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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随意为之,苜龙采和血凤凰果然是天生的冤家!我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将手里的瓶子打开慢慢凑近那小小的一株青草,奇迹般地,苜龙草碰到了凤凰花竟然开始卷缩,最终也融入了血液,我开心的笑了起来,塞紧瓶塞准备往回走忽听到不远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刚刚那个精瘦汉子的声音格外嘹亮。 “匈奴鞑子,老子今天和你拼了!” 我知道他只是在向我示警,匈奴人追上来了,我站在原处呆了一秒随即转身选了另一条陡峭的路艰难地下山,一路上我都尽量选择树林茂密荆棘小道隐藏住自己,然而刚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便听到嘈杂的脚步声,一群训练有素的匈奴士兵将我团团围住,我紧紧的握住瓶子双手冒出细密的汗珠,只能被逼着一步步后退,一个人缓缓地走上前来,我认识他——程将军程则其,我定定地看着他嘴唇几乎咬到出血,即便我拼尽全力还是不可能吗?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活着回去,但我想要救齐灏,至少要让他堂堂正正的活。 “听说邺城人比花娇,而其中盛传的一则流言不知公子可知,“江山一顾念卿倾城”,而这其中的念卿原指一个深闺女子,顾将军独女顾念卿,乳名顾小七。。。” 他的一席话在我的心底激起了惊涛骇浪,这则流言是我还未过及笄之年时不知被谁散播了出去,越传越广,甚至有人开始称我为“大齐第一美人”父亲知道后很是震惊,随即命人强压住流言蜚语,那时我还很小,少女的虚荣心让我对父亲的举动颇为不解傻傻的问道,“被别人夸奖不好吗?他们都很喜欢我!” 父亲抚着我鸦羽般的黑发,担忧的叹了口气,“小七,你不懂,树大招风,红颜祸水,我们小七只要做自己就好。” 那时懵懂的我半知半解直到很多年后,当我身处危危后宫却可以独占一个小院悠闲生活时才真正的理解父亲的苦心,那时候,陛下的四个公主还未出嫁美名早已传扬四海,提亲的人踏破门槛,最终只能背井离乡有苦也说不得,唯有我虽是陛下钦赐的建安公主,但关于我容貌的传说却少之又少,没有人知道那个被叫做顾小七的女子究竟是胖还是瘦?是美还是丑?我似乎只活在少数人的口中,即便再有人吹的天花乱坠却没能伤我分毫。现如今过了那么多年,知道这则坊间流传的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了,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 “很好奇吗?”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我们回去慢慢聊。来人,把她带走。” 我的手指甲几乎陷进rou里却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一个扫堂腿把刚想上前的一个士兵踢倒在地,程则其本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冷眼旁观,但随着倒地哀嚎的士兵越来越多,他看向我的眼神里竟多了一分敬佩,“没想到你还有几分烈性,倒是我看错了你。” 我冲他一声冷笑,看着刚刚穷凶极恶的士兵们一步步倒退,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蔑视,“既然你已猜出了我的身份,那我也不隐瞒了,我叫顾念卿,顾影山顾将军之女,曾经匈奴在我父亲手里从没讨得过半分好处,我是他的女儿自不会丢了他的脸面。” 程则其的面色突然变得异常阴暗,我懂得他的心情,匈奴一向善武,是在马背上成长起来的民族,然而正因为有了父亲阻挡了他们向东扩张的脚步最终不得不低头求和,这是他们心底难以忘怀的疼痛怕是永远也抹不去。果然,下一秒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狠厉,“统统给我上,一个都不许退否则军法处置。” 我一皱眉,一大群士兵前仆后继的冲了上来,饶是我身手再好也挡不住他们的人海战术,突然,天空上方响起海东青的嘶嚎声,所有人都不自觉地被吸引抬头看向天空,突然,海东青俯冲下来,伴随着一声哀嚎,一只眼珠骨碌碌地渐渐滚远,一名士兵捂着双眼迅速的蹲了下来,而那只海东青已经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傻了,闪电像是一个蓄势待发的战士一样冲着那群士兵不断地嘶鸣,我知道它想要救我出去,所以乘风破浪来到了这里,幸好还不晚,我轻轻的抚摸着它的羽毛,把手里的瓶子挂在它的爪子上,小声而温柔的道。 “回去吧,你的主人需要你!” 它好像是听懂了我的话,不停地扇动着翅膀不愿意离去,“走吧,不要让我觉得自己的牺牲毫无意义!” 它把头埋在我的脖颈摩擦了许久这才抬起头来,展翅飞向高空,程则其早已反应过来,命人递上弓箭瞄向了天空,我突然不要命地冲了上去扑在他的弓上,程则其的目光变得狠辣与我久久对峙,我知道这一刻我的命在他的手里,只要他射出手里的箭那么下一秒我就会倒在血泊里,可他不懂我,这一刻我真的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程则其的目光里竟然有一丝的松动,最终无奈的放下手里的弓箭。 “宁愿死也要保住那个小瓶子,这下子我真的好奇了,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金顶苜龙?” ☆、第三十一章 周围很黑,很黑,我的全身都痛到无以复加好像下一秒就会散掉,好累,好累,好疼,好疼,我努力地想要睁开双眼最终只是徒劳,转瞬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又做了一个梦,这一次还是一片飘飘忽忽的云却没有悬崖,而是一间密闭的铁屋,没有阳光没有空气,整个房间死一般的寂静,我被围在其中怎么也逃不出去,突然,一阵笑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哈哈哈,这一次你无处可逃了吧!” 那个笑声如此熟悉,竟和上次悬崖边的男人一模一样,哦,又梦到他了,此刻他正一步步走来,奇怪的是即便没有阳光我也看不清他的面容,突然,一双手直直的掐上我的脖子,狠狠地让我几乎难以呼吸,“不是说就算是死也不留下来吗?看谁还能救你?” 果真没有人来救我,我窒息着从梦中惊醒,缓了半天才可以冷静的审视四周,我的旁边是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也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一点光源,火炉旁边摆满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铁器,有些我叫得上名字,有的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但依照常识应该是刑具,而此刻的我正被铁链绑在一个十字架上,说实话很不舒服,浑身都在疼,而这里的条件实在是差阴暗潮湿地不成样子,但是我还是很庆幸,至少我还活着。 突然,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我听到有人在说话,“林将军,不可啊,程将军吩咐过这个囚犯他要亲自审,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动刑。” 接着是另一个声音,“大胆!狗奴才,林将军可是我们的主帅,岂是你能拦得住的,程将军不过是区区副将见到我们将军都要行礼,你快让开!” 铁门“哗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