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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车上也是,她知道小汪是他的人,即便她闹情绪,也在他们主雇二人间占不到半点便宜。 “你到底想干什么?”言晏气语,丢开他的衣服,可是身上的衬衫还是湿的,贴在肌肤上,她又气又恼,背过身去,拎一拎领口,窘迫之下,她始终觉得有双眼睛落在她身上。 周是安合上主厅的雕花扇门,言晏回首刚想看清他做什么,就被他拎着往里卧去了。 中式卧房里,一张垂花柱式拔步床,上面有设床铺,再者室内点着熏香,也有印着山庄logo的有些酒店用品,言晏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什么赏景小憩之地,而是供VIP客人入住的独立庭院。 周是安往西南角的一张卧榻上躺去,他一只手枕在脑后,不期然傲慢轻佻的口吻朝言晏,“把湿衣服脱了,去里间冲个热水澡,不然,你的那个二十四孝好主管该心疼了。” 言晏不答他的话,从拔步床上的踏板上走下来,周是安再次厉声,“怎么我身边有半个女人影子,你就气上天,轮到你,你就对自己这么宽容呢?小言同志,这可不行,你这样三心两意的,搁古代是要浸猪笼的!” 他就是要言晏生气,她尽力忍着,不去他的圈套里。 她要离开这里,周是安忽地欠身起来,将她往里面的盥洗室弄去,言晏挣不过他的气力,就意气地骂他,混蛋! “再说一遍!” “混蛋!” “是,我没不承认,我也跟你说过,不要拔高我。这么些个日子不愿意见我,不就是气我和从前的人有染嘛,……,你该问问我的,何必人家找你说几句,你就炮仗脾气跑到我办公室说那么多让我下不来台的话,谁给你这么能耐的脾气的?是,我是把你当舒木槿的替身了,满意了,而且你这个替身远远不及她本尊有趣!” 言晏红着眼眶看他。 “你不就要我承认这些嘛?” 言晏姑且信他的话,无限冷漠地问他,“是,现在,我可以走了嘛?” “不可以!” 周是安说着,一副纨绔子弟的作派,当着言晏的面,抽腰间的皮带,摘手上的腕表,扯领口的领带,言晏被他的阵仗唬住了,缩着身意欲从他身侧挤出去。 周是安一把捞住她,力道在博弈,鼻息却像在勾缠,言晏是真怄气,周是安却因为许久未见她,又见她与别的男人含糊地凑在一块,愤怒里夹杂着难以将息的情|欲,像空瓮里干烧着烈火。 “你说我又不稀罕你,平白看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气什么?”周是安无论与她动不动真格,言晏都没那个力量逃得脱他的力道。 他轻而易举地拖抱起她,周是安埋首在她脖侧,怀着些故意,含住言晏的耳垂,且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言晏已然有哭腔了。 可是周是安没这个好心肠想要放过她。 他抱言晏在床沿踏板上站住,俯身要放下她,言晏想躲开他,周是安索性欺身与她,铺天盖地的力气与含吻,言晏与他,顷刻间,像蚍蜉与树。 对峙中,言晏好像咬破了周是安的唇还是舌,总之他的舌尖钻进言晏的嘴里,来试图裹携些什么的时候,言晏尝到了血的味道。 理智与意识明明是在抗拒他,可是当他的气息真真蹿进言晏的感官里,她可耻地发现,她好像很难推开他。 周是安不知是不是感受到言晏这份“分心”。 他缓下心神,二人间隔一只手臂的距离,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不喜欢你们那个主管……”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由着他靠近你,你不知道男人都是动物性的嘛,相中你的那一秒起,可能已经在脑子里将你亵渎了一万次了!” 言晏闷着声流眼泪,周是安急切的喘又扑在她脸上,吹花几颗泪珠,濡湿了鬓间的发。他忽地柔下心肠,却还是拿唇舌如软化她的情绪,腾出捧她脸的一只手,往她腰上去的时候,周是安才知道她身上有多凉。 言晏一路潮了的衣服,再经这冷气浸着,她仿佛骨头都是冻的。 周是安的手覆在她寒凉的肌肤上,她像绒羽碰火般地,悸了下身子。 她挪开他不安分的手。 周是安低笑了一声,去噙她看似无休无止的泪,与她含吻,突然正色问她,“还喜欢我嘛?” “即便我说你是木槿的替身,你再难受着,也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女人真是水做的,即便我们平时再刺头的言晏,此刻也是水做的。” 言晏暂且也没力气走,可是她坚决推开周是安,自行缩在床上一个角落。帐幔间,像个受挫的孩子,周是安暂且依她,只是佯怒,“穿着鞋呢,踩我被褥上,晚上我可怎么睡?” 说着,他要过来给她脱鞋。 “我不要。” “不要什么?” 她不再说话,可是周是安从她越来越有底气的声音听来,他很开心,因为她在恃宠而骄。 “气归气,我和你相处这些日子,你是白痴还是脑子不好使,我待你如何,你真看不透嘛?” “单一点,”周是安坐在床边望她,“没人会在本尊与替身间,选择后者的。你再给我拧巴,那咱们就玩完了,因为我能容忍脾气差的,不稀罕脑子蠢的。” 周是安说,这一个多月,言晏避着他,他何尝不避着言晏。 他承认,木槿此番回来,搅得他没任何兴致了。 他也想好好自处着理理头绪。 “我对木槿是一见钟情,带着荷尔蒙初崩的无限欢喜,以至于我真正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每一次的男欢女爱,真得像在饮毒,戒不掉地那种思来想去。 我与她,一直有着高低。那些年,她照顾我比我疼惜她多,以至于,如今我这个年岁,其实依旧未必多会怜惜女人。” “也正因为如此,我们俩的初衷,就不投契,我在她身上眷恋她的成熟独立妩媚,而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忠诚于她,她揣着报复的快感,拿我做幌子。 在舒行亦答应家里安排的婚事后,她心灰意冷地随手抓到我这个浮木。” 周是安把舒行亦与舒木槿的事,尽数全告诉了言晏。 这些年,外面其实也都猜到了些什么,不过周是安从未正面回应过什么,一方面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这样的事,再一方面,舒木槿从头至尾是真心爱自己的叔叔,这一点太挫伤周是安了。 “我隔了这么多年,才得知,我出车祸的那年,那生不如死的几个月,其实她有回来,只是我母亲碍于颜面,碍于人言可畏,没允我们见面,我心里终究是有些恨的。可能那时我们见了,我会由着自己的心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