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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过日子,但皮相生的却是真好,若是好好筹谋,嫁个富贵人家那是不成问题的,而她一人富贵了,他们作为娘家人能不沾光吗?
那个女子富贵了不回头帮衬帮衬娘家人?
周海燕当初就是这么考虑的,才会尽心尽力的帮方冬弦挑选了万家这桩好亲事。
却没想到这桩亲事没多久就黄了,而且还是以一种极不体面的方式黄的。
本来人家听说方家的穷丫头竟高攀上万家,自然是人人眼红嫉妒,结果一朝被退婚,街头巷尾便说三道四,一副看笑话的心态。
就这种情势,往后方家丫头要想在县城里说个好人家怕是难了!
既然已经注定指望不上,周海燕也就不像在管这丫头,毕竟本来她跟这丫头也不亲,不仅不亲,因为方家兄弟俩当初同时娶亲,都是新妇难免产生争执攀比。
偏偏周海燕无论是比娘家还是比自个儿,都是被压着的那个!
周海燕跟妯娌,也就是方冬弦的娘关系并不怎么好。
让她间接的对小叔的两个孩子也是不太看得惯,特别是阿弦丫头,跟她娘长得太像了,光看着就让她觉得膈应。
周海燕回去就把这件事情说了,当然为了达成她自己的目的,她说的隐晦,让丈夫觉得方冬弦真的是因为跟别的男人勾搭,才让万家退了亲。
千错万错都是方冬弦自个儿惹的祸,而她作为婶婶,已然尽心尽力帮这个侄女挑了门好亲事,如今这样,全赖丫头自己不好好珍惜。
而另一边。
柳婶姑侄儿俩人被关进了大牢,当天就有人来提审他们,两人都不傻,自然不会轻易认罪。
特别是柳婶,她当时清清楚楚的听见县长说要她双倍赔偿给方家!
她向来蛮不讲理,怎么可能愿意吃亏,就算被抓进大牢,就算吃牢饭她也不花这冤枉钱。
第一天,狱警审她的时候她是理直气壮,还非要预警看她大腿被咬伤的伤口,不仅不赔钱,还嚷嚷着要状告方冬弦姐弟。
而相比之下柳强倒是温和些,全程就是耍赖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都没想到,这时狱警第一次提审他们,也是唯一一次主动提审他们。
此后的半个月,除了每日跟监狱里的犯人行程一致,根本没人在管他们,就算他们主动要求,也没人愿意见她。
他们家里人倒是来了几次,每次都是又塞钱又找人的,可他们找的却都是些只收钱不办事的。
就这么磋磨着,磋磨着,两家人心里是越来越慌!
甚至原本是亲戚的两家,柳强家里就觉得是柳婶这个做姑的害了自家儿子,非得让柳婶家花钱把柳强赎出来,可柳婶家里自然不会同意。
于是这两家集结了两帮人,差点大打出手,还是治安队赶来把他们制住。
就算这样,两家的关系算是彻底掰了。
直到在牢里待了一个月,他们才被放了出来,从狱里出来的那天,他们真是恨不得嚎啕大哭一场,这辈子无论什么原因,再也不想进监狱第二次!
而同时,这一个月两家人各种走关系疏通,再加上赔偿的钱,两家人硬是紧紧巴巴的过了好几年才缓过神来。
人人都说那当官的一个个都是吸血鬼,这话不是白说的。
话说回来。
柳婶如何方冬弦是不关心的,她唯一关心的是自家的赔偿什么时候落实,谁知道第二天警察就来核对了账单送来了赔偿的钱。
她这才知道,因为李善跟唐县长关系好,他打过招呼的关系,警察用公款先将赔偿给了她,事后柳家赔偿的钱就直接充公。
方冬弦自然是乐意至极,同时心里对李善满怀感激。
若不是他,她家真的是连饭都吃不上了。
那天柳婶把她家的米面粮油都抢走了,虽说事后因为警察来了,当天晚上柳婶家里人因为害怕,又把东西都还了回来,但除了米少了近半,其他东西也都缩水不少。
经历这场事故,方冬弦真是不得不感慨,原来这世上并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有些人野蛮起来,真是彻底刷新了她的认知!
真是跟强盗无异了。
拿到赔偿的钱,方冬弦把家里被损坏的东西都补上。
一转眼到了第二天傍晚,顾信礼又来到方家,照例还是从后门进来。
但他这张脸已经有不少人认出,在东街这些人看来,能跟县长并排而立的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亲眼见着他进了方家的后门,虽然心中有所猜疑,却并不敢明目张胆的闲言碎语。
毕竟昨天警察刚抓走了两个人呢!
这次的闹剧虽然解决了,但方冬弦的心情却没有好起来。
哪个女孩儿能在刚被退亲,并且遭受邻居闲言碎语的时候还能有好心情呢?
但虽然心烦,每日私塾还是得去,这是她和弟弟唯一的收入来源。
私塾里也有人问过她关于亲事这件事,但见她每每强颜欢笑也就禁了声。
又过了一天,这次李善又来跟她告别。
上次他告了别却没走成,这次他却是真的要走了,当天跟方冬弦告别之后马上就会上路,坐车去北平。
“随我去山上散散步吧。”李善说。
方冬弦看看天色,觉得还早,同意了。
她心想可能连李善这个似乎对别人心情完全漠不关心的人,都看出她状态很糟糕了吧。
她其实并不想动,更不想上山……其实可以说她只想一个人待着,别人最好都不要来打扰她。
但她也不愿拒绝李善的一番好意。
这个总是在关键时候拉她一把的男人。
方冬弦跟在李善身后,两人沉默的走着,一直来到两人第一次遇见的山脚下。
他们都没有说话。
李善身形高大,方冬弦身形较小。
她很乖,就这么安静的跟着他,也不怕他是坏人。
临近傍晚,山上早已没人,方冬弦不说话,是因为她心情不好,懒得开口。
她一直低着头,知道看到一座熟悉的墓碑。
方冬弦赫然抬头,有些讶异,没想到两人走着走着,竟走到了父亲的坟前。
不过她只当是李善瞎猫碰到死耗子,在山上胡乱走,才无意间撞上的。
“这是伯父的坟?”李善问。
她点了点头。
目光落在墓碑上。
父亲去世好几个月了,她真的有些想他,如果父亲还在,柳婶肯定不敢那么嚣张的欺上门来。她和弟弟也肯定不会被欺负了,却孤立无援,只能去找警察。
如果不是……
方冬弦看向李善,如果不是他,警察也不会管,那些委屈她可能就得咽下去了。
李善是个好人。
她有一次坚定的在心里肯定。
李善沉默的看着她,他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