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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靠近阎冽,一边干笑一边四处乱瞟:“三殿下还没走,这是,没搞定吗?” 他担心张活柔摊上大事,飞车赶过来,不料进屋后只见前来营救的阎冽。 “活柔呢?”张活刚问阎冽,还有两米去哪了? 阎冽往厨房抬抬下巴。 张活刚犹疑地走过去,见两个女孩蹲地上围观两只小狗,一个脸色凝重,一个泪眼汪汪。 “干嘛干嘛?死人了还是残废了?”张活刚紧张兮兮地追问,眼睛拼命往堂妹身上找原因。 张活柔叹气:“今晚见了不少惨剧,这里又有一桩。” 她指着那两只小狗,告诉张活刚,这条小柯基与小土狗原本是好朋友。小柯基有主人,小土狗在街头流浪。 某日小土狗被一个老头投喂了几个rou包子,它很高兴,特意等小柯基出来散步时与它一起分享。 小柯基嘴馋,一口气把rou包子吃得七七八八,只剩一个留给小土狗。 谁知rou包子有毒,小柯基进食太多,不一会就毒发身亡,小土狗吃得少,未至于暴毙,在半死不活的状态下,与死去的小柯基被投喂的老头带来了这里。 张活刚又惊又怒:“那老头有病啊?干嘛给狗吃有毒的东西?!” 从心呜呜呜地把从虎纹大黄狗和黑猫那里听回来的情况大致讲了下。 张活刚“嘶”了声,恍然大悟:“我懂了,老头说的什么攻击他的人样,什么挂起来的尸体,其实就是狗尸猫尸!他吞吞吐吐遮遮掩掩,连是男是女都不给回答,就是不敢透露真相!” 张活柔蹲着扭头,跟厨房外面的那只鬼说:“三老头,快把小土狗给救了。” 厨房外传来不紧不慢的声音:“奇了,你不是有符吗,怎么今晚尽占我的便宜?” 张活柔:“我这不是给你留当好人的机会吗!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男人!” 厨房外:“巧了,我不是人。” 张活柔:“¥%¥%#……” 她懒得再求他,从屁股右兜摸出一排符纸,左翻右找,挑出一张叫“续命符”的,拿朱砂火柴点燃,洒到小土狗的头顶。 从心惊喜问:“这符真能续命?” 张活柔:“续一条小狗的命应该没问题,它可是贵得惨绝人寰,天理难容!” 她一边rou痛钱,一边强烈鄙视那个画符卖符的jian商。 符纸燃尽,威力生效,小土狗病恹恹的气息有所好转,呆滞的眼睛渐渐回神,身体看上去结实了些,尾巴也能翘起来摇了摇。 从心将铁笼的门打开,小土狗尝试站起来,钻出来,成功了,高兴得与小柯基围着转圈。 两只小狗激动地向张活柔道谢:“多谢美女小jiejie!” 张活柔哈哈的:“不客气!”又跟小柯基说:“既然你好朋友没事了,你该去冥界了。” 小柯基乖巧地点头:“好,不过我想回去跟主人说声再见。” 它当时中毒身亡,是偷溜出家门的,主人回到家不见它,找过寻过,一直没消息,以为它失踪了。 张活柔问它主人家住哪,小柯基报了个附近的地址,张活刚:“啊,那不是你同学马飞的家?” 从心:“喜欢活柔的那个马飞吗?” 张活刚:“是啊,怎了你学校有好几个马飞?” 张活柔看看小柯基叼来的麻包袋,乐了:“看来马飞没说谎,他家真的闹过鬼。” 闹小柯基鬼。 过了几天,A大某阶梯大课室,下课铃响,张活柔坐在座位做笔记。 马飞安安静静走到她面前,脸上挂着拘谨的笑容,小声招呼:“活柔同学?” 张活柔抬眼看他,“嗯?” 感觉她的态度和语气都很随意轻松,不像以前的冷漠和排斥,马飞踏实了一些,坐下来说:“那个,我最近梦见我家走丢的柯基了。” 张活柔用带问号的眼神看他。 他苦笑:“它偷溜出门,一直找不到,在梦里告诉我是碰上意外,没了。” 张活柔安慰他:“节哀顺便。” 马飞摇头:“只能这样了……对了,之前跟你说我家丢的食物,原来是它给偷的,那小调皮,给同伴带吃的去的,你看……” 他拿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给张活柔。 张活柔认出照片里是那只小土狗。 马飞兴致勃勃说:“这是它的同伴,以前在附近流浪的,我昨天把它收养了。” 张活柔给他一个笑容:“心地不错。” 马飞受到鼓舞,抓紧机会问:“你觉得它可不可爱?” 张活柔:“超级可爱。” 这可是她花了一张贵得惨绝人寰天理难容的符纸救回来的生命,怎么看怎么可爱啊。 马飞大喜,试着问:“我放学带它去宠物店检查身体,要不,一起?” 张活柔想都不想:“好啊。” 邀约轻轻松松就被答应了,出乎意料,马飞兴奋得不行,连上课铃声都没听见。 他见张活柔看着前方蓦然愣神,又闻其他同学惊叫低呼,才意识过来,转身望向教坛。 我去! 马飞这下也惊愣了。 教坛上,竟然站了个盛世美颜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阎冽:一起去宠物店?休想。 第24章 第 24 章 这节课是概率论与数理统计,市场营销专业和会计专业一起在大阶梯课室上。 台下泱泱几百号年轻人盯着自己,阎冽气定神闲,不紧不慢将手上的教材一一放好,抬眼。 目光准确无误地对上张活柔的,她神色惊了惊,他倒淡淡地滑开视线,将学生们扫视一遍,平静说:“大家好,我姓冽,陈老师家有喜事,往后概率论的课将由我代上。” 清冷低沉的嗓音在偌大的教室里徐徐荡开,如陈年老酒般醇厚,醉人心神。 “哇——!” 台下一片哗然,有女学生偷偷或者公然拿出手机,瞄准阎冽“咔嚓咔嚓”,雀跃地狂拍。 阎冽听到一阵阵惊叹自己相貌的窃窃私语,他嘴角浅勾,脱下西装,挂到教学白板旁的衣架上,施施然挽起两边手袖,露出紧实的半截小手臂。 这代课老师凤眼挺鼻,黑眉如剑,皮肤干净,身材高大清健,可以说是所有人见过最好看的男人。看上去不超过三十岁,穿体面正式的三件套西装,举止绅士,表情克制,感觉是一个相当严肃的人。 可他偏偏有一头奶奶灰的浓密的短头发,这发色绝逼是染的,够前卫。 严肃与前卫在五官英俊的他身上碰撞,产生的化学反应,令胆大的女学生忍不住娇纵,嚣张地问:“老师你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以前没在学校见过你?” “就是啊,长得这么帅,不可能没人发现。” “是不是陈老师假扮的哈哈哈……” 课室哄堂大笑。 阎冽凤眼微眯,视线轻飘飘落到问他从哪里冒出来的女生,温声问:“这位同学,贵姓?” 成功惹起大帅哥的注意,女生特别有成就感,在座位上微仰下巴,不答反问:“怎了冽老师,要请我吃饭?” 学生们又一阵大笑。 阎冽淡笑:“此处有纠正,你们应当称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