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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之不及。 “杏花姐别问了,我怕是不能去吃酒啦,我刚想起来,我家乡的规矩正月十六是不能出门的,得在家里呆一天,你看,我差点给忘了。”沈娇假装懊恼,想要化解朋友的尴尬。 马杏花不由地舒了口气,面上的为难散了些,说道:“那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我们村里的大灶师傅手艺可好了,炸的丸子又香又酥,可好吃哩!” “好啊!”沈娇笑眯眯。 马杏花很快就回去了,她这还是趁着上柴房拿柴的工夫偷跑出来的,时间长可会被她妈发现的,只是她才进屋就瞧见自己妈黑着脸站在门口。 “又去找沈家丫头了?”杏花娘沉声问道。 马杏花不愿撒谎,索性便低头不语,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看得杏花娘气不打一处来,拿起墙上挂着的笤帚就抹了过来。 “你个不争气的货,咋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哩?你是不是想害死你三哥才甘心,啊?” 杏花娘看来是真火了,很少打孩子的她出手一点都不轻,马杏花头上身上都被抹了好几下,火辣辣地疼,心里更是疼得紧。 “我咋害三哥哩?娇娇咋的了?她是杀人还是放火了?她爷爷还救了您的命哩,要不是沈先生的药丸子,妈您还能有这力气打我?”马杏花梗着脖子顶了回去。 杏花娘羞恼交加,不敢直视女儿明亮的眼眸,手上更是抽得厉害了,似是想要掩饰她的心虚。 马杏花也来火了,哭喊道:“妈您总是说做人不可忘恩负义,得有良心,现在您咋做没良心的事哩?您到底是咋地了?” 杏花娘面色大变,见到女儿身上的红肿,心疼得不行,忙不迭地扔了笤帚,她咋就下了这重手呢? 再听到女儿指责的话,杏花娘更是伤心,本就没好全的身子竟摇摇欲坠了,吓得马杏花忙搀住她,哭求道:“妈您咋了?您别气了,是我不对,您打我出气吧!” 杏花娘长叹了口气,轻柔地抚摸着女儿脸上的伤口,哀声道:“三妮儿,当妈想做忘恩负义的人哩,妈是怕连累你三哥呀,你三哥是咱家的顶梁柱,咱家想要出人头地可全指着你三哥哩!” “沈家爷孙都是好人,可他们的家世太不清白啦,咱家可不能同他们混在一块儿,三妮儿,妈求你了,别再去找沈家丫头哩,啊!” 马杏花抽抽噎噎地哭着,可就是不肯松口答应她妈,气得杏花娘胸口疼得不行,脸更白了,一旁观战的马红旗忙走过来在马杏花身上扭了下,冲杏花娘说道:“妈您放心,三姐以后肯定不会去沈家了,我替您看着她!” 杏花娘这才觉得舒服了,让马杏花搀着她去炕上躺着了。 马杏花揪着她弟弟去院子,想骂他没良心,马红旗嘻嘻笑道:“灵活变通知道不?妈不让咱们同娇娇玩,咱们就偷偷地玩,不让妈发现不就得了,干嘛非得和妈对着干,挨打不说,还把妈气得够呛!” 马杏花这才开心了,冲她弟竖了个大拇指。 老羊爱吃鱼说 注:这里说的笤帚不是扫帚,而是北方一种小型的扫帚,用高粱制成,作用类似于南方的鸡毛掸子。 第127章 127 换粮 正月里忙着走亲访友的马红兵并不知道他的家人因为他的前途都背上了沉重的道德枷锁,昧着良心与沈家断了来往,当然若是知道了,以马红兵嫉恶如仇的性格,自然也不会加以反对的。 在他看来,沈家与赵四这个敌特定然有关系,没有找到证据证明并不能说明沈家没有嫌疑了,身为一个将荣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战士,马红兵能看沈家顺眼才怪呢! 甚至他还殷殷劝导了韩齐修,在他看来,韩齐修同沈家丫头走得实在是太近了,太没有原则了! 可韩齐修是那肯听劝的人吗? 一听马红兵说沈娇与敌特有关系,韩小爷立马就翻脸了,凤眼微眯,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看着马红兵,不消三分钟,马红兵便冷汗直流,腿肚子开始打颤了。 韩齐修轻蔑地看着他:“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小爷?连站都站不稳的软蛋,这是最后一回,再有一回,信不信小爷让你立马就转业。” 马红兵当然知道这个小霸王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虽害怕失去前途,可还是不死心劝道:“赵四是敌特,沈家肯定脱不了干系,齐修你就不怕连累你二叔吗?” 韩齐修冷冷一笑:“赵四是不是敌特可不是你马红兵说了算的,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 马红兵吼道:“我是一名战士,怎么可以见你走上歧途?” “战士?呵呵,连人都没杀过的软蛋也配称战士?你可别侮辱战士这个称号了!”韩齐修嗤之以鼻,顾自走开了,懒得再搭理这个自以为是的人。 赵四若是敌特的话,海市可不会太平这么多年,以赵四的本事,杀死几个政府官员或是制造一些暴乱,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据他所知,赵四之所以收手,一是因为好友身亡心灰意冷,二则是不想对同胞下手,这才隐姓埋名去了海市,说起来,死在赵四手里的r国人可不在少数,认真论起来,赵四也是响当当的民族英雄,马红兵连他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上! 若非如此,他又岂会放过赵四? 至于桃夭这个女人,根本就不足为虑,二十几年的富太太生活早已将她变成了内宅妇人,现在她满心满眼想的怕是如何才能夺得顾家家产吧! 他韩齐修可不是那些老古董,一点都不知灵活变通,这个世上没有永久的敌人,也没有永久的朋友,别看现在同那边搞得水火不容,跟乌眼鸡似的,哼,这不过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两边定又会亲亲热热地成一家了! 到时候赵四说不定还能成为座上宾呢! 现在又何必弄得鱼死网破? 做人留一线岂不是更好! 韩齐修年纪虽不大,可他自有一套江湖生存法则,人在江湖,最要紧的便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总比赶尽杀绝更好一些,不得不说,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他的这套法则还是很管用的,助他良多。 当然,饶人的对象自是与众不同的,像朱家那种臭虫自然是赶尽杀绝为妙! 正月十二,马红兵要回部队了,他是一人归队的,韩齐修让他给韩二叔带话,就说他事情还没办妥,等办妥后再回去。 马红兵也没怎么多劝,同他父亲马队长打了声招呼,让马队长不要去管韩齐修的事,就跟平常朋友来往就好,马队长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韩齐修是儿子部队领导家的孩子,咋能当成平常朋友呢? 自是要好好招待才行的,再者马队长也存了私心,想着让韩齐修高兴了,能回去在首长面前说儿子几句好话,这样他儿子的前途可就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