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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的身体。每次醒来,他都能清晰感受到来自枕边人的一股恨意,却还是装作不知,一如既往地对燕枢好。燕枢的恨意对他来说就像□□,不停地侵蚀着他的理智,搅得他痛苦不堪。这般和平的假象,他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这些日子以来,邢烟一直在筹划逃跑的事宜,再待在那人身边他不知还能忍受多久。自从有了燕枢以来,那人便不再需要他的陪伴了,满心满眼的全是另一个男子。唯有忙碌可以使他冷静下来,冷静下来算计他们的未来,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同归于尽的荒唐事。扒一扒那个恋童的教主夜黑风高夜,最是一日伤心时。步白独自一人挑了一个僻静处饮酒,他不是傻子,燕枢爱不爱他,他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只是不甘心,也放不下。他虽喜欢他,却还不至于脱下自己骄傲的外壳,将仅剩的那一点尊严放在他面前任他践踏。只有在无人的时候,他才会放心显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一坛酒被喝掉了大半,步白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了,恍惚间,看见一抹红衣妖娆,向他走来。那人的怀抱如此熟悉,步白也就没有推开,他看向那人,问道:“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唇齿之间泛着酒香,让抱住他的人僵硬了身体。紧闭的牙齿被那人柔软的舌头撬开,步白想抗拒,却被缠得更紧,桃花的香气在他的口中回荡,引起一阵□□的冲动,他拼命地想向这一片冰凉靠近。邢烟原本暗黑的眸色在这般的热情下变成了炫目的红,看着因药物而深陷其中的男子,露出残忍的微笑,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也就怪不得我了。在此之前,他从未如此想要过一个男子,在此之后,他也不会想要其他的任何人,那个艳丽的少年不知何时变成了心口的一颗朱砂痣,就算是剖开心脏也取不走他在他心上留下的痕迹。他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生动的他,没忍住索要了许多,随后静静地待在床上等着他醒来。宿醉醒来的滋味并不好受,步白一睡醒就看见了身旁的少年,瞬间明白了一切,这个姿势,这个时间,还有萦绕在身边的酒香无不在提醒着他昨晚的过错。步白的眼睛由一开始的惊异变得愤怒,最后染上nongnong的痛色,他抽出被丢弃在地上的配剑,剑尖对准了邢烟的胸口,质问道:“你怎么敢?”不知是在问邢烟,还是在问自己。邢烟却半点没有退却,反而向前一步,让锋利的剑尖划破他娇嫩的肌肤:“主人,昨晚你喝醉了。”的确是醉了,剑从步白的手中滑落,想来这件事也不能全怪邢烟:“是我强迫你的吗?”“是属下自己愿意的。”邢烟回道,眼神平静无波,而他的人却不如表面那么冷静,“我心悦主人。”步白目光呆滞,好久都没反应过来这一事实,这个他最信任的人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他一时有些不能接受:“今后别让我看见你。”不愿杀,便不见吧。弯下身子寻找昨夜不知被遗落在何处的衣服,步白此时脑子里是一团乱麻:“老大,我真的是那种会酒后乱性的人吗?”“你不是。”老大语气悠长,这份平静一定程度上安抚了步白躁动的心。“谁是?”被那严厉的小眼神一瞥,步白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来他还有禽兽这个属性。昨晚的一切老大其实都看在眼里,也知道自家宿主是被邢烟坑了,但借此机会让他长点教训也未尝不好,防止以后他再因为贪杯把自己作到别人手里。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在步白心里结了一层寒霜,来人是燕枢。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情况,燕枢也就大致懂了,他早就不是未经□□的少年,何况面前的人也没有遮掩的意思。他看着满身红痕的步白,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打扰两位了,你们继续。”“枢枢,你听我解释。”步白见状就要跑出去,却被邢烟一把拉住了,耳边是那人隐含着怒气的话语:“把衣服穿好再出去。”步白这才注意到身上的状况,忽然就不想追了,软倒在原地,不发一语。追上去又能怎样,做了就是做了,有什么理由去辩解。况且,那人也不会在意,他从未在意过自己。就算自己在干活时故意弄伤了手指表现给他看,他的视线也从来不多停留一分,不流露出一点心疼。终归是不爱。所以放他一人,独自折腾得狼狈不堪。邢烟为他披上一件外衣,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看着他,尽了全部的努力才遏制住了自己留下他的冲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想将那人的目光夺过来,让他只看得见他一人。此地终归是不能久待,容易让他回忆起之前的狂乱与不堪,何况,他还要解释给燕枢听。看上一个人本就如此,先陷进去的便失了尊严。步白从没觉得穿衣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他的双手仿佛生了锈一般,总是找不到合适的位置,但好歹是穿好了,虽然松松垮垮的,不像个样子。他艰难地向燕枢所在的地方寻去,每走一步都是撕裂一般的痛楚,他却没有心思顾及这些,执着地向自己毕生的信仰走去。“枢枢。”燕枢走得不远,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停下,胸中似有一股郁结,不得发解。“那是个误会,昨日我喝多了些,没想到会这样。”步白笨拙地解释着,眼睛里含着水光。“与我何干。教主不一直是这样一个人吗,在我之前不知玩弄了多少少年,如今不过是露出了本来面目而已。”燕枢讽刺道。“不是的,枢枢。”步白从来没有向人解释过什么,他也从来不需要解释,所以,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不知道如何去澄清自己。“说到底,燕枢不过是一介娈童,教主不必过于在意,想玩弄哪个少年就去玩弄哪个,燕枢也不会过问半句。”燕枢本不是刻薄的人,今天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言语如刀,字字伤人。步白也不争辩了,他定定地看着燕枢,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枢枢,我说过,我做错了事,你可以随便惩罚我。如果你不动手,我来,可好?”话落,随身的长剑已穿透了腰腹,只余下一寸血红的剑尖露在外面,彰显着主人刺得有多狠。嘴角溢出鲜血,步白看向燕枢,问道:“可够?”“够了。”燕枢向步白怒吼出声,奔上前将长剑拔出,溅出的鲜血染红了他淡青色的衣袖,连带着飘飞而下的血红花瓣一起染红了他的整个世界。花瓣纷飞中,淡青色衣袍的少年抱着怀里被血色浸染的少年,神情是极度的焦急,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名红衣的少年,眸子早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