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猾,如此旗帜鲜明的为我挺身而出,说他没有半点私心,我绝不相信!” 杜师爷身形一震:“原来殿下也这样想。属下心头不安,思前想后许久,也推测不出他这样做的原因。只不过,得他出,太子的困局立解,属下便未深思。” 太子在屋中转了一圈,沉声道:“我们现在想不出来,不代表他没有目的。所以,眼下更要靠自己,不能都信田子丰。” “太子言之有理,我们应当有后备之策。”杜师爷沉思片刻道:“属下倒有个法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你且说来听听。” “棣州遭了灾,除了我们从京城带来的粮队,定然还有别的粮商往这里运粮来。他们倒不是为了赈灾,只是为了赚钱而已。属下去安排人打听打听,要有这样走在半道上的粮队,向他们买下,倒是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太子嗯了一声,“这个法子不错,天一亮,你就赶紧分派人。只是,我们此来并未携带银钱,该如何购买?” “宁兴商号惹出的事,让他们自己承担。”杜师爷拱道:“属下以为,若真有粮队,让孙掌柜出面购买,有多少银钱就先付了,剩下的赊着,回京再付。粮商千里迢迢运来粮食,也不过是求财,能一次性卖出岂不更好?” “好。”太子定下:“等孙掌柜押到了,本殿会敲打他,让他好好办事。” 杜师爷退下后,太子在灯下坐了许久。 酒意已散,那种站在权利巅峰的飘飘然褪去后,此刻他的心中是莫名的空虚。 不久之前的接风宴上,他还志得意满的满口承诺,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多半还跟太子妃有关。 他心头恼怒,但这不是在自己的太子府,可以随意发泄。这座府邸是向刺史为他准备的,他也没问是什么来历,但瞧着里面的摆设,定是当地的大户人家。 这样的人家里,每一样器具都是上了账册的,他连一个茶杯都不敢摔。 汪妙言听见两人离开,却迟迟未见太子回房,款款的从里间走出,跪伏在他的腿上,柔声道:“殿下不要烦心,妙言会一直陪在您身边。那个孙掌柜到了,我来问询,定会问出他的实话。” 太子抬拂过她柔嫩的面颊,面色看不出喜怒,语气淡淡的:“交给你,你确定?” 汪妙言扬起脸,着迷的看着他的容颜,笑道:“殿下尽管放心,我这个长史也不是白做的。头那么些眼线,没个段怎能服众。” 她这个笑容,分外妖冶魅惑,看得太子心神一荡,呼吸急促起来。 太子淡淡一笑,撩开衣襟,将汪妙言的头按在他的两腿之间,急速耸动起来。 ☆、第五百一十五章 新鲜事 洛阳城中,随着迁病坊中病患不断痊愈,整座城里充满着劫后余生的欢乐。 冷清了月余的大街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除了为生计不得不在外奔波的人们,在府邸之中闷得发慌的夫人小姐们,文人墨客们都开始外出游玩。 嘉善坊,徐宅。 青萝嘻嘻哈哈的从外院蹦回来,刚进了院门,便瞧见郑嬷嬷正瞪着她。吐了吐舌头,放轻了手脚规规矩矩的走进来,低眉顺眼地施礼道:“郑嬷嬷好。” 郑嬷嬷肃然道:“肆意喧哗,没规矩。”回身取了戒尺:“二十下。” 青萝不敢争辩,乖乖伸出左手,领了戒尺。 毕竟是自己一手调教的丫鬟,郑嬷嬷没下狠手。瞧着打得掌心通红,其实只是些皮rou之苦,养两天就好。 “知道我为何罚你吗?” 青萝痛得直吸冷气,答道:“嬷嬷是为了我好。” “你知道就行。”郑嬷嬷苦口婆心道:“小姐两年后要嫁入忠国公府,进了门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行差踏错。以你的年纪,定然会成为陪嫁丫鬟。但是,你若是这样没规矩,就算忍痛,我也不能让你跟着小姐。” 青萝惭愧的低头,这个道理她也是知道的。只是今日听了好几件新鲜事,一时间忘了形。 “婢子知道了,不会让嬷嬷失望。” 看了她一眼,郑嬷嬷道:“下去敷药吧,敷了就到小姐房里来,好好讲讲你听见了什么。” 青萝惊讶的睁大眼睛,嬷嬷怎么什么都知道?简直是料事如神。 见她退下,郑嬷嬷唇角勾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青萝性子活泼,模样亲切,很容易便能跟人打成一片,赢得他人的信任,在打听事情上最为在行。小姐身边需要这么一个人,后宅之中,最怕的就是消息闭塞。只要将她这个沉不住气的性子给拗过来,可堪大用。 徐婉真正在房中凝神绘画,笔下是一副“岁寒三友”图。松、竹、梅这岁寒三友,文人雅士都会画上一二,各有各的风韵,拿来练手最好不过。 郑嬷嬷进了门,徐婉真放下手中画笔,问道:“嬷嬷有事?” “青萝上了一趟街,待会估计会有些新鲜事要讲给小姐听。” 徐婉真浅浅一笑,看来青萝又吃了挂落。有郑嬷嬷在真是好,调教丫鬟的这些事,就从来不会让自己cao心。 “嬷嬷费心了。” “小姐不必客气,老身理应为小姐打算。” 画完这幅,徐婉真却越看越不满意,吩咐桑梓:“等墨干了,就撩在一边吧。” “这么好的画,实在是可惜了!”桑梓有些不舍。 “你懂什么?”徐婉真笑着指给她看:“你看,这里的松枝不够遒劲,笔力太软。竹叶间的疏密度更是不行,缺了那种气韵。得了闲,定要求曾外祖父画一幅松竹图,仔细揣摩。” 徐婉真净了手,青麦用素绢包住她的双手擦干水分,然而细细的涂了香膏。这套保养程序是郑嬷嬷制定下来的,只要碰了水,就要照此执行,她的一双柔夷,越发如凝脂般柔嫩细腻。 青萝在外面求见,徐婉真扬声让她进来。 目光落在她包着白色素罗的手上,徐婉真笑道:“听到什么事,值得挨了一顿戒尺?” 青萝刚想吐舌头,想起方才那顿皮rou之苦,忙规规矩矩的施礼:“婢子见过小姐。今儿万家嫂子要采买的东西挺多,便叫了婢子一道帮忙,听来好些事。不知道,小姐想从哪一件开始听?” 桑梓打趣道:“你这小蹄子,还学会卖乖了。小姐,就让她挨着讲,一件也不能落下。” “好,从你出门听到的第一件事情开始讲。”徐婉真笑道。 “是,小姐。这头一件,是齐王的詹事府已经修好,请到了一名翰林学士为詹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