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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他一巴掌,观音婢,元吉似乎对我有很大的不满和怨气,我自问从未亏待过他,即便对他有些严格,也是为他好。” “你说说,他心里的积怨到底从何而来?”说起元吉,李世民的眉头不自觉的拧成了一道麻花。 长孙张了张嘴,一时却不知该如何接口,对于元吉,她这个当嫂嫂的是看得很清楚的。 李元吉的性子和太子、李二郎都不一样,也不像李渊。 他冲动,易怒,也重情,这一点仅需瞧他对自己和太子妃郑氏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他幼时父兄长期在外征战,母亲又过世得早,曾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和自己、郑氏生活在一起。 为此,这些年来,不管他在外面脾气多么差,一旦回到家里,面对郑氏和自己的都时候,都表现得很乖巧,对她们也十分尊重。 但是他的格情实在有些喜怒无常,对自己和郑氏一直能保持重尊,除了在他心里对她们有份亦母亦姐的情怀之外,多半还因她们与他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若他们之间一旦产生冲突,谁也不敢肯定他会干什么。他相当的任性,有点被惯坏的感觉,若你什么事都能顺着他,一切都好。 一旦违背他的心意,很有可能转眼之间就反目成仇。 “呵呵,我自己都弄不清原因,却让你来回答,是我为难你了。”李世民瞧着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的妻子,有些自嘲的笑了一笑。 “其实我知道原因。”长孙沉默了一会,答道。 “什么原因?”李世民一脸讶然的看着她。 “元吉在你们几个嫡出的子女中,年纪最小,你们一直都比较宠他,让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应该得到最多的关注,为了不被两个哥哥比下去,他也曾下了一番苦功习武修文。” “但是每个人的心性和天赋不一样,他再努力也掩盖不了性格上的缺陷,李唐建立之后,你和大哥风芒毕露,他在你们的映衬之下则显得逊色很多,心境逐渐失衡。” “尤其是晋阳大败,只身逃回长安,被无数人话诟后,这种失衡更是严重,他是父皇的嫡幼子,即便父皇有些头疼他的荒唐和不懂事,却也不能真不管他。” “为此,父皇将他扔到你的手中,希望你能好生带带他,你也算不负父皇所望,他在你军中几年,进益很大,这几年跟着你打的几场大仗,每战皆有大功,昔日草胞亲王的头衔早被摘下,成了无数人口中津津乐道的英武亲王。” “但是他并没有忘记,他的功劳都是怎么来的,他所有的军功都建立在你或太子的领导下,太子性情温厚,对他又颇为溺爱,即便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会好语规劝,极少斥责。” “可你不一样,你眼里容不下沙子,尤其是战场之上,他一旦有半点逾规不当之处,你就会严厉喝斥,半点情面也不留,久而久之,便......”长孙王妃一脸复杂的看着丈夫开口。 “这么说来,还都是我的错了?战场之事,任何一点轻忽,牵涉的都是千万人的性命,我岂能不严,我......”李世民一听,顿时激动起来。 “二郎,我并不是说这些事都是你的错,这些话我本不该讲,你和元吉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我这样讲,一个不慎就有挑拨你们兄弟之情的嫌疑。” “但是看着你和元吉之间的问题越来越大,哪怕明知不该说,我也不得不说,你和他都不是普通人,你们是皇子,是战功赫赫的亲王。” “为了避免日后兄弟间的嫌隙越来越大,你以后尽量注意一下和他相处的方式罢。”李世民的一句话没说完,便被妻子伸手按住了唇,长孙王妃一脸忧虑的看着他开口。 “只怕我再改变态度,也无法解开他的心结了,你不说我没太注意,你这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自洛阳之战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变得十分古怪。” “可在洛阳,实在实他......罢了,事已至此,说这些已然无益,我与他之间,且走且看吧。”李世民听完之后,沉默了半晌,才缓缓接了一句。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兄弟嫌隙(下) 不说秦王的心事,但说李元吉,他回到王府之后,酒意虽散了大半,心头的怒火越积越旺,在自己的院子里大发雷霆,砸了许多东西不说,还打杀了两名佣仆。 惊得齐王妃急急赶来相劝,齐王妃过来的时候,见他嘴里还在不断的喷着酒气,不由惊得脱口道了一句:“王爷,平阳jiejie昨日才下葬,你,你这就跑出去酗酒,这要是被父皇知道......” 可她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元吉一巴掌扇到了地上,元吉瞪着一双猩红的眼,冷冷的盯着她开口:“杨氏,你给我记住,这里是齐王府,你少在我面前提外面的人。” 说完这句话后,不再管齐王妃,直接甩门离去,齐王妃倒在地上,一手抚着脸,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只觉一颗心寒凉入骨。 李元吉离开主院,转身就去了他今年刚从外地带回来的一名美姬的院子,一夜放纵。 次日醒来,酒意全消之后想起昨日之事,顿时惊得浑身一个激灵。 昨日在鼎丰楼酗酒之事若由秦王告到父皇面前,他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一念至此,他立即起床梳洗去了太子府。 走到半路的时候又想起太子并没有请假,这会应该在宫里,立即调转马头,往宫里去了,他到宫里的时候,正好赶上散朝。 等到太子李建成从朝会上出来,元吉立即凑了过去,将他拉到一个无人注意的地方,照实将昨日的事说了一遍。 李建成听完不由惊得瞪大了眼睛:“四弟,你,你昨日竟去......” “大哥,你也知道,我是武人,无酒rou不欢,平阳jiejie过世后,我已有几日没尝过荤腥,我也不敢在家里吃,就跑到远离宫城的鼎丰楼,不过是想打打牙祭,哪知二哥竟一路跟踪了过去......” “大哥,我觉得二哥他是铁了心想借机找咱们的茬,我也罢了,在父皇眼里,我一向是冲动无脑的存在,即便干了什么错事,那也不过是顽梗不化,秉性难移。” “最多被他骂几句,关几天禁闭,或者撸了我的兵权,可大哥你不一样,若是他假借针对我,实则矛头是指向你......”李元吉一脸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