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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亦带着一股似笑非笑的邪气,明明是一身小清新打扮,却非要摆出街头小痞子的腔调。桑平望天,以刘爽对自己的怨念,他能有这副态度就已经很是宽宏大量了。于是,桑平特别欠扁地说:“爽哥,今天见我没摔诶?”刘爽的神情为之一变,整个人像是误食了二两黄连,恨恨地瞪了桑平一眼,走了。为什么会觉得他生气的样子都这么正中红心?果然是没救了。桑平想。在你总是期待着一天快点结束,新的一天赶快到来的时候,时间却像是扯不断的蛛丝,一分一秒都显得粘稠漫长。桑平的母亲和一个女的打架,推搡之间,把对方弄伤了,家里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了医院。桑平为了省钱饿一整天,再把肚子留给打工的饭馆。桑平觉得自己能够忍过去,实际证明,他高估了自己。未到中午,他就已经饿得不行。桑平放下笔,对同桌说道:“我出去一下。”无非是为了掩饰看到前面女生吃东西都快流口水的尴尬。出来又有什么用呢?桑平晃去卫生间。是真的晃,长期的饥饿让桑平几乎是头昏眼花。“喂,你往哪走啊,那是女厕所!”不期然被人抓住了胳膊。桑平的反应慢了半拍,回过头仔细分辨,才发觉居然是刘爽。他怎么来了,是过来找他的朋友吗?桑平胡思乱想着。“嗨,刘爽。”桑平尽量放出一个笑容,刘爽看了直皱眉,桑平难道不知道他现在笑得比哭还难看吗?桑平感觉自己似乎又瘫软了站不住,顺势就反抓住了刘爽的手,接对方的力气勉强站住。刘爽感觉到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忽然这力道又重了起来,桑平完全是把自己的体重压在刘爽身上了。Shit!明眼人都看出了桑平的不对劲,刘爽的一个好朋友问桑平道:“桑平,你咋了?”“没事儿,我就过来上个厕所。你们聊。”桑平松开抓着刘爽的手,离开后下脚的每一步都异常沉重。人为什么活着?既然活着这么难堪?桑平眼里满是泪意,抬起头又压下去。脚步一顿,转身往楼下走去。刘爽的眼神其实一直追随着桑平,看到桑平进去厕所很快走出来下楼,对朋友说道:“我去看看那家伙。”就这么撂下我们了啊喂!桑平倚在教学楼后面的一棵梧桐树上,很好找。人情绪不对,刘爽能感觉到。刘爽放慢脚步走近对方,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黄鹤楼,抽出一根,递给桑平。桑平笑笑,接过,说道:“我不会抽。”刘爽抽出一根塞进自己的嘴里咬着,说道:“这有什么不会的。”刘爽动作娴熟地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地抽了一口,将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把打火机抛给桑平。桑平学着对方的样子把烟点了。对于烟这种东西,男孩们或许都有着天分。桑平的手指细瘦修长,搭配洁白的衬衫,加上因为弓着腰而微微露出的腰线,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性感。桑平抽了几口,马上被打回原形,咳得不行。刘爽被成功愉悦到,哈哈大笑,揽着桑平往学校外面走,说道:“走,我们吃饭去。想吃什么,我请你。”刘爽误打误撞,解了桑平的燃眉之急。后来桑平也经历过一天只吃一顿饭,却从来没有感到那般的饥饿过。与桑平交往多了,刘爽发现这个优等生真是非常的有意思。说话没有一句真的,而且特别能说,舌战群儒都不为过。但据刘爽的朋友了解,这位素有数学天才高手之称的优等生是沉默而冷淡的。刘爽当然不会娘们唧唧地去问人家为什么,即便是问了,桑平也会半笑不笑地反问回来,说道:“你觉得呢?”刘爽不愿去自讨没趣。时间倏忽而逝,又一个桑平又爱又恨的节日到来了。时至隆冬,桑平把自己裹在一件薄薄的夹克里,身上系着餐馆的围裙,热火朝天地四处上菜。刘爽大爷一样翘着腿,一个人占据一大张桌子,催促桑平道:“你还有多久才能下班啊?”桑平抽空安抚刘大爷:“快了快了。”刘爽满脸的不爽,元旦这么重要的日子,桑某人不去看晚会上他的演出也就罢了,叫去唱个歌也要三催四请的,换个人,刘爽早没这个耐心了。深入地接触后,刘爽对桑平的家庭情况也有所了解。不是没说过借钱给对方,让对方减少打工量,可对方愣是不领情,没把刘爽给气死。桑平紧赶慢赶地与人交接班,换了衣服把刘大爷拖走。两人到达KTV的时候,人都已经齐全了,一伙人闹哄哄地喊着让两人罚酒。桑平痛快地自罚了三杯,看着刘爽,挤眉弄眼。明摆着是想看刘爽笑话的。刘爽酒量奇差,喝多了特别容易找不着北。相反,桑平这个书生,酒量却是个无底洞。刘爽抵死不从,说道:“我不喝。要喝让桑平帮我喝。”桑平说道:“让我帮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真心话大冒险!在场的女孩子跟打了鸡血一般,彻底high了起来。刘爽清清喉咙,说道:“什么问题?”桑平用眼神略略扫了扫刘爽的下半身,眼神暧昧不明。刘爽生怕对方问出什么劲爆的问题,举起酒杯示意道:“我还是喝酒吧。”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喝了很多,到了后半夜,KTV里横陈了各类……喝到最后,只剩下桑平还保持着清明。他把刘爽搀扶了起来,在刘爽的腰间捏了一把,刘爽受痒,抬起头虚弱地瞪了使坏的人一眼。真是风情万种,桑平暗自觉得。刘爽平日里都是一个人住,他的父母在另外一个城市工作,白天会有一个保姆来给刘爽打扫卫生做饭。桑平把人弄回家,脱了衣服塞进被子里。喝醉的刘爽像只八爪鱼,箍住桑平让人不能动弹。“再不放手,我挠你痒痒了哈。”刘爽回答以微微的鼾声。☆、命里带摔(三)“喂,真的睡了呀?”桑平收敛起戏谑的笑意,大胆地凑近睡得浑然无觉的人。刘爽大爷相当sao包,从房间里的灯可窥见一斑。暧昧昏黄的灯光打在刘爽俊朗的脸上,每一个线条每一个起伏,都仿佛是被精心刻画过的。这个年纪长得好看的男孩子不少,但如刘爽这般无论哪个角度看过去都赏心悦目的很少。桑平暗笑自己的痴迷。不过那又怎样呢。所谓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