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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那个玄火军主帅吗?月生差点要毁灭自己的信仰。 不,不是……听见他被捕的消息一阵心慌;看到刑场上被虐打的他焦急难耐;知道他凄惨往事更是心痛到窒息……她虽重情义,但绝不会对一般人这般上心,更不会有这种灵魂相连的感觉…… 韩风澈,唯有这世间独一无二的韩风澈,揉碎了她的心肠,让她刻骨铭心地爱着…… 想到这里,她像是悟出了人生的哲理般通畅,抬眼见天竟然已经黑了下来,想那风澈还在刑房受罚,她猛地站起了身…… “持于此经。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读诵。为人演说。其福胜彼。云何为人演说。不取于相。如如不动。何以故,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刑房无光,月生只能听他念经的声音判断他的方位,走了两步又嫌麻烦,干脆直接用内力掀掉了屋顶上的几片瓦,让月光正好落在铁笼上。 风澈停了念经,他放下合十的双手在膝盖上,微微垂下头一片晦暗不明的神情,哀伤蔓延着要将她吞噬。 “澈……”她最心痛他这幅模样,将手慢慢伸入铁笼的缝隙。 “好大的一股醋味啊……”风澈在她手快触到他眉间的时候突然开口道。 月生一愣,本来婉转了多少期期艾艾的愁肠准备好好虐一虐心的情绪突然就……没了!画风急转直下,一路朝着搞笑逗逼的方向狂奔而去。 “我去你大爷的!念着经还想着打趣我!” “你骂吧,反正我都不知道我大爷是谁。” “韩风澈给你脸你上头是不,信不信姑奶奶我关你个十天半个月!” “你关,你心不痛你就慢慢关呗!” “你还恃宠而骄咯!快!给姑奶奶道歉!” “我错了!” “错哪了?” “我错我刚才嘲笑你。” “不是这个!” “我错今天没经过你同意就进了你的闺房!” “也不是这个!” “我错我不小心看到你的床上放着一件粉红色肚兜!” “韩风澈!!” “我错我打碎了花瓶!” “没法聊了,你继续呆着吧,得嘞回见!” “别走!!我错去救别的小姑娘了!”他这下才知道自己玩大了,立刻认真道歉起来,慌忙伸出的手堪堪停在离她裙摆的一寸处再也不得向前。 月生站那打了一套拳才慢慢回过身子,见他面部紧紧贴着铁笼,拼命伸出手的样子心软了下,叹口气坐在他的面前。 “韩风澈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我有时真恨不得咬死你!”她用着“平静”到不行的语气道。 “给你咬!”他把胳膊抬起。 月生被他这么一激,立刻捏起他的胳膊,递到嘴边像是一个兔腿咬了上去。 “唔浇里去勾搭妹砸!唔咬死你!!”她含糊不清,边咬边说,他还将那胳膊朝她的嘴里递了递。 一股血腥气窜入脑子里,月生这才发现出事了,本来他胳膊上就有各种伤口,现在直接被她咬裂了一块……她摸上她的牙印愣在那儿,不知从何而来的痛酸了鼻子,模糊了眼。 “若是不解气,这里还有一只。”风澈又伸出另一只手。 “你以为咬你我不痛吗!!”月生一抹眼睛背对着他而坐,她抽噎几声,带着哭腔:“我连在自己的府里都保护不了你……眼睁睁看你披枷带锁,看你囚于笼中,而自己什么都不能做……我真没用,一直说要保护风澈,可是一直在伤害风澈的明明是我……” 黑暗的天地间只余下月生哭泣,她肩膀起伏剧烈,他只能用手指最尖端的地方轻轻触碰到她…… “月生,不要这样……”他又往前蹭了蹭,终是拽住她的衣摆攥在手中。 “我很开心,月生,即便是这样和你在一起,我都很开心,我宁愿披枷带锁也不愿和你分开一时一刻……你知道吗,你是照入我灰暗人生里的白月光,是rou体的救赎和灵魂的信仰,我真的不能再与你分开……安宁村别后的半年里,我快要被对你的思恋折磨欲疯,甚至有一次从斜谷口穿过想去玉川见你……” “那次你救了一个孩子,将他送到玉川城下,送了他一串佛珠……”月生回过头道:“后来我在斜谷口里追了许久,呼喊你的名字,可回答我的只有山谷……” 她从怀里取出那串佛珠,放入他的怀里笑道:“物归原主。” “对不起,是我先走的,我应该,再等等……”他暗了双眸,嘲笑着自己。 “风澈!”她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紧紧相扣:“我不会让你再等下去了,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们就走,离开这个华丽囚笼,天高海阔,哪儿都是我们的家……” “好……” 慢慢贴近的双唇,即便隔着铁笼都能互相感到对方的温热,就将快要碰上的时候,月生突然身形一闪,飞上了房梁…… 刑房了门被推开,洛儿探着脑袋小声问道:“那个,你在吗?” 没有声音回答她。 洛儿关了门,点了一盏小灯,看见了跪在笼子里闭着眼的风澈,这才放下心来,几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摇了摇他。 “姑娘何事?”风澈只有硬着头皮应了声。 “来看看你,毕竟你是为了救我才……我怎么过意的去,他们没有打你吧……” 洛儿用黑亮亮的眼睛盯着他。 “劳姑娘费心了,他们未曾殴打下奴,只是将下奴关在了这里。”风澈垂眼回避着她。 “那就好,都是春雨她故意打碎小姐心爱的花瓶,害得你……哎……你知道那花瓶对小姐多重要吗?”洛儿认真道:“那是夏大人送给小姐的,整整摆在那儿十一年了,小姐可珍惜了!” 房梁隔板里的月生听了洛儿的话真是有了想死的心,先弄死洛儿那小蹄子,再弄死自己……果不其然,风澈一直没有回话。 “明儿我试着去小姐那儿求一求,让她放了你,毕竟花瓶是个死物,你是个活人……小姐经常说‘人命最宝贵’。”洛儿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放心,从身后取来一个食盒,将里面的馒头拿了出来。 “吃吧!”她递上去。 “主人罚下奴囚于此地,并未命下奴能吃东西……”风澈未伸手,还是用卑微的姿势跪着。 拧上了,果然拧上了,月生听完他说的这些话差点引发了心疾。 “你别……你这么瘦,身子怎么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