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0
娇笑,道:“两位小姐真是教的好规矩,不愧是涂山长的血脉。在我这里不用拘束,抬起头来。” 涂曼珍抬了头,入目是楚王妃海棠般的玉容,眼角眉梢无一不美、无一不媚,偏偏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般清澈,顾盼之际,端庄娴雅。柔媚入骨,偏又清雅高华,这样矛盾的气质集中在一人身上,这样的美人儿,直教涂曼珍看的入了迷。 见她直愣愣的看着楚王妃发呆,秋雨轻咳一声,涂曼珍方才清醒过来。面上窘迫,急急分辨道:“王妃您一定要原谅小女子,您实在是太美了,我从来没见过像您这样美的。” 这几句话虽然说得不够规矩,但语气真诚热切,楚王妃一声轻笑,她是多久没听到过这样真心的话语了?心中对涂曼珍多了几分喜爱,道:“不打紧。很久没见到宁先生了,听说,宁先生在涂家教习?” 见楚王妃不怪罪,涂曼珍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她见自己是要问宁先生。心中放下一块石头,语气也轻快起来,点头道:“嗯,眼下宁先生教着我和jiejie两个。不过今年就是最后一年了。” “看来宁先生的规矩还是一点没变,只教三年。”楚王妃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露出追忆的神色,不知想起了什么,面色柔和。 楚王妃不说话,这一室的人都不敢开口。半晌后,楚王妃回过神来,又问了几句宁先生过的好不好,家中怎么样,她的儿子读书如何等闲话。涂曼珍将她所知的,如竹筒倒豆子般,统统都倒了出来。 末了,楚王妃面上露出倦意,从手腕上褪下两个一模一样的镂空莲纹粉晶玉镯,道:“我这里也没准备什么好东西。这两个镯子还是前几日皇后赏下来的。这样粉嫩的颜色,还是要你们这样的小姑娘戴着才好看,就给你们当做见面礼了。” 让夏荷拿到她们面前,一人一个。徐婉真忙起身施礼,推辞道:“民女何德何能,岂敢当如此贵重的见面礼。皇后所赐,只有王妃的福分才配戴。” 粉晶玉镯做工极精致,晶莹剔透发出粉色的光芒,涂曼珍被其深深吸引。听到徐婉真所言,也连忙站起来推辞。 楚王妃笑道:“皇后赏给我的,不就是我的啦?我爱赏谁就赏谁。我看你们两个小姑娘顺眼,赏就赏了,哪里那么多话说。” 推辞不过,两人只好接下,又谢了一回。 夏荷瞅了个空,嗔道:“王太医嘱咐要多歇着,王妃您见着漂亮小姑娘就忘记了。” 闻弦歌而知雅意,一听便知这是要送客的意思。徐婉真、涂曼珍起身告辞,楚王妃略略挽留了一下,便让秋雨送她们出去。 出了房门,秋雨问道:“两位小姐想去何处游玩?我送你们去。” 涂曼珍得了粉晶玉镯,正在暗自欢喜,连之前的惊吓也忘了大半。闻言两眼放光,这公主府她还没逛够呢,说好的游湖也没游成。 见她如此,徐婉真满脸无奈,她还没吸取教训么?这阖府的贵人,以她们的身份地位,见了谁都得行礼,有什么好玩的?不如老老实实回去牡丹园,等着品评花王。 ☆、第197章 古法煎茶 徐婉真正想说回转“牡丹园”,汪妙言从旁边走出来,一脸笑意,道:“妙言在此等候两位meimei多时了。” 拉过涂曼珍的手,转了一圈,点头道:“还是秋雨jiejie会拾掇人,涂家meimei这会儿气色真好。”又见到她手腕上戴的镂空莲纹粉晶玉镯,不住口的赞道:“这是王妃赏的吧?可真是漂亮。前几日王妃得了这镯子,我可是眼馋了许久,王妃也没给我。今儿却给了两位meimei,看来是爱极了meimei哩。”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几句话一捧,加之这镯子确实漂亮,涂曼珍正爱不释手,只觉心花怒放。 徐婉真在一侧轻轻蹙眉,这汪妙言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掐着这个点出来,又将涂曼珍捧得飘飘然,眼下自己若是说要回转,恐怕她是听不进去的。 她现在打心里厌倦再和汪妙言虚与委蛇,只想一个人好好静静,把这些事好好想个清楚。但涂曼珍不走,任由她一人在这里更是不妥。 今儿这事,看起来顺理成章,却处处都是说不通。好端端的,涂曼珍和平国公世子起了冲突,楚王妃又将皇后赏赐下来的镯子赏了她们两个,这其中难道就没有别的深意? 这粉晶玉镯,表面上看,是因为宁先生,楚王妃和涂曼珍算是师出同门,才赏下的,而自己不过是沾了个光。楚王妃手面阔,有了这个缘故在,赏个镯子,就算贵重了点,也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但徐婉真在前世是浸泡在政治中长大,敏锐的直觉告诉她,绝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眼下汪妙言又出现在眼前,不如看看她想怎么样吧。 徐婉真拿定了主意,想说的话,在舌头上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便不再开口。 只听得汪妙言又道:“这闹了半晌,meimei们口渴了吧。我们先去喝口茶水,润润喉咙,再商议去哪里游玩不迟。这公主府里的好地方不少,王妃可都跟我讲过。” 徐婉真还好,之前涂曼珍哭了个稀里哗啦,又被吓得连连尖叫,刚才见楚王妃心中紧张尚不觉得。被她这一提,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里火烧火燎要冒出烟来,连忙应了。 秋雨打头引路,三人来到之前的茶室。 汪妙言笑道:“今日都是我的错,害两位meimei受了惊吓,就罚我给meimei们沏茶谢罪。”挥手让秋雨退下,自己亲自动手,从一旁拿出茶叶,开始煮茶。 她用的是古茶的礼仪,一系列动作云淡风轻,优雅之极。碾茶、煎煮、点茶、分茶,一气呵成。 纵然涂曼珍渴极了,见到她这样煮茶,也不禁看得呆住,按下性子等待。 徐婉真却在心头暗暗思忖,这次见到汪妙言,跟她记忆中的那个闺中姐妹实在是有很大不同。她什么时候学会的推拿按摩之术,和这古法煮茶? 以她的性子,以及在苏州时两人无话不谈的亲密程度,她敢肯定,一定不是在苏州汪家学会的。那么,只能是在到了京城之后的事情。 徐婉真的眨了眨眼,掩饰中心中的震惊。她到楚王府才短短一个月,但瞧着这煮茶的手法如此娴熟,若不是练习了成千上百遍,怎么可能?瞧着对面云淡风轻的汪妙言,徐婉真头一次觉得,她看起来如此陌生。在楚王府,她一定吃了不少苦。 汪妙言转碗摇香,将分好的茶一口趁热饮了,娓娓道来:“在古法里面,茶盅故意做的这么小,方才好一口饮尽,你们也试试。” 捏起那个比只得两个拇指大的小茶盅,两人学着汪妙言的法子,先是转碗摇香,再一口饮尽了,果然茶香宜人。 喝过一轮茶,涂曼珍赞道:“汪家jiejie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