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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家,却是不太看得上他。
巧了,媒婆说的这个姑娘,各方面都让他满意。
据说父亲是秀才,那姑娘也是有大本事的,小小年纪,还是个女子,竟能的张老先生赏识,安排在私塾教书。
这可算是个女先生!
虽说女方家里穷了点,但他们家却是不在乎这点的,毕竟再往前退个一二十年,他们家也是平常百姓人家。
万老爷对这门亲事是非常满意的。
另外第二桩喜事,是今日府上有贵客要来。
贵客是顾家,万老爷指着今日能做成和顾家的生意,这是能让万家更进一步的机会!
接近晌午,顾家人总算姗姗来迟,万老爷连忙带着儿子迎贵客进门。
“顾二少,大驾光临!”
万老爷激动的问候,知道现在北平都流行西洋礼,所以朝顾二少伸手,想来个握手礼。
这位顾家二少长得很高,万老爷本身就有些矮,站在他面前,全无气势。
万老爷的手伸了片刻,对方冷淡的朝他扫了眼,“无须虚礼,直接进入正题。”
“是,是……”万老爷见对方这个态度,脸面有些挂不住,但生意人都是擅长掩饰情绪。
即使对方态度冷淡,他也没让场面冷下来,马上请人去正厅坐。
他们所合作的,是康州县的特产——茶叶以及烟草。
若是合作的好,这就是个长期生意,顾家人的目的很明确,他们看上的就是康州的烟草和茶叶。
而万老爷则是想借助这次和顾家的合作,把生意做到北平,谁也不嫌钱多,万老爷在康州卧居多年,自然想把家业更加发扬光大。
而顾家之所以找上万老爷,则是因为万老爷的烟草和茶叶生意在康州县一家独大,手里掌握着所有资源。
别说外来人,就是康州县本地的商人,也得从他的手里进这些东西。
几人在正厅商讨正事,那边管家来报,说夫人回来了。
万老爷倒还沉得住气,他儿子就坐在他下首,却没那么淡定。
万少爷是清楚他娘今日出门是给他提亲去了,此时听闻母亲回来,一个激动,手里的茶杯掉落子桌上,发出一阵响动。
其他人都朝他看过来,特别是那位顾二少爷,目光冷飕飕的朝他一扫,万少爷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这位顾二少爷不仅长得穷凶极恶,连那眼神都像是血刀子一样充满煞气!
万老爷瞪了儿子一眼,又连忙笑呵呵的解释,“您勿怪!这小子今日母亲去给他提亲,一听说人回来,就这副没出息的模样。”
顾二少爷没有理会他的闲话,本身事情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就起身,“那就按照刚才说的,之后会有顾家下面的掌柜来和你商谈具体。”
顾二少爷说完就走,他步子大,万老爷还没回过神,人就已经出了正厅,正大步往大门而去。
他身后的随从也紧跟其后。
万老爷连忙快步跟上去,试图挽留客人在家吃饭,可被对方的随从拒绝了。
这随从倒是面善,全程都是他在和万老爷交谈,期间万老爷还想着这位顾二少爷估摸着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做生意还是得依靠跟随的下人。
不过那下人定然不是普通的下人就是,短短时间的交谈,万老爷就意识到这是个会做生意的精明人。
可最后的决定却是顾二少爷定下,十分利落不拖泥带水,完全没有和下人商量的意思。
万老爷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相差了,这哪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分明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等把客人送走,万老爷回去时,正好夫人派人来请,他就和儿子一起去了。
一番了解之后,万老爷今日的郁气全然散尽,心情拨开迷雾开朗起来。
“那姑娘我见了,虽然匆匆一眼,也没聊几句,但长得的确不错。”万夫人说道。
万夫人正是之前的华服妇人。
“家里如何?”万老爷问。
“家里一般,是有些穷,父亲去了,如今和弟弟相依为命,我应了她婶婶,若是她嫁到咱们家,同意将她弟弟也接来。”万夫人答。
“哦,这样……”
“那姑娘瞧着真不错,况且人家家里咱不是早已有了准备了么?也别再纠结,订都定下来了,再纠结,你儿子真该成老光棍了!”万夫人嗔了丈夫一句。
万老爷点头。
今日算是双喜临门,生意谈成了,儿子亲事说成了,他的确该高兴。
而万少爷也是激动的坐不住。
他倒是没见过那位方姑娘,说起来对她是没什么感情可言的,但他就是对这位未过门的妻子满怀期待。
万少爷名叫万玉昆,他本身虽然读过书,却不是个读书的料子,很早就把那些笔墨书本丢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小时候被父亲按着脑袋叫他学习认字,最后也没学出个所以然,反倒是做生意有些天赋。十三岁就开始跟着父亲身后学习。
但别看他不爱读书,却又看不上那些腹中无墨之人,若是成亲也想找个有文才的媳妇。
就是觉得有才华的女子更加漂亮,更加冰清玉洁,更高贵优雅些。
万玉昆不止生意头脑继承父亲,他的外貌也是继承了父亲。
黑皮肤,身材有些矮,长得不算好看。
但好歹,他的优点也是极亮眼的,他不和县里其他富家少爷一样胡来,一心钻研生意,踏实肯干。
他待人处事谦和,附近认识他的人都说,万少爷是个脾气极好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仙女,你确定不给个收藏,让我爽一shuangma?球球了……
☆、相面
方冬弦发现自己又飘在了半空中。
……为什么是又?
她努力的想,刚开始脑子是空白的,后来她总算想到了。
很多天前,她做过一个梦。
梦里,她就是这样悬在半空中,想到这里,连忙惊慌的低头看去。
这次没有熊熊烈火在她脚下燃烧,底下是一片废墟,被烧焦的房梁正在冒着黑烟,还有此起彼伏的哭喊声。
一切都像真的一样。
只不过她知道这是梦,因为她是飘在半空中的。
夜已深,可这片废墟周围被点了许多火把。
很快,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刀尖还在滴血。
昏暗的天色,那人宛如从地狱中走来。
方冬弦的身体跟着他飘,他往哪走她就往哪儿飘,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就在那人斜上方,可她却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儿。
这个梦是没有什么逻辑的,她想。
她一路跟着那个人,看到他走到一具已经烧焦了的尸体前,滴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