大事,怎会来求见太子?但是,地方官的求见,太子不便推辞,他也犯不着得罪这个汪妙言。 她刚刚进府时是如何落魄,如何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杜师爷都看在眼底。若说光凭美色,美人儿太子见得那么多,没一个能如汪妙言一般,得到他的看重。 谢县令大步迈进花厅,心中充满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看见太子,他跪下行了大礼,拱手道:“下官求见太子,有一事不明!”他这样的口气,绝不是来道谢,反而更像是质问。 太子心头不悦,沉下脸问道:“何事?” 谢县令拿出一个空粮袋呈上:“殿下请看。” 杜师爷接过来,太子瞥了一眼:“让我看这个做什么,谢县令你这个父母官是当腻了吗?” 听到太子喝问,谢县令反而松了一口气,证明那件杀人抢粮案,太子并不知晓。看来自己当日在接风宴上的判断,并没有错误。 “殿下,这个袋子上,印着秦氏商号的徽记,证明是秦氏商号所运米粮。” “是啊,这又怎么了?”太子开始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