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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钱的话,等我看到了图片,还是会打给你的,我这个人,不欠人家的钱。”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物有所值,如果人家当真自己去了一趟烂尾楼,解了毛胜男如今的燃眉之急,反倒是帮了自己的大忙,毛胜男又怎么可能一分钱不给人家意思意思。 虽然那人是闫语西,不缺钱,可做人便是如此,你给我一分的甜头,我还你一分的好处,关系才能长长久久。 纵然毛胜男不想和闫语西长长久久,可这层关系还是不能捅破的。 季燃原本是靠在车站那块看手机,瞧着毛胜男走远了,举着手机走过来,屏幕上是他选好的几家东北菜馆。 “毛老师,吃什么?”季燃献宝一样地掏出手机,让毛胜男挑选。 毛胜男看着脸上带着洋洋笑意的季燃,抿嘴笑了一下:“随便。” 随便,简直就是女孩子对男孩子的催命符,看着季燃面露难色,毛胜男改口:“要不去最贵的那个吧,我现在有钱了。” 是,毛胜男现在可有钱了,她从林焕那儿赚了五百万,又从捉鬼比赛里赚了一百万,但是说好,自己赚了钱,是要给韩桩分成的,毛胜男想着,反正也有林焕那儿的钱了,索性把一百万的奖金让韩桩和季燃分了,自己一份不留。 韩桩收到那笔汇款的时候,都快把毛胜男的电话给打爆了,等着毛胜男从睡梦里接到电话的时候,开口就是一句:“你脑子没坏吧,那么多钱,你家开印钞厂了?” 韩桩的营业时间是凌晨,毛胜男睡得正香,迷迷糊糊说了句:“你不是要和扈三娘结婚了嘛,送给你,买房的。” “呸,”韩桩不屑,“五十万能在星城买套什么房子?一套小公寓都买不下来。” 两人叽叽歪歪说了许久,大多都是韩桩说要把钱退给毛胜男,直到毛胜男正色在电话里说了一句:“舅舅,你知道我现在账上有多少钱吗?” 账上有多少? 韩桩想了想,的确,毛胜男今年开局大满贯,林焕那是个肥差,虽然毛胜男自己也搭了半条命进去,还有一魂给弄丢了,可是到底也是有钱人了。 韩桩不多说,闷声说了一句,这钱就当是毛胜男存在他这儿的,将来想拿,随时可以拿回去。 毛胜男知道韩桩说存就当真一分不会动,可她也不能摁着韩桩的头去花钱,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季燃的这边就简单多了。 毛胜男说:“给你打钱了,五十万,奖金,拿着。” 季燃:“唔,这不好吧,这么多。” 毛胜男:“乖,不准废话,拿着。” 季燃:“哦,好吧。” 选了一家装潢最好的东北菜馆,季燃进门还特意指定了一个靠窗的小隔间,和大堂里隔开。 这里头的一水儿的都是东北的土炕座椅,装模作样地铺了一层红绿相间的大被褥,靠窗养着一排常春藤,藤蔓发了新芽,隔着玻璃门,随风摇曳。 季燃心情好,点了毛胜男最爱吃的锅包rou,又点了几份特色菜,拿着菜单给毛胜男看看了一眼。 季燃笑的时候,两排大白牙总是会齐刷刷地亮出来:“两荤两素,再加一汤,吃不完可以打包。” 毛胜男低头看手机:“恩,可以。”她的2G流量慢得可怜,图片刷出来需要很长时间。 上了第一道锅包rou的时候,图片终于缓冲好了。 这是闫语西拍的鬼生录截图,她知道电话这头的姑娘是个谨慎的,如果是空口白牙地说,肯定不会相信,鬼生录是做不得假的。 上头,一笔一划都很清楚。 毛胜男看完,心里头像是坠入了无边的深渊,她心情低落,看到满桌的饭菜突然也提不起筷子。 毛胜男招手喊来了一个服务员:“有啤酒吗?” 服务员很爽快:“燕京青岛百威都有,要瓶装的罐装的?” 季燃放下筷子:“毛老师要喝酒?” 毛胜男点头:“来点儿,你要吗?” 季燃肯定是放不下毛胜男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喝酒的,纵然这个女孩子在捉鬼方面是大神级的水平。 季燃对着服务员:“先来两瓶青岛。” 等着服务员送酒的时候,季燃给毛胜男空空的白色饭碗里添了点儿米饭,劝说:“毛老师先吃一点饭,空腹喝酒对胃不好的。” 毛胜男扒拉了两口饭,突然起身,拿着手机就朝外头走出去,刚好碰到来送酒的服务员,服务员端着两瓶酒,瞧着点酒的人要走,问了一句:“还要不要了?” 季燃起身:“要,要,她就出去透透气。” 服务员麻利地用开瓶器撬开瓶盖,嘀咕了一句:“您这女朋友,脾气挺大。” 第30章 第6章 死而无憾? 我的……女朋友? 季燃接过酒瓶,也没否认,说了句:“她就是想到什么做什么,但是人很好,能为你拼命的那种。” 饭店外头,毛胜男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一直追问:“怎么可能?” 闫语西声音淡淡的:“我料到姑娘你会给我回电话了。” 毛胜男:“这不可能。” 毛胜男之所以这样激动,就是那缓冲好的图片的内容,她本以为,上头会满满写着自己的mama坠楼后,成了鬼魂后的所有去路,她想找到mama的鬼魂到底在哪里。 可图片满满展开,泛黄的牛皮纸上只写了四个大字——查无此魂。 四个字,字字诛心。 闫语西声音轻似鸿毛:“听你的谈吐,咱俩应该也是吃同一个祖师爷饭的人,应该知道,人死之后,有遗憾才会形成怨气,怨气凝聚成鬼魂,可若是人死而无憾,便没有鬼魂一说了,二十年前,在麓山小区烂尾楼里坠楼的韩家小姐,就是这样的例子,她死而无憾,就算是再出色的寻鬼师,也是寻不到她的踪迹的。” 死而无憾? mama怎么可能会死而无憾呢? 毛胜男似呛了一串鱼骨头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骨头上的刺尖儿本随着她每一次吞咽,每一次呼吸,都深深地朝着她最柔软的喉腔扎下去,让她反复生痛,挣扎不得。 电话那头,闫语西的声音轻柔得像是羽毛:“你是……小池吧。” 闫语西见这边没有回应,自顾自说:“其实,这是件好事,小池,你想想,那些成了冤魂的,日日飘荡没有依靠,生有怨念不得解脱,你的mama,没有留下任何遗憾,她……她走得很洒脱。” 毛胜男依旧没有说话。 闫语西叹了口气:“其实,我一开始也没认出是你,只是后来听你说话的语气,你关心二十年前的事,而且不甘心,除开真的对嘉敏放不下的至亲,谁会甘愿花这么大的代价,去追溯一个已经二十年无所踪的鬼魂呢?” 毛胜男:“你还知道什么?” “小池,真的是你?”闫语西语气有些激动,重重的呼吸砸在通话口。 毛胜男本来就没打算隐藏自己的身份,自己和闫语西的关系,很微妙,她知道如果自己直接去找闫语西,闫语西肯定会帮自己这个忙,可是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