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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可言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周姑娘与我大哥当真是有些缘分的,你瞧瞧那么多鱼,全天下的福气莫不是都聚集过来了?”谢可言捂嘴轻笑,也不知故意把两个名声累累之人凑到一块儿,到底是想恶心谁? 只是她全然不知,她随意讽刺之话,竟是事实。 太子心中虽有些隐隐不快,但他历来不让谢可言失望。便试探道:“谢将军虽然八字硬,但那姑娘也是不弱的,也不知定亲了没有?就是这家世,只怕委屈了谢将军。” 太子越说心里越烦躁。 到底哪不太对! 谢可言面上笑容深了一些,飞快的从太子面上扫过。 一箭双雕! “这太子哥哥就别愁了,等回京了言言自然有办法。那可是我亲大哥,总不能看着他孤独终老不是?”谢可言一句言言瞬间便拉回了太子思绪。 “你啊,从小就是那么善良。当初我养的那只棕榈凤头鹦鹉和紫蓝鹦鹉,你非说人家在外面冻着冷,说我养的不好,要把它带回去给她烤火暖和暖和,直接就给我诓骗走了。这么多年了都不还给我?”太子随口问道。 谢可言手脚一僵,竟是不知还有此事。 “还,还好着呢。那会冻的我可心疼了,现在在府中好好养着,可机灵了。回宫我带给你看看。就是这么多年了,与当初都不像了。”这般说着,心中便记下了鹦鹉相貌,打算回去便差人去找一对顶替。 太子听她一说,这心中才踏实了一些。 “那我的海东青你也记得带给我。”太子不经意道。 不知道为什么,许多时候他并不想跟谢可言提起曾经的事。但是又盼着她亲自提起。 谢可言:尼玛,你到底都拿了什么东西走! 至于周言词:你问她鹦鹉,约莫骗回去就扒了毛烤熟吃了。 羽毛还做了个毽子,踢了好几年,如今还在周家门口挂着呢。 此时岸上的周言词蹲在地上,满脑子都是红烧鲫鱼,鲫鱼炖汤,糖醋鱼在飘荡。 前世吃多了好东西,但在原主脑子里却只有两岁那年吃过一次顶好味道的rou。就是rou有点老,但骨头还挺有味道。 “你吃过鹦鹉吗?烤着吃味道极好。比鱼好吃多了,就是有只羽毛不好看,我做了个毽子漆黑的,中间有一团红毛还挺漂亮。”周言词回头看着谢莹蕙。 谢莹蕙想了想,浑身漆黑?带红毛? 吃?烤着吃?谢莹蕙眼睛瞪得老大! “棕榈凤头鹦鹉?我没吃过,吃不起。我祖父养了一对,宝贝的很。都不让我们碰。”谢莹蕙看着她仿佛看大佬一般。 “还有只蓝色的,看着又像紫色。那只最不好吃,但毛好看。”周言词咧了咧嘴,在原主记忆里,那只紫蓝毽子陪她度过了好长一段岁月。 谢莹蕙脑子有点昏,默默道:“紫蓝鹦鹉?鹦鹉中的顶级王者?”嘴角微抽,你吃的不是它吧? 据说十多年前邻国上供过一对,陛下留了一只,赏了一只给年仅三岁的太子。宝贝的要命了。 祖父当年为了一睹为快,还骗了太子好几次,就为了多看两眼。 这东西,说是天价也不为过。 如今,面前这小可爱说她吃过?吃!过!!! “王不王者我不知道,就是rou不多,又老又柴。还有只鸟,那个味道不错。头上是白的,脖子下面有点红,尾巴纯白色。那翅膀最好吃,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rou了。”周言词砸吧砸吧嘴。 “海东青?”谢莹蕙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面前那小姑娘还满脸回味的样子,丝毫不知道自己吃下去的那几只鸟,能养活一个城。 谢莹蕙捂着心口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这家伙谁要是娶回家,可不得把人整出心肌梗塞? 周言词没吭声,两只鹦鹉是原主自己扒皮烤着吃的。那只大鸟是和老三一起吃的。旁人都不知道。 当年那人傻钱多的小子,给小言词带来了很大的愉悦。 以及,许久不曾有过的饱腹。 谢莹蕙看着她像看神人一般。 此时,两人身边的异象也终于引起了众人注意。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这边靠近,谢景修远远瞧见,心里咯噔一声便匆忙而去。 等他到时,周言词脚下的泥潭已经蹦蹦跳跳全是密密麻麻的鱼了。 自她所站位置为中心,全是鱼群,几乎被鱼群包围了。极其壮观又罕见,那种视觉冲击和心灵上的冲击格外让人震撼。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全是福鱼,天啊,中间全是福鱼?” “那是谢大公子挖的鱼坑,谢大公子这是有大福之人啊。”站在岸上的周老四爽声道,急忙拍了个马屁。 谢景修老脸一红,板着脸一句话不说。 我腰间的鱼篓都破了个大洞,还有鱼以死明志你没看见?你眼瞎心也瞎? 此时泥潭里的鱼几乎找不出遗漏的了,这一轮也飞快的进入了尾声。似乎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此刻他还是吩咐了人把鱼群守住,上来洗净后匆忙换了衣裳出来。 出来后才有人把鱼群全部捉起,过称。 所有人都在对他行注目礼。这眼神,羡慕又充满敬畏。 谢景修总有一种沾了光的感觉。 第39章 周言词的祝福 谢景修大踏步走来,脊背笔直又严肃。 面容严肃,惹得周围小姑娘频频朝他送秋波。人长得俊俏也就罢了,家世还那么好,运气也好! 周围参与的捉鱼人全都幽幽的看着他,面前零零散散的鱼简直不忍直视。 最后边站着周言词,面前小山高堆起的渔网兜着鱼,衬的她越发渺小。 谢景修:羡慕嫉妒恨! 别以为我不认识你,抽上上签的姑娘! 这一刻,谢景修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他以为自己这种人已经是老天爷格外‘关照’的了。 没想到还有真正得上天眷顾之人。 “大哥大哥,你捉的鱼呢?快快快,倒进来倒进来。”谢莹蕙远远的便喊道。 举着小手绢不停飞舞,高兴地快要跳起来。 谢景修一张脸都快漆黑了,亲眼见证撞死以明志的刚烈鱼儿,他还能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谢莹蕙不多时也发现了老哥一如既往的霉运,再看看脚下逆天的好运,嘴角一抽。老天爷果然是偏心的。 “谢公子运气真好,这才刚下水就夺得头筹。今年一定能改运。”身旁还有人奉承。 “那可不,我听说今年谢家走大运了。府中又要添丁进喜呢。” 众人议论纷纷,谢可言听闻脸色有些黑。 谢侯爷疼她是真疼,但那不断出生的meimei却也让她抬不起头来。若是有朝一日身边的男人荣登大宝,她若是有这样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