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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分析一道上驾轻就熟。在他手底下,他们能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但武正翔没有想到的是,第一次启用这些人,竟然是对四位皇子进行监视。 武锐继续回禀:“这几座府邸,除了太子府有异动之外,齐王、昭阳公主、楚王那里,一切如常。” 武正翔瞳孔一缩,难道,这件事果然是太子干的? “昨日午后,从太子府陆续有人出来。有两名到嘉善坊的徐家附近,闲逛打听徐家动静,还跟徐家出来办事的下人套近乎。有一名去了南市的‘锦绣记’,在对面的茶楼上,窥探店铺内的动静。还有一名,找到了徐家大少爷的踪迹之后,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 太子府的人并未特意掩藏痕迹,又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落在武锐的眼中,就如同告诉他“我们在查探徐家动静”这么简单直白。 “他们所打听的,我们拼凑了一下,正是徐家大小姐的行踪。另外,我在建春门悄悄探访了一番,前日徐家大少爷和大小姐出城之际,太子曾经出现过。”武锐最后总结道。 武正翔眼中精芒如实质一般暴涨,手下扶手在无声无息之间,被他捏成粉末。他无声的愤怒,如暴风一般在屋内盘旋,更加骇人。 被他散发出的威势所慑,武锐俯低身子,静静等候吩咐。 盏茶功夫之后,武正翔激荡的情绪逐渐平复。如此,便可确信无疑,此事必是太子在背后主使。 他这里不是大理寺,不需要什么确凿的证据,用以审判定罪。他只要知道了,这便够了! 太子,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我最在乎的人下手。从日起,我会用尽一切办法,阻扰你登上帝位! ☆、第346章 天平的倾斜 太子完全没料到,他的一时兴起,竟然就给自己竖了一个大敌。 对武正翔来讲,在皇室成员里,他只对庆隆帝一片忠心。在太子和齐王之间,他原本是中立的立场。这两人对他而言,均无特别意义。 就像他跟徐婉真说过的那样,过几年再看。谁更合适,更符合忠国公府的利益,他就支持谁。或者,他跟着大哥武胜的选择。 然而太子对徐婉真的出手,彻底将他推到了齐王一侧。 作为执掌天下暗卫的“影”,全高芒唯一打通了任督二脉的第一高手,他的决定,让太子和齐王的原本势均力敌的天平,出现了倾斜。 这一切,太子和齐王并不知晓,但他的影响力,会在随后的几年里逐步显现。 …… 翌日清晨,天色发白。天边堆着阴云,预示着这可能是个糟糕的天气。 太子意气风发的从汪妙言的小院中走出来。 昨夜的汪妙言,就算仍带着伤,也不敢反抗他的可怜模样,大大的取悦了他。看着在他掌下簌簌发抖的娇躯,对她肆意鞭挞的快意,都让他食髓知味。 径自走到前院的演武场,太子脱下外衣,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柄长剑,练习起来。 他的作息,自律得近乎自苛。就拿练武来说,从他自幼习武起,便每日晨练一个时辰,风雨不辍。 庆隆帝春秋鼎盛,还未让他作为储君参与政事。否则,此刻他应该在早朝上,随朝视事。这,也在他不安的来源之一。 将演武场上的兵器都练过一遍,他才擦了擦汗水,往书房走去。 杜师爷早已在此等候,见他进来,拱手道:“这几日监视着徐家,只看到有徐昌宗、徐文敏两父子出入,未曾看到徐婉真的踪影。” 养在深闺的小姐,一两个月不出门是常事,光是这个说明不了什么。杜师爷接着道:“向徐家出来采买的婆子打听了,说是她去绢扇作坊那日染了病,在作坊养病。” 既然在养病,那徐婉真就还活着,对这个结果,太子并不意外。夜影已经失踪了几日,应是凶多吉少。 夜影是太子搜罗到的顶级高手,他的身手如何,太子相当清楚。他没想通的是,怎么会是夜影失踪,徐婉真反而活着? 见太子神色不豫,杜师爷小心翼翼的建议道:“一个无关紧要的商户女子,殿下不要把他放在心上。在下估摸着,许是安国公府在她身边安排了高手护卫。” “安国公府?”太子手指在桌面上轻敲,这也不是不可能。安国公无缘无故的多了这么个义女,无论他自己怎么想,这个新认的义女如果有什么事,都会影响安国公府的声誉。 只是,安国公府上有这么高明的护卫?竟然可以灭掉夜影? 看见他面色犹豫,杜师爷道:“安国公府可能不在乎这名义女,但他们不能允许她出事。这才刚大张旗鼓的认下,转眼又出事了让安国公的脸面往哪里搁。因此,她周边明的暗的护卫应该有好几名。时下局势并不明朗,殿下。在下的意见是,将此女撩开手。” 昨日才证实了楚王的秘密,又得了汪妙言这个美人,太子此时心情尚好,点点头道:“就听你的。” 杜师爷松了一口气。当日太子在气头上,要拿徐婉真出气,他未能劝阻。 就眼下的情形来看,太子派去的人失踪,徐婉真还好端端的活着。这让杜师爷心生警兆,让他感到徐婉真不仅仅是一名商户女子那么简单。 他虽然不知道太子派了谁去,但看太子的反应,定然是身手高明之辈。这样的人,竟然没能要了徐婉真的命,她背后的人无论是不是安国公府,杜师爷都不想再惹。 …… 择善坊中,孙智韬起了个大早。 他洗漱完毕,着一身青袍儒衫,头戴一顶四方巾,这是典型的读书人的打扮。面目俊秀,身材修长,本是浊世翩翩公子,只是眉目间笼罩着忧郁的神色,让他平添了几分神秘。 孙智韬有秀才的功名在身,今日此去,是以后辈的身份,去拜访涂山长。 天边的阴云堆积,仿佛预兆着他此行并不顺利。 他看着阴沉的天色,长叹了一口气,心中的惆怅更甚。翻身上马,出了安喜门,朝北郊而去。 到了松溪书院门口,他下了马将缰绳交给墨竹,自己手持拜帖,恭敬的走过去。 门子查看了他的拜帖,问道:“孙家二少爷?” 书院的平讲郎和孙家有旧,还未到京城之际,他便已来了信,提起他到京后会立即来访。 平讲郎算下了他的日程,跟门子讲过。因此门子确认之后,便直接领着他往里走去。 进了书院,只见绿荫深深,松涛阵阵,高高低低的朗朗读书声回响在其间,仿佛整座书院都浸染在书香之中。 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孙智韬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胸中的郁结竟然消散了一些。 平讲郎正在讲师大堂中,执笔写着讲义。作为涂山长定下来的书院接班人,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