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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北平一手遮天的存在,世道乱,他们做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成天打打杀杀。
北平人人都说顾家大少爷庸碌无能,是个败家子。
而顾家养子顾信礼,很被顾先生器重,虽然是个养子,却很有可能取而代之。
但真正的明眼人却能看得出来,顾信礼不过是顾先生手下的一把刀。
这把刀让北平人人忌惮,让整个北平没人敢在顾先生头上动土。
后来的后来……
房中的少女睫毛颤了颤。
后来北平商会会长顾先生一手培养起来的这把血刃,却亲手毁掉原本的顾家,创建了一个崭新的顾氏帝国。
整个北平城被他搅得满城风雨……
她、就是被他的仇家烧死的。
那晚,一群人围住了那个小院,不许任何人出去,然后在屋里屋外全部浇满了汽油,一把火烧毁了院子。
顾信礼赶来时已经晚了。
她死时,顾信礼没来,不过她却是在梦中看到了之后的场景,顾信礼抱着她已经烧焦的尸体,一步一步走进火海的过程。
这个男人,连死都不愿放她自由。
真是个……变态。
方冬弦回了神,看着这个破旧的屋子,无声的笑了笑。
自由真好!
……
北平顾家别院。
顾信礼走进一座欧式风格的小别墅,刚进门管家就迎了上来,“二少爷,大少爷他……”
不等他说清事情,一个衣着不整的男人从房间里出来,他在二楼,手里拿着一个陶瓷花瓶,二话不说的朝站在下面的管家丢过去,同时骂道:“你这个狗仗人势的狗东西!”
花瓶砸在管家脚下,然后碎裂,管家惊得抖了抖,同时嘴上喊着求饶,“求大少爷不要为难的……”
顾大少爷见他还不知死活,再加上管家身边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人。
大少爷扭头,转身朝屋里大声喊,“眼瞎了吗?还不赶紧把老子的枪拿出来!”
屋里连忙跑出来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女人本来浓妆艳抹,但此时妆花了,显出丑态。
她手里是一把手枪,手枪崭新锃亮。
这年头除了军官,还没几个人能用上手枪这种武器。
这是前段时间一个军官孝敬给大少爷的。
女人刚出来,正打算把手枪交给大少爷,就看到管家身旁的二少爷,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求饶,“二少爷饶命!”
大少爷一见自己的女人临阵倒戈,气得他在这女人身上踹了好几脚!动作粗暴的丝毫不怜香惜玉。
踢完人仍旧不觉得解气,弯腰就要去捡地上的手枪,可还没得逞,就有两个人出现,把他扣住。
顾大少爷挣扎,但他就是个酒廊饭袋,跟两个保镖身手没法儿比。
“闹够了吗?”
开口的是顾信礼,他微微抬头,一双冷眸看向顾戎。
顾大少爷气急败坏,“顾信礼,你这个野种敢这么对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野种?呵!
蠢货!
顾信礼眸光更冷几分,眉眼之间几分厌恶,并不算明显。
他目光阴鸷,就像是毒蛇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他抬脚,朝楼上走去。
别墅忽然静下来,顾信礼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噔噔’的响声,变得格外明显。
上了二楼,他来到顾戎面前,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枪,丢给控制住顾大少爷的其中一个人,“把他关到地下室去,若不听话就废了他的手脚。”
“你敢!”顾大少爷激动的喊道。
在顾信礼会北平前两天,他又闯了祸。
顾戎时常闯祸,他以为这次会像往常一样,顶多被父亲揍一顿。
但没想到,父亲竟然把他交到顾信礼这个杂种手上!
他父亲那么信任顾信礼,对他真比对自己这个亲儿子好,甚至不少人背地里聊八卦,说顾信礼其实就是顾先生的私生子!
顾戎一向跟这个义兄合不来,就是因为父亲偏向他,他也一直怀疑这个杂种是不是真是父亲的私生子!
顾信礼冷漠的扫了他一眼,“本来就是废物,再废一点也没什么不同,倒是可以少惹不少麻烦,不过,废手脚的时候,顺便把他的舌头割下来,省的他回去说胡话。”
“顾信礼!”
顾大少爷声嘶力竭,却又透着nongnong的恐惧。
只因为他清楚,这个野种真的敢这么做!
他厌恶这个义兄,还有一点是因为怕他,从小到大无数次的事情,让他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个男人,这个人对他的打击几乎是全方位碾压式的。
但他不甘心啊!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身份不明的野种敢不把他这个正统的顾家大少爷放在眼里?!
然而,怕就是怕。
他不敢真的继续闹,眼睁睁看着顾信礼吩咐完后,侧了个身绕过他们往屋里走,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顾大少爷咬牙切齿,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那个人的后背,只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
但现在不能急,他如今任他摆布,甚至连父亲都完全站在他那边。
他得等,等到父亲把家业交给他那天,他一定要让这个杂种生不如死!
他才是堂堂正正的顾家大少爷,就算顾信礼真是老头的私生子又怎么样?顾家的一切只会是他顾戎的!
☆、上海
方冬弦跟大伯说了卖房子的意愿后, 本来以为还得过段时间才能卖出去。却没想到第二天买主就找来了。
买房子的是个乡下人, 大概是想在县城安家, 对方看了房子后挺满意, 一行人便到大伯家喝茶详谈。
一直谈到傍晚, 她才从大伯家回来,刚到门口却被邻居刘婶喊住:“刚才来了个人,说是来给你送东西,我见你家里没人就让他把东西放在我这里了,你来拿去。”
方冬弦心中疑惑,跟着刘婶进了屋, 一个精致的礼品盒子正放在刘婶堂屋的桌子上。
“是不是你的学生们听说你要去上海, 特意给你送了礼来?”刘婶问。
“您没问送礼的人吗?”方冬弦道。
“问了, 那人不愿多说,只说你打开了盒子自然就知道是什么。那人把礼物放下就走了, 我留他喝口茶,说你马上就回来,他却是不愿等的样子。”刘婶想了想, 忽然又说, “那人说什么‘二少爷’,你认识什么‘二少爷’吗?”
方冬弦皱眉。
二少爷。
她所认识的二少爷, 除了顾信礼还能有谁?
方冬弦默默停了正在拆礼盒的动作。
“应当是学生送来的, 我先回去了刘婶。”她敷衍了道,随后就抱着礼物盒子回了家。
等到了家把盒子拆开,才发现里面是个风铃。
这时她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