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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服父皇...” 凤知微丧气望着她,“陛下是怎样的人你我都清楚,怎会轻易放过我?” 宁遥看着他,轻轻一笑, “事在人为,我们都没放弃,你也不可以。” 不消一会儿,长街尽头传来声声清脆马蹄疾跑声,一步一步敲击着心头,烟雨云雾中,一位着绛紫蛟纹长袍的男子骑马而来,一手高高举起,握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圣上有旨!宣犯人凤知微入宫面圣!” 宁遥终于卸了一口气,浑身上下都松脱了,可再抬头张望时,那群隐藏的蒙面人全都消失不见了,她半眯着眼,思索顷刻,只留满腹狐疑。 事情结束后宁遥便回了公主府,她心里有事,出绕着府中长廊走着,脚下越走越快,直走到了庭院深处。终于,折柳亦忍不住,唤道:“殿下歇歇脚吧。” 宁遥缓缓驻足,换了口气,才隐隐觉得脚下酸痛。一回头却见折柳鬓发微蓬,娇喘吁吁,才知自己情急之下走得太快。 “殿下怎的了?凤知微免了死罪,您应该开心才是。” 宁遥略略正色,摇了摇头,“今日秋明缨拦囚车时,我察觉两旁楼台有不少蒙面高手隐身其中,看上去个个都是练家子的高手。” “想必是魏府的人?”折柳忙道。 “魏府的人丁稀少,而且个个都像燕怀石那样孱孱的文人骨子,不像....”宁遥愁眉不展,心事重重。 折柳顺着长廊一望,捂嘴偷笑了一声,“殿下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说曹cao曹cao就到了。” 宁遥仍沉浸在自己的思忖中,一回头便见一抹天青色的身影立在长廊尽头,他一步两步慢慢走进,随后步伐渐渐加快,最后三两步奔来一把抱住了宁遥,顿时鬓上珠翠叮铃作响,惊落一树繁花。 顾南衣紧紧拥住她,似乎想将人镶进身体一般,宁遥被他这一抱惊住,方才的疑虑通通烟消云散,瞳仁微扩,泛着水光,朱唇翕动,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愣在半空的手慢慢搭在他的腰间。 “殿下....我回来了。”顾南衣轻轻唤着她。 宁遥鼻子酸酸的,眉眼却依然带笑,她低头埋在他胸膛前,轻拍着他的后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二人没有过多的对话,宁遥张罗人打水来给顾南衣舆洗,她白皙纤长的手指浸入水中,拧干毛巾擦拭着顾南衣那张布满风尘汗水的脸,她一边擦一边笑道:“我的南衣,果然是好看的人儿。” 顾南衣握住宁遥的手,抬眸静静看着她,“殿下....” 宁遥垂下眼,将毛巾放回盆中,“我不叫殿下,我有名字。” “遥儿.....” 她抬起手,指尖还沾着水,在顾南衣的脸上勾勒描画,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满满皆是他的眉眼,“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太久了...” “让殿下担心了。” 他仔细端详她,这张脸,看了那么多遍,都不会厌倦。一开始他带着目的近她的身,从不主动抬头看她的脸,如今壮着胆子打量起她,却依旧觉得惊艳,越看越想看。 顾南衣难得勾起淡淡的笑,他抬手揉揉宁遥的发梢,“方才你去拦囚车,实在危险。” 宁遥微微垂下眼睑,绞弄着腰间玉佩上的流苏,“我知道我劝不动你,但我也不想看你劫囚出事,我想着能拦一会儿是一会儿,没想这么多。” 顾南衣满眼心疼,很是愧疚,他起身朝她一揖到底“殿下大恩大德,顾南衣无以为报,往后刀山火海,定义不容辞。” 宁遥看他这副模样,噗嗤笑了笑,捋了捋袖子,眨眨眼道:“朝堂这刀山火海你是闯不来了,不如,你以身相许吧。” 顾南衣蓦然抬头,愣愣地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的?你说的话不作数了?”宁遥圆目瞪他一眼。 “作数。”顾南衣语气坚定,如磐石一般。 宁遥满意地点点头,牵过顾南衣的手,“我知道,这回宁弈救下凤知微,多半是因为闵海常氏的势力日益壮大,削藩是势在必行的,凤知微满腹才华,父皇定会许她到闵海办公,你身负保护凤知微的使命,我便不多言留你了。只是一样,你必须平平安安地回来,必须。” 顾南衣紧紧握住宁遥的手,“我定会平安归来,还请殿下,等我。” 宁遥将腰间的玉佩解下,放置在顾南衣的掌心,“这枚玉佩是我百日时父皇赏赐的,我一直贴身戴着,女儿定情都送些香囊帕子什么的,我针线功夫不好,下回再送你别的,如今我便把贴身玉佩赠你,就算是替我陪在你身边了。” 顾南衣看着碧色的玉佩,心里始终割舍不下,跟凌迟似的一般疼痛,他将玉佩放入怀中,紧紧贴身存放着。 他起身单膝跪在她跟前,拱手道:“殿下保重,属下先行告退了。” “去吧。” 夜里,宁遥望着窗外深沉夜色,公主府乌漆漆的夜晚让人不安,檐下的两盏宫灯更是在夜风晃得让人发慌。 “殿下。”折柳端来安神茶,望见宁遥正出神望着窗外,扭头顺势望了眼,及时回答道,“殿下安心吧,宫里的人递消息说,陛下封凤知微为闵海巡按,不日将去闵海了。” 宁遥叹口气,抚着头坐正,“我知道,这是救凤知微最好的法子,只是闵海那豺狼窝,我担心南衣。” 折柳道:“殿下宽心吧,顾侍卫武功高强呢。” “是呐,许是我多思了。”宁遥无奈摇摇头,“伺候我安置吧。” 折柳搀着宁遥上榻,将蜡烛扑灭,一切隐在nongnong夜色中。 * 这日清晨起来,宁遥匆匆梳洗完毕,便入宫给秦婕妤请安。 宁遥入宫时天色才放亮,女使打了帘子迎了宁遥进去,笑道:“公主殿下来得好早,婕妤娘娘才起来呢。” 宁遥笑道:“我有些时日没来给母妃请安了,是该伺候母妃起身的。” 里头帘子掀起,伺候洗漱的宫女捧着栉巾鱼贯而出。女使朝里头轻声道:“娘娘,殿下来了。” 只闻得温婉一声:“遥儿来了,快进来。” 宁遥请了安,秦婕妤笑着回头:“遥儿快来,你瞧瞧母妃的肚子,是不是又大了?” “快八个月了吧。”宁遥低头看着秦婕妤隆起的腹部,“父皇可曾来看过你?” “你父皇日理万机,已经数人没进后宫了。”秦婕妤垂首叹气,随后她抬眼看了眼宁遥,“你也是,多入宫到你父皇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