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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在内都震惊了,谁也没想到孟怀璧竟然会做出突然打人这种事,孟世英气得脸色发红,怒喊道:“怀璧,你给我住手!你们快拦住他!把他给我拉开!”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孟怀璧被两个健壮的妇人压住,却还在张牙舞爪的要打孟怀安,眼睛通红的他此刻就像是凶残的野兽,非要从孟怀安身上咬下一口rou不可。 而孟怀安面颊上挨了一拳,已经泛红肿了起来,被人搀扶着站在那儿,好不可怜。 到了这时候,孟怀璧头上的伤是不是孟怀安打的,孟怀安究竟是自己落水的还是被孟怀璧推下去的,都没意义了。 孟怀璧当着众人的面打了孟怀安,还骂他是贱种,在这事上怎么都不可能再翻身。 甄兮有些冷漠地看着濒临崩溃的孟怀璧,她非常讨厌暴力,就算是孩子也一样,将不会游泳的孟怀安推下水,已不是玩闹的程度了。 更何况,这事算是孟怀璧咎由自取。 她也没想到孟怀璧竟然会失去理智到当众打人这一步,若他不这么做,说不定孟世英还能和稀泥,就这么算了,但他偏偏要诉诸暴力。 再看孟怀安,脸上虽受了点伤,但今天于他来说是大获全胜。直到此刻,二人才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视线,又飞快分开。 周暖玉见自己儿子被狠狠摁住,虽也震惊于他的所作所为,到底还是心疼自己十月怀胎掉出来的这团rou,跪在孟世英脚边哀求。 孟世英即便是气极了也没做出一脚踢开她的举动,只是让仆妇将周暖玉拉开。 等平复了情绪,他才看向自己的弟弟叹道:“二弟,实在对不住,我没想到怀璧这个逆子竟然敢骗我。” “大哥言重了。”孟世坤浑不在意地说,若说现场还有谁是最事不关己的,那就非他莫属,他笑道,“怀璧也不过是小孩子,这个岁数的孩子最是冲动,没什么坏心,大哥不必放在心上。” 他放下茶水抖抖衣袍,起身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弟弟便先去了。” “二弟,那此事……”孟世英皱眉,自己弟弟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实在让他有些难办。 “大哥,我已经说过了,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闹,就这么算了吧。”孟世坤笑道,“走了,大哥。” 他没有看孟怀安一眼,只跟孟世英道了别,便哼着歌愉快地离开了。 孟世坤可以嬉皮笑脸对这事无所谓,孟世英却拉不下脸来就这么护着做错事的孟怀璧。 知道孟世坤那儿是不用问了,孟世英看向孟怀安时眼神比最初柔软了许多:“怀安,都是大伯未管好怀璧,让你受委屈了。” 孟怀安推开扶着他的下人站稳,低着头轻声道:“没关系。” 这么一对比,孟世英便觉得自己的庶子看起来更没教养了,心里的怒气又泛起一些,他道:“大伯让他禁足三个月,你看可好?” 孟怀安道:“全凭大伯做主。” 孟世英这才舒坦了些,面上也带了些笑:“那你快回去吧,换身干爽的衣裳。来人,送安少爷回去。” “多谢大伯。”孟怀安恭敬道了谢,这才由小厮送了出去。 甄兮这个外人也不好继续待着,便也柔声道:“大表叔,我的丫鬟怕是在寻我了,晚辈也先告辞了。” 孟世英这会儿也没兴致搭理甄兮,只客气地应了一声。 甄兮与孟怀安一前一后走出卧石轩,等快走到心湖时,孟怀安客气地请两个护送他的小厮回了,随后像是累了,停在路边歇息。 甄兮慢慢走过去,走到他身边时慢下脚步,只望着前方道:“回去歇着吧,这段时间别来找我。” 孟怀安的欣喜便僵在了脸上。 甄兮又道:“我住在风和院,等过了这段时间,有事你可以来找我。” 孟怀安苍白的面色这才渐渐变得红润,等甄兮从他跟前走了过去,他才十分小声又羞涩地应了一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我千算万算,还是让女主上章叫错了人……不是表舅,是表叔……我已经改好了,请大家忘记掉上章的低级错误,给我点面子就当没有那事,谢谢你们! 还有之前忘记说了,男主算是成长系……是被女主教坏的→ →虽然女主不是故意的。 本章留评继续送红包,截止下章更新前~ PS:感谢酒煎蛋童鞋的地雷,亲亲你~ ☆、无动于衷 孟怀安慢慢往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 回想方才发生的一切,简直跟做梦似的。他其实并不满意最后的结果,毕竟只是禁足三个月无法让他释怀,这些年来孟怀璧欺他辱他,他所品尝到的痛苦又哪是轻飘飘的禁足三个月可以抵消的? 但因为兮表姐最开始在湖畔亭边提醒他的话,让他在最后忍住了心中的恨意,选择了平静地接受孟世英给出的提议。 兮表姐说,这次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自保,所以只要最后他能全身而退,那目标就算达成了,除此以外,不要节外生枝。 因为以他目前的处境,承担不起太大的变数。所以无论事态如何发展,他都要谨记最初的目标——自保。 他竟真的做到了! 孟怀安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时,汤嬷嬷正插着腰站在那儿,见他进来便阴阳怪气地说:“您还敢回来呀?大清早安少爷跑得那么利索,老奴还当您不回这地儿了呢!”说着她突然注意到孟怀安那湿透了的衣裳,顿时讽刺地笑了起来,“哟,安少爷这是去湖里摸鱼了?” 孟怀安稍大一点的时候就被迫开始自力更生,被褥是自己铺的,衣裳是自己洗的,因此他衣裳弄脏弄湿了都不用汤嬷嬷动手洗,她才能如此心平气和地站着讽刺。 孟怀安从前就只当汤嬷嬷的话是耳旁风,如今更是不理不睬,只漠然地看了她一眼,便径直往屋里去。 汤嬷嬷早习惯了孟怀安这一棍子打不出半句话来的模样,到底不敢真对他动粗,只在一旁说得更难听,甚至连他那早死的娘亲都不干不净地骂上了。 孟怀安无动于衷。 他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在汤嬷嬷的咒骂声中打水清洗自己,等弄得差不多了,才躲在自己的卧房中,从枕头底下取出那块帕子,一错不错地盯着看,许久之后,他才终于鼓起勇气将帕子慢慢挪到鼻腔下,深深地吸了口气。 即便已经洗过一遍,上面仿佛也残留着兮表姐身上的浅淡香味。今日她在湖畔亭旁教导他时离他很近,他至今依然可以清晰地记得那股淡淡的香味,有点像是蔚蓝的天空与洁白柔软的云,他喜欢极了。 兮表姐没向他要回这块帕子,那就是送他了吧? 她说过段时间再去找她,三天够吗?天知道他有多想一直留在兮表姐身边。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