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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傻?”沈玖言也发现自己逻辑有问题,往地上一坐也笑了。“真不能睡觉,弱智了。”“嗯,哎你现在千万别出去,让粉丝看着形象就都毁了。”陈斯祈看着他就笑得停不下来了,“艹,魔怔了…”“笑死你个狗的。”沈玖言看他难得笑得那么开心,恨不得被他照一张留作纪念。估计只有陈斯祈会在和这个世界断绝联系后反而过得这么开心。可是这个世界又怎么可能有永远脱离社会独立生活的人呢?“那我给你做顿饭?”“???????”陈斯祈看着沈玖言认真的目光,头上问好能有一个连。陈斯祈看沈玖言那双手总觉得他应该是个五谷不分的厨艺残。这个从做菜到切菜都马马虎虎的人让陈斯祈提心吊胆。他全程顶着沈玖言手里的菜刀怕沈玖言一不留神来场血光之灾。沈玖言放下刀的时候他有点眼睛发酸,双手不协调都不知道该用哪只手搜眼睛里,害得最后频率不同的双管齐下。安冼让他习惯了陪伴和依赖,他又自己选择了想要陪伴依赖的人,虽然那个人爱装逼又幼稚,但他…“诶,就你这剁得跟喂猪食似得,能吃吗?”他想让沈玖言让开,对方闪了下身从后面抱住他,手里还拿着菜刀,“别动,误伤了不给你报工伤。”沈玖言总是控制不住想抱陈斯祈,但他又怕伤到这个人,怕他走不出那段阴影,怕他哪天失踪了死了。总之啦想抓着这个人一辈子。陈斯祈极力把粉红的耳朵缩进高领毛衣里,哪怕是有人在他耳边出气他都会耳朵通红。他拿着菜板上的洋葱熏沈玖言的眼睛,“不准笑,你看你就抱我一下都能激动的哭了!”他想那这辈子不一定能活到一百岁,但在他活着的日子里爱的人他罩着,受得难他撑着,他努力不成为对方生命里的污点。他就是幼稚,他就是意气用事,但犯下的错他付出生命也不后悔。“你有没有看过哥哥的剧?”“嗯哼?”“人家一对恋人就是特情趣地跳舞,咋们就是互抹洋葱?”“其实辣椒水也可以,这不是看你还没开封吗?”陈斯祈得意洋洋地看着沈玖言去洗手间洗眼睛。自己先在做好的菜上拣了一筷子。“靠,好吃…”陈斯祈小声嘟囔一句,“老沈!”“干嘛?”沈玖言眯缝着眼过来,让陈斯祈塞了一嘴的菜。陈斯祈也不管他烫不烫,皮糙rou厚的应该也烂不了。“你做菜这么好吃还做什么西红柿炒鸡蛋?”“那不是怕你受伤过深吗?”沈玖言不厚道地挑了下眉。这家伙其实和粉丝起的昵称挺搭的,皇室出身,纨绔子弟。“你说他们怎么就给你起了这么个昵称呢?一听就不像好人。”“那你的像啊?”沈玖言就喜欢和陈斯祈一块犯翘,夫唱夫随什么的真有道理。九爷,教主,邪教武林,谋权篡位,这名字实在不能再搭。陈斯祈又笑了半天,“你说下次会不会再来个组合叫乱臣贼子啊?”“那也和你没关系了。”作者有话要说:嗯哼,来章日常呗(●––●)第48章【番外】安冼的游戏(二)“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逃跑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安冼穿着黑色的宽松家居服,慢悠悠地走到陈斯祈身边。他弯腰捡起束在陈斯祈脚腕上的锁链。陈斯祈趴伏在地上,不得不抬高一只脚。安冼握着这只脚的脚腕,轻轻扭了一下,身下的人咬着唇眼圈泛红,咬过的手背上赫然留着一排血色月牙。他吻了吻那只扭曲的脚。就在刚才,陈斯祈还没有迈出房门就被脚腕上传出的电流击倒。眼前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白茫茫一片的院落,就是自由,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冼很喜欢他这种茫然的表情,蹲下身抓着他的头发,让他不得不绷直脖颈,像只对天叫喊的天鹅。优美高贵,却一样是被人宰割的货色。安冼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今天早上外面下雪了,你看,院子里都是雪,没有人走过。白茫茫一片,所有的植被都被雪压住了…可你出不去。”“滚开!”陈斯祈把刚攒下的力气全部用在推安冼上。他就这样趴伏在地上像个磕长头的信徒,脆弱的目光死死盯住遥不可及窗外。那里是他来得地方,他要回到那里。“你是不是很想出去啊?你可以出去,我不拦你。”安冼在他手腕和另一只脚腕上都套上同样通电的手圈,他在陈斯祈腹部踢了一脚,“去吧,扑向你的自由吧。”陈斯祈慌忙如同一条狗般向外爬,他连脚伤都顾及不上,他只想出去。“啊!!!!”陈斯祈惨叫着摔在地上,现在的电流比刚才还要强。可眼前就是门,他出去就能离开。他就是这么天真地相信安冼的话。开始还能站起来踉跄的人没有触碰到门就被电击倒。电流不会终止,他就在地上匍匐前进,嘴唇上被咬得鲜血淋淋,他没有叫喊的力气,他要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爬行上。四肢麻痹后再也用不上力气,他的头抵着门,歪头可以看见外面零零碎碎地又开始下雪了。外面总是在变化,这里却是一尘不变。那时他还妄想会有出去的一天。哪怕遍体鳞伤,他也要出去。他只是需要时间去争取。颤抖的身体靠在门上,他轻轻拉开门,身子跟着一起摔出去。他趴在地上,身下是薄薄的一层雪。没有刺骨的寒风,手指碰到的雪也不会融化。安冼沉默着站在他脚边,陈斯祈惨白着一张脸对着他喃喃自语,“怎么一点都不冷啊…”院子的铁门外面,是绿树,安静的小路,穿着裙子快速走过的人。那里是夏天。可这里却是冬天。为他创造的一场冬天。“你怎么哭了?”安冼难得没有叫他奴隶,他把人抱在怀里,擦拭陈斯祈脸上的泪滴。陈斯祈喜欢雪,自己不过送上一份力所能及的生日礼物罢了。可这个人看上去并不开心。手里的眼泪还没完全干涸,他用力握了握。手里的眼泪是冷得,和这个热乎乎的人不一样,但却是来自这个人的。陈斯祈问,“我今年大多了?”他只是被关起来几个月,却好像过了很多年,他忘了今年是几几年,忘了自己多少岁,时间在他眼里竟然毫无意义。或许真得要等到有一天安冼老死了,他才发现自己也快要入土了。可那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