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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侍香、伴芳一起洗捡采摘回来的腊梅花。 浓郁的芳香满室得闻。 主仆们一起闲话。 “王妃,您可曾想过,就这么放走了顾庶妃,该如何跟王爷交待?” 倾城拿起一朵金黄的腊梅花放在琼鼻下嗅了嗅,一股浓郁的花香沁人心脾,“左不过是跟王爷陪个不是,他那么宠我,难道还会为难我不成?” 伴芳似有隐忧,“恕奴婢说句不该说的,王妃仗着王爷宠爱,如此任性而为,王爷难免有厌倦的那天,到时候,王妃可是后悔莫及的。” “那又怎样?他还敢休了我不成?” “王妃可还记得,当初您洞房之夜就被贬到花房为奴的,若真惹恼了王爷,吃亏的还不是您自个儿?” 倾城白了她一眼,不以为然。 侍香道:“小姐,您自幼娇生惯养,是被捧在手上长大的,可如今出了阁,不比在娘家之时,王爷再好,也不比老夫人,倘若您真的犯了错,王爷是真能狠下心来的,上次您被贬到花房为奴一事,便是最好的证明。” “两个小唐僧,说够了没有?”倾城依旧一副大小姐脾气。 侍香、伴芳摇头叹息。 正说话儿间,忽听脚步声响,打外面闪进来一个人。众人一见,大吃一惊。 “meimei,你怎么又回来了?” 顾庶妃神情呆滞,“jiejie空费了一翻好意,佘青君他偷偷将迷药混在食物里哄我吃下,然后撇下我独自跑了。” 倾城目瞪口呆。 王爷正在府中打理喪宜,忽然家人来报:回王爷,门外来了一个小相公,看着面生,称有要事要见王爷。 王爷一愣,心想,究竟是何人? 犹豫了一下,吩咐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打门外进来一个风流相公,也是一般的长身玉立,风度翩翩,只是举止多了几分轻浮,身穿素白直身,外披素白刺绣绿萼梅花斗篷,手拿一管翠色玉笛。 看样子,也是来吊孝的。 来人到王爷跟前深深一礼,“草民见过王爷。” 王爷诧异,“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见本王?” 来人从容坦荡,“草民佘青君,前来凭吊顾表妹。” 王爷一听,星目圆睁,太阳xue上青筋暴起,“来人,拿下!” 王爷是知道佘青君这个人的,所以当倾城说出劫持自己的狂徒名字时,便知是他,可是当初又是一桩拆散鸳鸯之事,到底不大光彩,因此才没有同倾城提起。不想今日他竟然自投罗网,真是个胆大包天的。 外面的侍卫闯进来,将佘青君捆绑上,按着肩膀跪在王爷面前。 王爷道:“你这狂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当初犯下劫持王妃的重罪,正愁拿你不着,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佘青君抬眼看着王爷,“王爷,当初我跟顾表妹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却被你横刀夺爱,我自此玩世不恭,沦落到玉佛寺做了金童,上次得遇你的王妃,想是报仇的时机来了,便劫持了她,不料被她逃脱。这次到西郊外凭吊顾表妹,不巧被她拿住,原想着我命休矣,不想她却放我跟表妹远走高飞,在路上听表妹讲了你们王府之事,对王妃感恩戴德,这才来到王府伏法。当初我恐寺中势力难敌楚王府,方丈为宽我心,将太子与他手书交给我看,我想这个有分量,留着它说不定会大有用处,于是在交还之后,又暗中偷了来,至今仍保存着,此为太子谋害楚王妃的铁证,有了它,也无须费上一番周折,让表妹诈死来套取证据了。” 楚王想了想,“既然如此,你将手书呈上来。” 佘青君道:“手书不在草民身上,草民已将它放在一稳妥之处,草民有一事相请,王爷若是答应了,草民方敢把手书交给王爷。” “你敢要挟本王?” “草民不敢!” “什么条件?” “草民恳请王爷赦免王妃私放草民和顾表妹的罪过,还有,太子若是被废,您即是储君,将来君临天下,后宫佳丽无数,草民要王爷指天为誓,永远对王妃好。” 王爷流水般的眸子直视不动,“你为王妃,倒是想得周全。” “王妃肯放草民和表妹走,草民自当投桃报李。” 王爷突然发飙:“她是本王的王妃!何劳你来怜香惜玉!” “王爷若不肯发誓,草民便不能把手书奉上。” 王爷平复了下,“本王发誓,永远对王妃好,若违此誓,必遭天遣。” 佘青君面上露出一丝欣慰笑容。 “你可将手书奉上了?” “当然。” “手书在哪里?” “在曹天彪手上。” 王爷一听气得玉面生烟:“大胆,你竟敢戏耍本王!” 谁不知道曹天彪是头号贼头,敢劫皇杠,是朝廷心腹大患。佘青君说手书在他手上,不是故意戏虐他吗? 佘青君一本正经道:“草民得了这个东西,想着可大赚一笔,又一想如今敢敲诈太子的,也只有八百里外冷山上的曹天彪了,于是托人骑上快马,将手书送去,曹天彪果然赏了百金回来。” 王爷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知道不是瞎话,“如此说来,再想拿回手书,岂不是更难?” 佘青君面露难堪之色,“却也不难。” 王爷不解地看着他。 “当初草民浪荡世间,一日在一座寺院中游荡,见有官眷前来降香,偷躲到供桌下面。进来的是一个花颜柳态的闺阁女子,跪在蒲团上默默祈祷,一旁的丫环说,小姐,奴婢知道您在求什么,定是要一位称心如意的好郎君了。说得小姐粉面绽红,骂丫环多嘴。草民见桃花运来了,便现身出来。 那小姐先是唬得不清,后来经不住草民一番巧语,自称是陶国公府的小公爷,想不到会与小姐在此巧遇,真是天赐良缘。草民与她偷偷欢好,临行前,称日后定会上门提亲。女子说她是曹教头的meimei,如今既已许了小公爷,此生必然誓死相随,绝无二心。她回去之后,见迟迟无人上门提亲,竟然害下相思病,卧床不起,鲁教头追问之下,才说了实情。 鲁教头无奈,主动到陶国公府去说亲,竟然将亲事说成了。草民得着信后,翻墙进了鲁小姐闺房,对她说,不过是露水情缘一场,何必动真心,如今家里虽然应下亲事,可他心里并没有她,若她执意要嫁,那婚后也只有独守空房的份,家里的任何一个侍妾丫头,都会比她得宠些,这样的日子,岂非生不如死?那鲁小姐听了,吞金而死。 曹教头愤怒不已,闯到陶国公家里杀死了他家小公爷。因而闯下大祸,京城没法呆了,这才逼上冷山。皇上下令灭了曹家满门,曹天彪因而痛恨朝廷,劫过朝廷的皇杠。朝廷几次派人围剿,都没有成功。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