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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肯要我了,直到遇见师父。” “胡说!”任熠皱眉斥道,“你哪里不讨人喜欢了?是那些人有眼无珠!” 林度一愣,噗嗤笑出了声来。 任熠叹息:“你别总是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他们言而无信、毫无责任,伤害了你,凭什么还要你来承担。” 林度心里一暖,轻声道:“孤儿院养我到五岁,那年是第一个人家看中了我,把我领回了家。我到现在已经想不大起来了,只记得头一年过得很好,爸爸mama非常疼我,可到我六七岁要上学的时候,那个mama突然有了孩子,小县城负担不起两个子女的教育,就只好放弃了我。” “其实也很能理解啊,小地方管理不完善,当时领养手续都没办齐全呢,及时甩掉一个包袱,总好过以后麻烦。” 林度心里并没有多少记恨,但伤心难过总是有的,她当时满怀希望,第一次体会到了家的温暖,可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就被人从云端踹入了泥泞……那种心理上的落差,让小小的她哭了好久。 “第二个家庭收养我以后,就让我入了学。”林度继续回忆道,“新的爸爸mama很忙很忙,常常好久都看不见他们,家里有一个小弟弟,记得好像在上幼儿园。爸爸mama收养我,是为了让我当个好jiejie,可以照顾弟弟,陪弟弟玩。” 林度自嘲一笑:“可我是多无趣的一个人呀,我根本不会玩,整天呆呆的,人家都喊我傻子、木头,还总是被欺负……别说保护别人了,弟弟甚至被我连累,也跟着吃了别的小朋友的亏,回家一告状,我就又被退回去了。” 任熠冷下脸,心疼又愤怒:“这样自私自利的爹妈,不要也罢。” 林度无所谓地笑道:“其实也没有大师兄你说的这么糟,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供我吃喝上学了呀。我不能总想着得到,不去想付出。是我没用,没能如他们所愿那样当个好jiejie。” 任熠冷哼:“当什么jiejie,你就应该一辈子做我……我们的小师妹,被我们照顾着宠着,去管别人家的熊孩子干嘛。” 那些被一次次抛弃所划下的刻骨伤痕,忽然被一剂清凉的药膏彻底抚平了一般,林度再也没有那种耿耿于怀的感觉,也不再有锥心刺骨的痛,这一刻,彻彻底底地将过往放开。 “后来我年纪大了,收养的人家都喜欢年纪小的孩子,最好还没有记事儿,这样养大了也会跟养父母亲。”林度笑道,“像我,十来岁了,该懂的都懂了,养也养不熟,院里的奶奶说我没有行情了,让我安安心心待在福利院里,条件虽然差了点,但国家会让我读完九年义务教育,将来混个初中文凭,就可以出去挣钱养活自己了。” 林度叹了口气:“福利院里很多有缺陷的孩子,就是这样长大的。” 任熠皱眉:“你不是说还有两个家庭……” 林度面色微变,小手狠狠握拳,勉强笑道:“最后一个自然就是任家,在这之前……” 林度的神情透出一抹说不出的厌恶,这还是任熠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如此真切的痛恨。 “在这之前的那户人家……”林度声音颤抖,“山里头没见识,家里一个不务正业的儿子,被父母宠得无法无天,小时候调皮掉下水里,憋久了,脑子坏掉了,疯疯傻傻的。” 任熠敏锐地注意到,她没有称呼爸爸mama哥哥之类,而是冷漠地,将自己与那个收养的家庭完全隔绝了开来。 林度嘲讽地道:“大师兄,你知道吗,这世上有的人真的很奇怪,明明家里都一穷二白了,还念念不忘着传宗接代……” 任熠的心里忽然涌上了不好的预感,甚至不敢去听她后面的话。 “我在学校里听戴雨萱吐槽过一些重男轻女的家庭,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好。” 林度突兀的一笑,那唇角的讥讽,像极了任熠:“家里又不是有皇位等着继承……那样的家庭,断子绝孙也没什么可惜的,还想着香火干什么呢?” 林度眼神黯沉:“我当时年纪不小了,本以为再也不能有一个家……大师兄你不知道,当我听到有人想收养我的时候,我有多开心。我一点都不嫌弃山里生活穷困,哪怕不能再上学了,只要有一个家……我都会知足的!甚至每天起早摸黑地下地干活,割猪草、放羊、收玉米……不会的我可以慢慢学,再苦再累我都不怕,只要给我一个家,安安稳稳的家……” 林度眼圈微红,哽了哽继续道:“可我没想到,他们收养我,只是为了省下一笔聘礼……买卖人口他们没途径,那两年地区严打,他们也没胆子顶风作案,才想到收养一个女娃娃,从小养大,调、教得乖乖顺顺,只等着年纪到了,就给他们儿子当媳妇儿……” 第33章 任熠脸色铁青, 眼中流露出深切的恨意。 林度微微垂着头,哽咽道:“我、我不想当童养媳,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去报答他们的养育恩情,下地干活,在家打扫,以后长大了打工赚钱给他们,我都愿意。可我不愿意当他们家的小媳妇儿,我……大师兄,我是不是特别没有良心?” 任熠咬了咬牙,压下满心愤恨, 温柔地道:“怎么会,你是自由的, 谁也不能决定你的一辈子。” 林度抹了抹眼泪:“本来他们是想再等两年, 等我长大一点,说是那时候再生, 对孩子更好……可是、可是,那个男人等不及了……” 林度没有说,傻子虽然不懂事, 对她动辄打骂, 手里头也没有轻重, 打得她头破血流也是有的。 可林度其实并不怕他,皮rou伤而已,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林度真正怕的,是那个总用恶心眼神盯着她的男人。 任熠心里一沉, 神情甚至说得上狰狞,眼中恨意更深,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任熠恨自己认识她太晚,没能在她最需要保护的时候守在她身边,也恨世事太过不公,让她在原本无忧的年纪承受了太多的苦难。 任熠强忍着心痛,伸出手轻轻揩去她的眼泪,温声安慰道:“都过去了,别说了……” 林度怔怔地望着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真真切切的疼惜。 林度心中一暖,那噩梦一般的黑暗忽然照入一束光,耀眼至极,驱散了缠绕她多时的阴霾。 林度不再害怕,甚至还能笑出来,抬起胳膊握住大师兄的手,依恋地在他掌心蹭了蹭,轻声道:“没事的,其实我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大师兄,你知道的,我跑步可厉害了,那个男人追不上我的。” 那晚林度受惊之下,砸伤人仓惶逃跑,在山里躲了两天,忍着饥寒和恐惧,四顾茫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回福利院,怕被男人抓回去,回家面临的毒打和侵犯,她宁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