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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熠哼道:“玩什么玩,一身汗回头感冒了……你不看看现在,人多的都挤不下了,回头再把冰给压碎了。” 林度立马紧张兮兮地站起来:“那我们赶紧去找二师兄和师姐吧。” 两人费了半天功夫才找到他们,景航玩疯了,羽绒服都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就穿着一件羊毛衫,还玩得满头大汗。 四个人收拾完便一起跑去了奶茶店,贺芊羽还买了糖葫芦,一人一串,没想到任熠竟然拒绝了。 “丫头的零嘴儿,我才不吃。” 景航立马将手里的糖葫芦塞回给她:“多大的人了,我们这么大个儿举着糖葫芦多可笑啊,有失风度,不吃不吃。” “你有个屁的风度!”贺芊羽翻了个白眼,“sao什么sao啊,不吃正好,我和嘟嘟一人两串。” 几人吃饱喝足,中午了才回到家。 “赶紧洗个澡,换了干净衣服。”任熠不放心,叮嘱道,“一冷一热容易感冒。” 林度乖乖点头,里头衬衣都汗湿了,穿身上也不舒服。 景航左右看看他们,突然噗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任熠皱眉看向他,景航挠了挠头,傻呵呵地道:“我觉着大师兄不像大师兄,倒像是嘟嘟的亲爹,cao不完的心。” 任熠面色一僵,勃然大怒:“长兄如父,我就是爱cao心怎么了,要不要我也管管你?” 说着,砰一声关了门。 景航目瞪口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大、大师兄这是吃错药了?” 贺芊羽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同样茫然的林度,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突然冷笑一声,讥讽道:“蠢货!” 景航:“……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等几个小的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任太太逮着他们又一人灌了一碗驱寒的药。 “可千万别感冒啊,马上就期末考试了,回头你们要是耽误了考试,过年都过不好。” 林度一听,心又悬了起来。 虽然有师兄师姐帮她辅导,但奈何基础太差,一边吃力地追赶课堂上的进度,一边还要努力补习以前落下的课程,成绩虽然有进步,但还远远不够,之前的小考就不怎么理想,在及格线上徘徊,愁得她饭都吃不下。 景航眼珠一转,嘿嘿地笑。 任太太瞥了她一眼,冷哼道:“你别想着躲回家,我告诉你老二,今年不管你考得怎么样,我都把你的成绩单寄给你爸。” 景航大惊失色,扑过去抱着她嬉皮笑脸地哄:“别啊,师母最好了,您忍心看我被老头子打得下不来床吗?” 任太太笑起来,摸了摸他的脑袋,慈爱道:“放心,打残了,师父师母给你用最好的药。” 景航:“……” 其他人不客气地笑起来,气得景航直跳脚。 临近期末,学校里的气氛紧张了起来,一附中有很变态的传统,期末排名决定了下学期的座位安排,考不好,只能最后挑选位置。 林度个头本来就不高,万一落在了最后排犄角旮旯的地方,就更看不见黑板了。 而且也实在有点丢人。 林度闭着眼都在背单词,走哪儿都捧着书在看,浑然忘我,拼命学习。 任回春大感欣慰,赞叹连连:“咱们任家,总算出一个勤奋孩子了。” 转眼,林度就考完了。 低年级放假早,高年级的还在上课,尤其任熠还是毕业班,过完年就开始高考倒计时了,班里抓得更紧。 林度在景航的羡慕中,开始了自己的假期。 早上也没人喊她,任她睡到自然醒,起来吃完早饭,就自觉地去药房学习了。 这半年来,任回春体谅她学业辛苦,并没有给她增加额外的负担,可师父不要求,她不能这么理所当然,现在有了空闲,自然要好好努力。 中医的很多典籍晦涩难懂,她许多字都不认得,看也看不懂,只能先从基础的开始,熟悉了药房每个抽屉有什么药,忙起来的时候,她也能帮得上忙。 各种稀奇古怪的药名,记得她眼花缭乱,更别说再顺带着记住里头的每种药材,各自的形态特点和主要功效。 林度沉迷学习,师兄师姐忙着考试……以至于有一天,她捧着笔记想去找大师兄问题,才惊觉好像很久没和大师兄好好说上话了。 第25章 任熠也不是故意要躲着她, 高三上半学期的期末考非常重要,B市跨区域重点高校联考,算是高考前的第一次大规模摸底考试。 任熠忙归忙,他本来就对学校里的成绩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为着面子好看,不被天天喊家长,他的成绩勉强维持了个过得去,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排名。 不过再忙,也不至于忙得天天不见人影儿。 任熠心里有事想不明白,这几天只能让自己先“忙”起来。 本来还想着, 自己这忽然冷淡,该找什么借口, 没想到人家该吃吃, 该喝喝,每天沉迷学习, 无心他顾,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是冷是热。 任熠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儿的。 好不容易考完,毕业班还要补课, 学校里陆陆续续都都放假了, 只剩下他们这些高考狗, 看着学弟学妹们四处嗨,孤零零地忍受着煎熬。 连景航和贺芊羽都放了假,两人早早被家里来人接走,每年都如此, 景贺两家顺便送上年礼,看望一下任家长辈。 家里少了两个话唠,顿时显得冷清了不少。 任熠放学回到家,其他人都吃过晚饭各自消遣去了,任太太让他自己一个人随便对付点,也懒得再单独为他做饭。 任熠忽然觉得有点凄凉。 终于熬到放假,隔天就是年三十了。 一大早院子里就叮铃咣当响,任回春踩着梯子一个门一个门地贴春联,林度蹲在旁边拿着小刷子认真抹浆糊。 任熠烦得没办法,只能起床,一推开门,就对上林度亮晶晶的眼。 “大师兄,过年好!” 任熠暴躁地扒了扒头发,瓮声瓮气地道:“唔。” 任回春不满意地瞥了他一眼,指使道:“去把房顶上晒的药草收了吧。” 任熠只得搬着梯子上了房顶,小心翼翼踩着瓦片,摸了摸药材,觉得差不多了,便将铺着的布一裹,打了个结扔了下去。 林度连忙上前收起,她药材还认不全,不敢自作主张,等着任熠下来了,才抱着一包包的药材跟着他进了药房。 任熠将药分门别类地倒入抽屉格子里,见林度小尾巴似的跟着自己团团转,心里有点高兴,又有点得意,不由出声:“怎么了?” 林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桌子上拿来小本本,翻着给他看:“大师兄,我攒了一些问题,不太明白……” 任熠的脸唰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