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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中了!” 段正业:“什么意思?” 呼延晴努努嘴:“有人跟我说,章导带了个神色十二分飘逸的‘戴姐’先进了场,用了套间。” 段正业一静:“套间?!” 呼延晴细细地打量着他,像扫描仪在检测他皮下神经一般细致。 语速倒是没受影响,特有节奏:“是啊!哦,你还不知道吧?噢,对对!这是你段导第二次光临我们‘醉京城’的内宾包,不熟——我们的内宾包厢,都带套房,以备贵客们的不时之需。土了吧?” 段正业狐疑地盯着她妆容掩盖的脸,试图从她的眉梢眼角挖出真相。 按捺着心里越升越高、越长越旺的邪火,他咬牙:“到底什么意思?” 呼延晴表情生动,微微吸着嘴唇,忽然放开,像一朵猪笼草绽放。诱人的花型,诱人的蜜香,在卑如蚊蝇的段正业眼里,那背后却是毁灭的危险:“你投2000万为她铺路,她就不能投入自个儿把这个机会捞到手?你全身上下拢共几块铜板?她的演技又有几江几海呢?” 段正业攥紧拳头:“……” 呼延晴不为所动,笑意明亮:“舍不得?哪怕这是她转型,最好的、恐怕是唯一的一次机会?海爷、江哥牌子那么响,而她,年纪不小啦!” 段正业盯着她,按捺着自己风箱似的胸腔。 呼延晴嘴角一翘:“果然舍不得!” 段正业一捶方向盘,他的车被打痛似的,又一声猛烈的“叭!!!”。他本人却没能说话,单是瞪着呼延晴,仿佛是她撺掇了这场“戴巧珊的投入”。 呼延晴坦坦接着他怒视里的无数把飞刀,吐出在段正业听来,更恶毒的话:“舍不得,但也说不出口——男人呐,总是模棱两可,口是心非!” 她有意停了停,笑道:“得了,你也甭着急!海爷找她去套间,究竟是吃戏还是吃人,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吗?反正,我就是碰巧看到你,跟你打个招呼。毕竟‘醉京城’这种地方,海爷这么大阵仗带着你的人,你没跟着出现,我估摸着一准是你不知道呢!不撞见你,也会给你个电话的。” 段正业还是吭哧吭哧地,尽管心里的紧张和不甘因为长久的紧绷和几次暴怒,已有了几分疲态。 呼延晴意兴阑珊整整自己膝上的小包:“得,传完话儿,我走了——哦对了,”她本来在探身开门,却临时收住,回过头来,露出神秘的微笑,“这都多少年了,你真的,不打算,跟她更进一步吗?” 段正业微微一顿。 “哦,那么,”呼延晴靠近拢来,对着他的耳朵,轻声道,“我也很想你!我的——前、夫!” 她的气息像荨麻布满软针的叶片,拂过耳廓便惹出全身电击般似刺还痒的过敏症。 段正业不看镜子也知道,自己这时候的脸,一定像烧红的铁盘上滋滋作响的牛排。 呼延晴毫不拖泥带水,冲他露出一个头狼注视羊羔的璀璨笑意。一推门,跟来的时候那样,大大方方穿过依旧静止的车流,影子飘向后方,出了他的视野。 他怔了怔。突然回过神来,手忙脚乱按下车锁后,却呆在原地,很久,没喘上气。 第14章 人尽皆知的罩门 如呼延晴所说,“醉京城”的包厢接待,跟很多大店一样,分外宾和内宾。 外宾吃的是“食”,内宾吃的是“财”。外宾由伙计伺候,内宾,饭店老板也时常会来敬个酒。 当然,面儿上看起来区别并不大,但面对外宾的布局设计、服务安排,在于翻桌和进账间的平衡;内宾呢,接待的人非但富,还得贵,所以装修布局再好上一成,食材、厨师跟外宾区隔。 目的就一个,来这儿的人哪怕对翻桌进账没贡献,那也得伺候舒坦。于是,外宾的包厢,一个服务员盯4到8个包;内宾则最少一包一个,都是盘儿亮、条儿顺、眼力劲儿好、嘴又甜又严的资深员工——就这,还常被赶到门外候着。 包厢讲究风水,挡门一律是一扇1.818米宽的丝绸屏风,上面铺张着唐代名画。绕过屏风,里面分里外两间。外间大,是囊括了配置西洋乐表演角和沙发茶几休闲角的主餐厅,老板们会客做局就在这儿。 跟外间隔两页隔扇的里间,隔扇大敞,里面是功能更单一的副餐厅。 副餐厅是助理们吃饭和待命的地儿,却内有乾坤。西北角里有一面绛紫木花屏风,一扇小门藏在后面。出这扇小门,外面是专属于这个包厢的盥洗室,除了常规洗手间外,还有玲珑华丽的化妆室。化妆室配休息卡座,卡座隔壁往深里再转个弯,还有一扇门,门里是一间配置超五星的小套房。 最初看到这种配套时,章瀚海也深感叹服。后来见得多了,大概知道,这种地儿喝挂是常事儿。饭店老板想得周延,为了保全主顾的面子,干脆把一条龙配齐了。让大家怎么来的,怎么颠儿;实在颠儿不动的,干脆在这儿住下。 当然,醉京城的这种套房之于章瀚海,则是他亲自试资方塞过来的人的场地。这个,店里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轻车熟路跟着带路的小伙子进了他们这天要应酬的包厢,再由他亲自领着戴巧珊环环回回进了套房。 带上门,章瀚海便开始他的工作。 刚刚在车上,他已经初步观察过她的五官和气质,现在进一步察看她的外形。 不愧是长期从事这一行的人员,职业敏感度相当可敬——她被他这么临时找出来,装扮低调,却很正确: 拿掉薄薄的外套,她上半身穿着一件藕粉色贴身薄线衫,V领露出锁骨,衣袖上推,露出半截小臂,两处都展示出她维护得当的细腻皮肤;下.半身白色紧身长裤,rou是没露,但腰线、臀围、线条算得上完美的双腿,都在薄薄布料的包裹中呼之欲出。 全身看似清爽保守,却毫无保留地向他展示出了她的身体条件。 由此,章瀚海扫过几眼便得出了观测结论。此外,她脸不大,五官协调,十分经得起看,小心一点镜头的角度和妆发修饰,造型空间可观;身架子看起来纤薄,好像一捏就会碎,但要是上镜的话,刚好在一个漂亮的尺度。 “有舞蹈底子吗?”他问。 戴巧珊柔声答:“我长年做瑜伽和形体,柔韧度还行……”章瀚海没表态,她马上追加道,“您要有要求,我立马儿练!” 章瀚海“嗯”了一声,放松坐到套房的扶手椅上,说:“成。内什么,咱还是做个自我介绍吧!” 戴巧珊站正,规规矩矩说:“导演好,我叫戴巧珊。今年22岁,身高168公分,体重46公斤。” 章瀚海:“嗯……”顿了顿,“22?” 戴巧珊微笑,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