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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未必不如了他去。” “我若将来从武,必跟他姓!” 彼时,少年成静面上笑意柔柔,却在心中默默道:“跟他姓,难道就不姓谢了不成?” 再后来,谢映舒回去又一咂摸,感觉自己丢人了。 少年秉持着最后一丝要面子的心态,对成静就是看不顺眼,觉得此人实在阴险得很,就是喜欢套自己的话,定不要再干出这等没有格调的事情来。 他果真是忍住了。 再再后来,少年们长大了,每个人都开始难以捉摸,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打算,而令他们都心生感慨的是,渐行渐远的人……竟是成静。 谢映舒想着往事,讽刺一笑,“我那二兄,当真是什么人都敢打交道,你这样的人,他居然也信。” 这话也不知是在讽刺谁。 成静淡淡道:“利人利己,为何不可信?” “罢了,随他信不信。”谢映舒冷淡道:“那几日我想了很多,你想利用他激怒我,是不是?” 谢太尉二子,嫡子从文,庶子从武,当今天下重武,战争不休,是以庶子压嫡子一头。 虽无人敢置喙嫡子之尊贵。 但是,谢映舒知道,他父亲是偏心的。 或许,是从多年前让他二兄入行伍开始,又或许是从他出生开始。 赵夫人是个美人,二兄若长得像那女人倒也罢了,可他长得像太尉。 而他谢映舒,似乎如他那尊贵的公主母亲一般,是这滔天的显赫硬塞给他的。 谢映舒眸子漆黑,映着宫灯上的暖光,却似乎有一片化不开的冰。 成静面对他的质问,毫不避讳地答道:“是。” 谢映舒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眯了眯眼,倏地一笑,“可我偏偏不怒。” 成静也笑,“不怒也好,你若再对你meimei发火,我岂不是要心疼坏了?” 谢映舒听到他提到谢映棠,表情倏然一冷,“痴心妄想!”说着就拂袖而去。 宴会开始之时,长席两边摆开,士族与武将按家族与品级分坐两侧,女眷随家族入席。 谢映棠随着皇后,在一众宫娥的服侍下,慢慢步入殿中。 内侍一声尖细的呼喊,众人纷纷俯身大拜。 谢映棠微微转头,看着文武百官匍匐在地,又看着皇后母仪天下的威仪。 忽然就有些恍惚。 这就是一国之后,万人之上,赫赫的权势,让天下人都不得不匍匐在脚底。 谢映棠垂下眼来,更加专心地搀着皇后入席。 皇后站在上首,抬手命众人起身,众人不敢昂首直视,纷纷敛袖入席。 皇后拍了拍谢映棠的手,低头与她耳语道:“成静是个好儿郎,但你要想好你要的是什么?好了……你下去罢。” 谢映棠心头微震。 她长姊是在暗示她,如她这般的显赫尊贵,成静是否能给她? 如今,是不能。 没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有大族钟鸣鼎食般的生活,或许将来,是聚少离多,是刀山火海。 谢映棠微微一笑。 她对皇后屈膝行礼,低声道:“meimei早就想好了。” 她站直了身子,转身,迎着筵席上所有人的目光,慢慢走下了高台。 丝竹声中,脚步声已被掩盖,可所有人似乎有默契似地,都在此刻抬起头来。 他们或惊艳,或呆滞,或眼神复杂。 这是端华翁主。 深闺多年,头一次如今大胆立于金殿百官前。 谢映棠微微一笑,端得是倾国倾城。 她瞧见席中谢族所在,便慢慢走了过去,然后在三郎身边慢慢跪坐下来。 席中,成静抬眼,目光追随着少女的倩影。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六千字,今天晚上没了。 连续日六许多天,终于快进得差不多了。 对于我这篇文的双线,有时候一走剧情就是这么多章,我也很无奈啊……或许以后多写几本就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大概还是笔力问题叭。 第42章 深吻… 多日不见,她瘦了。 比起以往,又多了一丝沉静一丝稳重。 他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 他不需要她的成长。 是他亏欠了她,才让本该保持活泼天性的她,日益被这样打磨。 而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妥协,她的坚持令所有人束手无策。 他又何其有幸。 成静眸子暗沉,眼前的少女抬手甄了一杯酒,低头饮了一小口,随即抬眼,目光在席上扫过。 她从众人脸上一一看过,似乎在寻找什么,成静好整以暇地看着,看着她找到他时,眸子微亮,随即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来,水眸的光盈得满满的。 她委屈得很,可以从容面对一切,可当她瞧见他时,压抑的感情忽然止不住,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 一边,许净安顺着谢映棠的目光,看到了成静。 她眸子微闪,心底暗嘲。 本来,她不应来这宴会。 不过,外祖母想到她应嫁人了,便与皇后说了,破例带她入宫,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好儿郎。 谢映棠再喜欢成静又如何?谁会答应? 当初口口声声威胁她不许打听成大人,她偏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是如何抢走成大人。 许净安心生一计,便决定待回府,就与外祖母亲自开口。 想必,大家都乐见其成。 有三郎坐在身边,谢映棠饶是再思念成静,也不敢盯着看许久,只能端端正正地跪坐着,喝茶吃菜,安静得与世无争。 却不知,谢映舒早已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他疲惫至极,厌烦至极,瞧着成静,眉眼冰凉,却又无能为力。 他哪里愿意做那恶人呢? 对成静撂再多的狠话,终究还是顾忌着meimei,万一当真是上天促成的美好姻缘,他又怎么忍心让meimei再也不开心? 长姊便是例子。 年少嫁入东宫为太子妃,如今贵为皇后,人人看她母仪天下,不知后宫佳丽三千,她又有多少无奈辛酸? 皇后无嫡子,众臣已暗中非议多年。 这期间多少苦,他这个做弟弟的,也都看在眼里。 宴会一直进行到晚上,其间有人离席又归,皇帝端坐在上首,屡屡与众武将说笑,也不责怪他们礼节不周。 陛下态度如此清晰,那些一开始有些拘谨的武将纷纷放开了动作,开始大口喝酒吃rou,肆无忌惮地大笑。 皇后见这势头,便借由困乏,提前回宫,将这宴会留给男儿们。 而在场命妇贵女们见状,也陆续退下。 谢映棠陪着长姊,恋恋不舍地离去了。 许净安见她去了,便也跟着起身,身影从席上一晃而过。 赵王端着酒杯坐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