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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眠想也不想足下一点,化作蓝光剑气将锁妖塔撞飞,锁妖塔猝不及防向后掠开百米开外,定眼一看看见无归剑鞘身着白色衣裙,狂风暴雪之中裙摆翻飞,腰间一条描金红带将那细腰缠绕,此时,她绣眉微微蹙,眼中有光芒闪烁,看着她! “无归剑鞘!” 锁妖塔一声娇喝。 “你怎么来了?” 此时无归出现,伸手拦住花眠的腰,带着她落在地上,玄极也跟着落在地上,那张脸苍白如纸,他本就是大病初愈,走到无归剑与剑鞘兄妹跟前,拔出腰间软剑挡在他们与锁妖塔中间…… 花眠看了玄极一眼,又回头看了眼无归,见他额角尽是大颗汗珠,抬起手,给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无归剑与剑鞘本为一体,我倒是不知道你与主人说好了什么要将我撇下,只是你一个人,能成什么事?” 无归抿起唇,却不反驳,只是脸色有些不好地看着花眠,看样子他刚才确实经历了一翻苦战。 花眠扶着无归站起,此时听见身后结界中,上官耀阳正拎着上官濯月的领子问他,无归剑怎么修得人形的事,嗓门大得要命—— 花眠本就对他做缩头乌龟贪生怕死颇为不满,嘲讽撇了他一眼,收回目光,而后投身战场,专心应战! 翼族的弓,人族的剑,汐族的恢复法术,各种剑光法术的光交织正一片,原本对付锁妖塔一人倒也显得浪费……然而锁妖塔麻烦的地方在于,她本就是戾气聚齐,关压邪魔神器,塔内那些曾经为祸一方被捉起来的妖怪各个都非寻常角色,眼下倾巢而出,多少个人都不够它们祸害—— 守军节节败退。 花眠看着一片片倒下的御林军,几乎都懒得再强调,她早就说过会是这样,jiejie早晚要破,锁妖塔无论如何都会把上官耀阳带走,这些人只是白白牺牲…… 可惜没有人听她的。 为了口口声声所为“大义”。 阴风怒号之间,花眠以剑鞘之身挡在玄极面前,替他生生抗下锁妖塔的又一剑,双手握在剑身之上有鲜血滴落,锁妖塔手中剑刺透花眠心脏往下几寸,剧痛袭来,花眠却顾不得疼痛…… 此时玄极一把扣住她的腰转身将她护住,同时手中剑光大盛,直扑锁妖塔面门—— “到有些本事,”锁妖塔轻哼一声,闪身避开,面颊之上被剑气所伤,她露出狰狞又疯狂的笑,“你们要护着那个负心汉,便护着好了,我要这皇城苍生,替他陪葬!” 话语落下,原本乌压压的天空忽然风起云动,邪气像是一个巨大的琉璃罩缓缓落下,而最中央,正对着善水撑开阵眼的地方,邪气逐渐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光剑,高高悬空—— “阵眼要破了!” “快让开!” “能不能撑住,汐族女祭她……” 众人慌乱之中,最终还是要迎来,恐惧与绝望将他们笼罩。 花眠在玄极怀中安稳落地,胸前衣衫尽数被鲜血染红,很是赫人,不过这对她来说不过皮外伤,倒也无碍,反而是玄极双目怒红,欲拎着无归剑与锁妖塔继续再战—— 正欲转身,这时却听见善水叫他。 花眠也跟着抬眼看去,只见阵眼中央,汐族女祭趴跪在那里,面色苍白,发丝凌乱,她满脸凄苦看着玄极以及他怀中的剑鞘剑魄,葱白的五指无声收起:“无归剑本与锁妖塔同根而生,只要用无归剑祭这阵眼……” 祭剑? 花眠心头一惊,下意识捉住玄极手腕。 而锁妖塔汇聚全力撑起的大剑,已摇摇欲坠,剑尖之下,是整个狐族皇城…… 阵眼之下,汐族女祭被邪气入侵,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此时花眠甚至来不及去问玄极该如何选择,便看见玄极将她放置在结界旁一颗大树之下,毫不犹豫拔剑往阵眼中央走去—— “主人……” 不要。 狂风卷起,雪花迷了花眠的双眼。 待她看清时,只来得及看见玄极冷漠而不为所动侧颜,他一手将无归剑挥起,利刃破风之中,他一跃而起,将无归剑深深插.入阵眼之中—— 蓝光大盛,他人不见,而唯独花眠与上官濯月可见,无归剑中,少年纤细身影一跃而起,张开双臂当胸将锁妖塔那把巨剑拥入怀中,锋利的剑间穿胸而过! “无归!!!!!!!!!” 花眠瞳孔微微缩聚,本是孪生,无归生受之痛如有一把大剑同样至她胸口穿过,当漂浮在半空中,少年身上白衣为鲜血染红,花眠也感腹腔剧痛,撕心裂肺的痛苦,几乎将她的意志夺去—— 阵眼之中,无归剑发出“咔嚓”一声不详裂音。 结界之外,锁妖塔全力一击不得,只能撤退,走前看着向着阵眼急急飘然而去无归剑鞘背影,仰天一笑:“早于与提醒,男人不过如此,什么神器,在他们眼中不过可趁手一用工具而已,不会哭不会痛——” 那边,花眠已经接住从空中落下的无归。 两人摔作一团,跌入阵眼中央。 嘲讽的是,自无归身体中爆出蓝光冲碎了一切邪气,倒是真有一番用处,天空放晴,人们微楞后,开始欢呼。 “无归……” 花眠死死抱着无归那了无生气的人形剑魄,他吐出一口混着内脏碎片的鲜血,她颤抖着伸手去捂,却让那粘稠温热液体沾染自己手中……她浑身一颤,身体僵硬,茫然抬起头看着不远处—— 满城皇城百姓,自玄极面前跪拜而下,齐声高呼人族领袖尊号,好不威风。 而她只觉眼前一片血红,阳光之下,满目苍夷,她却不知道与谁人说理。 【什么神器,在他们眼中不过可趁手一用工具而已,不会哭不会痛……】 此时,他与她不过数步之遥,却仿佛隔了无穷尽之路。 当万众瞩目之间,他转身向着她走来,她却狠狠一缩,抱着无归生生后退一些……眼中的茫然和惊恐如此陌生,生生让他停下了走近她的步。 “老子没事……胆小鬼。” 花眠只感觉到,无归抬起冰凉的指尖蹭过她的眼角,语气还是像平日那样含笑嘲讽—— “哭什么。” 花眠想说我没有哭,却最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