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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提不提供食物?”南玙不耐烦地甩着尾巴。“当然愿意。”“条件呢?你们想要什么?”南玙继续问。他知道和人类做交易的形式,虽然讨厌人类,但有些东西,只有陆地上才有,必要的时候,南玙可以克服一下厌恶,来换取他需要的东西。“请他配合做一个身体检查。”手上的放水终端跳出一条消息。海德于是向南玙提出了请求。就在他话音刚落下的时候,海德发现南玙的表情变了。“你再说一遍。”陡然变冷的眼神和语气让海德不禁后退了半米。他感觉到这位主祭似乎极度排斥这方面的话题。“知道做过这些的研究所后来都怎么样了吗?”南玙带着诱哄的口吻让海德后背腾起一身冷汗,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停止谈话,保证海德阁下的安全。”接到最高领导人的指示,人鱼中心的工作人员连忙将海德从海水池中带了出来。看着被簇拥而去的海德,南玙敛了敛眼睑,既然交易达不成,那就离开这里吧。已经打算离开的南玙没想到,他离开的计划在几分钟后被打乱了。夜晚突然喧闹起来的人鱼中心瞒不过自带雷达的白尾主祭,精神力一扫就得知了原因。有一条人鱼难产了。人鱼,嗯,难产。南玙先是愣了半天,然后才找回思考的能力。雄性人鱼生孩子是怎么生的来着?哦,双生树果实,然后就能形成孕囊,但是难产……抱歉,从来只听说过怀孕的人鱼会变得格外凶残,从来没见过难产的。海德匆忙地开着人鱼车来到南玙面前:“主祭大人,您有什么办法帮助帕特吗?”“啊?”这次轮到南玙愣住了。“我是雄性,我不会生孩子。”他干巴巴地道。“远古人鱼有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愿意长期供应食物来换取这些资料。”海德用一种希冀的目光看着南玙。南玙眨了眨眼:“不能剖腹产?”一般难产了,是这么解决的吧?反正人类是这样做的没错。“不能,剖腹不光会让母体受损,蛋也很少几率成活。实在不行,只能……”跑进来的人鱼医生没有说下去,但海德知道他的意思。为了保护母体,会选择引产,这样能使母体的伤害降到最低。“海德阁下,主任说请您用精神力安抚一下帕特阁下。”“好,我马上过去。”海德临走前又看了一眼南玙。南玙:“……我替你问问。”海德眼睛一亮;“快,再准备一辆人鱼车,请主祭大人一起过去。”听到能有远古人鱼帮忙,人鱼医生也顾不得“替你问问”是怎么问,去问谁,飞快地推了另一辆人鱼车过来,带着两条人鱼往产房赶去。南玙就在路上发布了一条喊话。“那个,难产了要怎么办?”第11章谁难产?“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哈?谁?干什么?”“难、难什么?你敢不敢说清楚?”“天哪?主祭大人在问什么?”“这……难道是我想的那样?”“你想了什么?”南玙的喊话瞬间在海里炸开了锅。神殿的纯血和重种人鱼的声波来回高频率震动,吓得中间种和混种们瑟瑟发抖。还不能进行世界喊话的南洛甩着尾巴,气急败坏地道:“我哥为什么问这个?他搞大了谁的肚子?他是不是要有小人鱼了,然后就不要我了?”相比起一脸懵逼,云里雾里的金尾和发现大八卦的重种,银尾们相互对视了几眼,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奇怪的笑容。忒提丝摸了摸暴躁的小金尾,嘴角还带着诡异的微笑:“安心,南玙不会让别的人鱼有蛋的。”“是呀,怎么可能呢。”安菲整理了一下头发:“我们南玙怎么看也不像是上面那个啊。”南洛:“……”听起来,怎么怪怪的?海底炸锅的聊天一直在刷屏,然而始终没有给南玙一个正常点的答复。大部分都是在表示震惊,一小部分还跑来问“主祭主祭,谁家的娃啊?”,最坑爹的是,远古人鱼们对于难产这件事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这么容易就死掉的蛋,还是不要了吧。难产?不存在的。海里游两圈就好了。眼看着快要到产房门口了,南玙有些头疼。“安静。”他说。就站在南玙身边的海德听见了这一声极轻的声音,然后他就感觉到那些不知从哪儿来的,侵入脑海的精神力波都不见了。就好像嘈杂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说话的学生们一瞬间静默。他看了一眼南玙,突然间明白了那些偶尔出现的带着某种意念的精神力波就是远古人鱼们的交流方式。“难产的是一条现代人鱼,有人能给我一点建议没有?”“没有。”“我们物种不同的。”“不了解。”听着重种们一个接一个甩锅,南玙有些不耐烦地拍了拍尾巴。“无效建议就不用说了。”“不然给你你问问暮奈?”安菲道:“那边混种人鱼多,和现代人鱼应该有什么共通点吧。”“可以。”南玙点头。人鱼车开进了消毒室,接着进入产房。刚进门,眼前的景象就让南玙三观碎了一地。“你们为什么不让他待在水里?”产床上的人鱼其实严格来说是躺在营养液里,但是那薄薄一层液体在南玙看来和搁浅没什么区别。“这种时候怎么能下水?”“他甚至不能自己游泳。”两个主治医师头也不抬地反驳道。其中一个感觉这说话的声音陌生,转头看了一眼,表情僵在了脸上:“远、远古人鱼。”南玙双臂环胸:“第一次听说人鱼不能游泳的,长见识了。”“我们现代人鱼当然没办法和远古人鱼相比。”一条正在安抚正在生产中的帕特的花斑人鱼冲着南玙生气道:“如果你是来看热闹的,就请出去。”“孟遥。”海德立刻上前道:“阁下正在替我们询问碰到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询问?他自己都不知道?”孟遥语气嘲讽。“我是雄性,我要知道才很奇怪。”南玙瞥了他一眼,伸头去看正在生产中的人鱼。这条人鱼光是看起来状态就很不好,他双手紧握着,胸口小幅度的起伏,口中不断发出痛苦的shen吟,鱼尾因为痛楚而不断挣扎,尽管保护措施已经做得很好,脆弱的鱼尾仍然撞出了伤痕。他腹部挺起的幅度不算太大,在南玙的认知里,这个蛋算是比较小的,生殖腔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