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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想要打幼鹰主意的念头,雄鹰就会奋身而起。 樊彬冲它笑了笑,点点头,手腿用力往上继续攀爬。经过了鹰巢,伸手向“沥泉晴月花”摘去。 在他的手指刚刚要触碰到花之际,一缕阳光奋力冲破这重重迷雾,照射到这朵白玉无瑕的花之上。“沥泉晴月花”约莫有碗口大小,通体雪白,花蕊中有着透明如珍珠般的结晶,连叶子都呈现出银白色。 被金色的阳光一照,整朵花被勾勒出一道金边,散发出夺目的光华,美得让人不敢直视。樊彬看着眼前的花,仿佛透过花看见一张同样莹白如玉的脸庞,她也是这样的美,这样的疏离。 刮过一场大风,将峰顶上悬挂着的樊彬吹得摇摇欲坠。 他定了定神,从背囊中拿出一个白玉匣子,伸手摘下眼前这朵美丽的鲜花,小心翼翼的放在匣子中。这匣子是他专门为了“沥泉晴月花”而准备的,可保鲜花一个月不腐。 花被折断之际,发出“叮咚”一声,如泉水般清澈动听。樊彬这才明白,为何它叫做“沥泉晴月花”。 将匣子放入背囊中系好,樊彬低头,借助青藤之力徐徐下降。经过鹰巢之际,感受到那头雄鹰的目光已经变得平和友善。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那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对樊彬来说,下山远远比攀援更加容易。 不多时,他已经到了山峰底下。抬头望去,峰顶已笼罩在重重迷雾之中,看不见丝毫端倪。 紧了紧身上的背囊,樊彬提气纵身,在夜色到来之际,掠出了“商丘山脉”,来到山脉边缘处。 撮唇打了个唿哨,他的坐骑“惊帆”飞奔着出现在他眼前。“惊帆”是他在西北草原降服的野马,跟着他来到了京城,一人一马之间,感情深厚。 因着山脉深处危险,便让它自行在此觅食。算算他进山已经有五六日了,此时见到他,“惊帆”发出轻轻嘶叫声,抬起一条前腿,偏着头,用它一对大眼睛看着樊彬,等待他的触摸。 樊彬微笑着伸出手,在“惊帆”的大脑袋上拍了拍,将方才出山时顺手摘得的一颗灵草喂给它。随即翻身上马,朝着京城疾驰而去。 此时夜色将临,但樊彬一颗心却火热guntang。他就不信,如此难得的“沥泉晴月花”都不能打动她的芳心! …… 东郊,“和丰号”庄子内。 徐婉真喝过药,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身上的伤口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但随之而来的,是伤口愈合的麻痒。 足部的伤口最多,也是神经分布最多的区域。她只觉得麻痒难耐,恨不得伸手挠个痛快。 桑梓满面警惕的看着她,将她的双手紧紧握住,苦口婆心道:“小姐,您可千万要忍住。苏三爷千叮万嘱过,在愈合时千万不能触碰伤口,以免留疤。” 但这种感觉,让徐婉真只觉比那天闯阵时经历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 两只脚相互蹭着,但越蹭就越痒,非但得不到缓解,却更加难耐起来。连青麦讲的笑话,也无法让她分神。 ☆、第354章 看不透的姻缘 桑梓无奈,让青麦打了热水上来,帮她洗净双足,又上了一次药。膏药散发出的清凉暂时缓解了麻痒,但过不了多久,徐婉真又觉得奇痒无比。 她也知道千万不能挠,只得死死咬住下唇,忍住伸手去挠的强烈冲动。 青麦担忧的看着她,道:“小姐,您感觉好些了吗?” 徐婉真不想让她们担心,勉力点头道:“我没事了,你们且去歇着。” 桑梓知道她的习惯,道:“若有事,小姐尽管叫我们。”便拉着青麦下去了。 徐婉真将希望寄托在武正翔的身上,这种麻痒,或许他有办法对付。 武正翔这整整一个白天都没有出现,他要尽快熟悉内力,还要处理影卫事务。到了戌时三刻,他准时出现在徐婉真面前。 瞧着她咬着下唇眼中涌着泪意,武正翔一惊,忙握住她的手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语气末尾,隐隐带着怒气。在这里谁要是敢给她脸色看,他定然不让他好过! 徐婉真忙道:“没事,不关别人的事。只是我这身上的伤,好痒。”说着,不耐的扭了扭双足,泪光凝在睫毛之上,泫然欲滴。 见状,武正翔立即明白了。她原来中过“眼儿媚”,如今虽然药力已被全部驱除,但肌肤的感觉却保留了下来,要比正常人敏感一倍。 麻痒,是伤口在愈合之际的正常反应。她身上的伤口细碎,又兼之皮肤敏感,才会如此难以忍耐。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黑发,柔声道:“乖啊,过了今夜就会好很多了。要不要好好睡一觉?” 徐婉真点点头,道:“可实在太痒了,我怎么睡得着。” 武正翔的手拂过她的面颊,看到她脸上那道剑伤已经愈合,结痂已经脱落,只留下浅浅的一道白色印子。他笑道:“我有法子,让你能睡着。可要一试?” “当然要!”徐婉真迫不及待的一口应下,她就知道他有办法。 武正翔并起右手两根手指,将内力运到指尖,在她的“睡xue”上轻轻一点。徐婉真只觉得眼皮发沉,一阵睡意袭来,昏沉沉睡了过去。 点xue并不是什么好法子,若不是看她实在无法忍受,武正翔也不会用。 守护在她的身侧,看着她睡得并不安稳,武正翔对太子的怒意更深了一层。 …… 嘉善坊,徐宅。 碧螺伺候着徐老夫人净了面,扶她到床上躺下。 徐老夫人心里装着事,问道:“今儿,孙家二少爷又差人来过了?” 碧螺轻轻点头,道:“这几日,弄墨他每日都来。” 徐老夫人闭上眼,微微沉吟道:“那孩子是个好的,可惜有个势利眼的爹。罢了,明日他要再差人来,你就让他午后来见我吧。” 碧螺应了,笑道:“他对咱们大小姐,倒是一片真心不改。” 徐老夫人嘴角浮起笑意,道:“这是我们婉真太优秀的缘故。只是她的姻缘,我这个老婆子却越发看不透了。” 想想她的姻缘,从被孙家退婚起,便一直坎坎坷坷,甚至成为了太子和齐王相斗的棋子。眼下不担心成为安国公府的世子侧妃,樊彬一片诚意,如今孙智韬又到了京城。 这两人都是好的,让徐老夫人左右权衡,拿不定主意。孙家虽然退亲在前,但看在孙智韬一片诚意的份上,又有父亲的书信作保,也不妨先见上一见。 碧螺劝道:“大小姐是个有福气的,老夫人不必过分cao心。这几日,小少爷闹着要找阿姐呢,谁也哄不住。还好苏三爷下了馆回来,才把他给劝住了。” 提到这个宝贝孙子,徐老夫人又是头痛又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