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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们即刻找两张湿布来,捂住口鼻,随徐宜人进去。务必要护她周全。” 两人齐齐应了,撕下衣衫的下摆,放到旁边的茶水桶中浸湿,绑在口鼻之处,在后脑处系了个结。 徐婉真正要领着两人返身殿中,瞧见远远的来了几名女子。定睛一看,有些眼熟,正是方才在宴席前,在殿中演奏乐器的几名乐女。 领头的一名女子着粉色宫装,面色焦急的奔过来,“太后娘娘,您无事吧?殿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肖太后原本还有些警惕,那些人既然能混进来,在大殿中突袭,说不定就能混进这乐女之中。但这名女子却是她熟悉的,正是教坊都判官纪诗若。她精通十余种乐器,延庆宫里时常请她来演奏。 “无事,你不必担心。”肖太后镇定自若。 瞧着肖太后放松了脸色,徐婉真正要告辞,眼角瞥见后面那几名女子当中,有一道雪白的光,一闪而过。 她心头一慌,瞬间反应过来,那是武器被太阳光反射出的光。 她来不及细想,口中喊道:“将她们统统拿下!”同时,身子一扭,合身扑到了肖太后身上。 她左手带着的电魄云镯红光大涨,还没她反应过来,后腰上便传来一阵剧痛,不知是什么武器,深深的刺入到她的腰里,旋即又拔了出去,带出了大蓬血rou。 剧烈的疼痛,让徐婉真闷哼一声,面色瞬间变得雪白如纸,冷汗一下子滴落到地上。 肖太后忙要抱着她,但身子中的迷烟还未褪去,双手无处使力,只得颤抖着双手,眼睁睁看着徐婉真从她的怀中跌落,摔到了地上,从伤口处冒出汩汩鲜血。 被徐婉真阻了一阻,出手的那名黄衣女子再无机会,瞬间被侍卫制服。一名侍卫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反方向一拧,只听得“咔嚓”一声,她手腕软绵绵的耷拉下来,手中那柄凶器也“叮当”一声跌落在地。 侍卫将凶器呈上,纪诗若接过一看,竟然是一根鼓槌,前面的圆头被卸下来,装上了一根五棱刺,上面犹自滴落着鲜血。 肖太后看着被压地上,仍不断挣扎、面色狰狞的黄衣女子,震怒喝道:“打!给我狠狠打,拷问出幕后主使!” 她以为自己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辈子不会再有什么凶险。却不料,凶险来得如此措手不及,若是没有徐婉真以身作盾,她这条命,今日就交代了。 这根五棱刺是朝着自己心口来的,一旦刺实,绝无幸理。也幸好自己是坐着的,徐婉真是站着扑过来,才只伤及了后腰,而不是要害处。 黄衣女子嘿嘿冷笑,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身子一软,失去了气息。 这里的侍卫,并没有对付这等死士的经验。若是影卫其中一人在此,定会先歇了她的下巴,再慢慢拷问。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不到盏茶功夫,徐婉真受重伤、黄衣女子服毒而死,肖太后震怒。 “快,你快将她的伤口按住。” 见黄衣女子已然死去,肖太后不再浪费精力,将心神都集中在倒在地上的徐婉真这里。 在场的侍卫都是男子,不便为她处理伤口。其余的女子也被侍卫挡在外面,只剩下纪诗若一人可以帮忙。 纪诗若忙蹲下来,掏出手帕为徐婉真按住伤口。但这伤口实在太大,根本按压不住,鲜血一股一股的往外冒。 ☆、第五百二十六章 重伤昏迷 徐婉真痛得脑子发晕,只想立刻昏迷过去不再受剧痛折磨。但她咬了咬牙,告诉自己一定要自救,勉力保持着灵台最后一丝清明。 纪诗若的手一按上来,徐婉真就知道她毫无裹伤经验。 徐婉真将脸往冰凉的青石地砖上贴了贴,感谢这是在宫中,一砖一瓦都是用的上好的材质。这等从深山中采来的青石,在这样的夏季,仍然能保持冰凉。 她脑中胡思乱想着,忍痛睁开眼睛,看着纪诗若道:“要找一长条的布来,把伤口紧紧裹住,再按着才能止血。” 肖太后急急道:“快!按她说的做!” 接着,又心疼的望着徐婉真道:“你快别说话了,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想睡就睡吧,这里有我。” 徐婉真最后看了一眼肖太后,唇边勉力扯出一个微笑,好像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未能说出来,两眼一闭昏睡过去。在陷入黒甜梦乡之际,她最后的念头是,一定要活下去!自己答应了武正翔,要伴着他共度余生。 纪诗若也是果断的性子,站起身将身上的绣百蝶织金披帛取下,一边按着徐婉真的伤口,一边用披帛在她身上紧紧绕了两圈,绑了个死结。再轻轻将她放下,用手帕按住她腰间的伤口。 须臾之间,她的手帕全被徐婉真伤口处流出的鲜血给浸透。那几名被拦在侍卫外面的女子,忙掏出手帕扔进来,连续换了好几张手帕,鲜血才不再流出。 纪诗若松了一口气,看向太后。 肖太后道:“不要搬动她。”止住血了就好,宫中的太医、苏良智就在殿中,也不知里面战况如何。只要危局得解,徐婉真立即就可以得到救治。 她并不担心刺客,宫中守卫森严,能混进来几名已经是极限,绝不可能再多。否则,也不可能弄出那么多花样来,又是白烟又是迷烟的。 只要能一时抵挡得住,宫中的援军是越来越多,而刺客却是死一个少一个。她眼下已经安全了,就看殿中的情势如何。 肖太后想的不错,大殿之中,战局已经接近尾声。 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侍卫醒悟过来,将湿绢捆在口鼻之处,慢慢朝着战团逼近。只是前方激斗正酣,一时插不上手,只是逐渐将此地包围起来。 眼看形势逆转,庆隆帝此时不急了,用手扶着龙椅撑起身子,喝道:“抓活口!”他毕竟是习武之人,身体对迷烟的抵抗力也要强得多,此时手上有了些许力气。 曹皇后勉力拿着剑,定国公是随先帝爷征战南北,马上封爵,家中不分老少,统统自幼练武。 她平心静气,调整着呼吸,感受着流失的力气一点一滴的回到自己的身体之中。看着前方的战团,又看了看帝后二人中间那个原是肖太后落座的空位,她撑着身子起来,扶着椅子慢慢挪到那个空位中坐下。 庆隆帝惊诧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有力气留着最后一搏不好吗,偏要费劲挪过来。 曹皇后将剑换到左手,伸出右手握住庆隆帝放在龙椅扶手上的手,微微一笑道:“离你近一点,就算死也能死在一处。” 她的语气淡淡的,说的话做的事却让庆隆帝惊心动魄。 庆隆帝反手握住她,曹皇后的手骨节分明,掌心处还有练剑留下的茧子,远远比不上其他妃嫔柔嫩光滑。但庆隆帝此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