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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谁也不敢把主意打到眼看就惹不起的京中贵族身上。 世宁伯爵府早已收到西境来的飞鸽传信,得知萧曼只怀有身孕,皆是大喜。就连素来对萧曼只抱走成见的大夫人,都喜了脸色,甚至比府里其他人还要来得高兴。 素来与她交好的夫人们都个个子孙绕膝下,唯独她,唯一的儿子早年因为六公主,被耽搁了不少年,害得她看着别人家的孙子孙女,只有眼馋的份。可这会她终于可以不用羡慕别人,自己也有孙孙可以抱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只是碍于萧曼只月份还浅,大夫人虽然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个消息,可到处没太张扬,只在自己府中偷着乐呵。 而陈落萱得知这个消息后,便开始着手准备起孩子穿的虎头帽虎头鞋来。她想大哥大嫂皆是长相极佳的人,生出来的孩子也定然粉嫩讨喜,她做的这些衣服传在孩子身上也定然好看。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总之都动手备着吧。 萧家也在之后从陈家那里得知了这个好消息。 “我心里总觉得曼只还是个孩子,可一转眼嫁人了不说,自己都要成为母亲了。”萧国公心里虽然高兴,可说起来却满是惆怅。 “我明日约了亲家夫人一同去寺里头上香,也好为曼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添点福气。还有,我可是听说西境那头形势艰难着呢,我得多添点香油钱,求菩萨一定保佑定方平安归来。” “男儿建功立业,这多少付出,多少回报,能真刀真枪披甲上场,这才是血性男儿该有的担当,若纵儿也能这般,才不算愧对萧家先祖赋予萧家血脉的属望。” 听到萧国公提起萧纵,萧夫人有些不赞同,“纵儿也很是优秀,你当京畿营是那么好待的,我好几次见到纵儿身上带伤,问他偏偏死活不说,愣是独自扛着。想也知道,都是谁人下的黑手。纵儿怕我们担忧,一直瞒得死死的,也不让我们知道他的近况,我这心啊就时常揪着。” 听到萧夫人的担忧,萧国公撇过了头,怕被妻子看到他的异样。 其实萧纵在京畿营待的如何,他再是清楚不过。只是怕说出来,萧夫人恐怕更加揪心难安,这爷俩才不让萧夫人知道。 只是萧夫人也不是什么蠢人,喜欢阳春白雪,但也知炎夏酷暑,况且为娘一颗放在子女身上的心,多少也猜得出萧纵如今的处境。 而萧纵在京畿营消息不便,等收到家书,得知萧曼只有孕,且不日就要回京后,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准备赶回家中看一看许久不见的小妹。 萧纵如今虽在京畿营艰难些,可不代表他被完全压制地一筹莫展。相反,他在这个由各方权贵把控的地盘,生出了一股属于他的势力来与之抗衡。 许是他忽然拔高的举动终于让那些人开始不安,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明里的也有暗里的,都是来自那些人。而他也被磨炼地愈发成熟,与一年前那个纵马喝酒,俨然外人眼中纨绔的形象天差地别。 跟在他身边的人见萧纵满脸喜色,倒是难得稀罕。“莫不是家里头给安排了适龄的姑娘,不然为何统领这般急着回去?” 谁知萧纵当口一个骂,“一个个整天眼里头就知道想姑娘,怪不得干啥事都干不成。是我小妹要回京了,我才高兴!” 对萧纵的meimei,众人皆有耳闻。那位被圣上与世宁伯爵府府大公子赐婚的京都第一美人。听说跟着世宁侯大公子去了西境,不过他们也知西境太平日子不久了,敐西异动,甚至连京都都变得人心惶惶。而她在这时回来,倒也正常。 第74章 害怕 萧纵赶回萧国公府,看到许久不见的小妹,将人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确定小妹没有在西境受什么委屈后,才放下心来。 陈定方那贼小子,把他小妹带到西境那般寒苦之地,等他回京,他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而萧曼只却看萧纵变化极大,“大哥看着黑瘦了不少。” “男人嘛,黑点瘦点算不得什么,况且我是在军营里头,又不是在书观里,若长白长胖了,岂不是都以为我像京畿营里头那些靠着祖上荣光,不思进取的二世祖一样。” 深知每次萧纵谈起京畿营,都要滔滔不绝很久,萧夫人赶紧打断他的话头。“好了好了,你meimei还怀有身孕呢,都坐下说话。” 听到萧夫人说起萧曼只怀孕的事,萧纵紧张起来,“对对,小妹你赶紧坐下。” “大夫说如今胎像很稳,不必那么紧张。”看着萧纵这般紧张的样子,萧曼只想若大哥日后也有自己的孩子,估计到时候面对嫂子连呼吸都不敢加快了吧。 想到这个,萧曼只趁着饭后萧纵不在的时候,偷偷问了萧夫人有关萧纵的婚事。 “说起这事我便头疼,我先前替他相看了不少姑娘,可他都用京畿营事忙给全推了,之后更是索性不回家,让我连劝他说亲都没法说,反正别人家抱孙子,我也就看看了。你姨母先头还安慰我,说你大哥起码没被居心叵测的引得乱了心性,可我却觉得他从小就少根筋,现在又整日混在军营,恐怕早就对女色起不了什么兴致才是。” 萧曼只没想到一向端庄的萧夫人也会说出这般话,可见是真的怕萧纵对女色慢慢失了兴致,反倒好上男风。 不过说起来她的确没见过大哥对哪个女子有特殊之处过。哪怕是对待家中几位与他接触最深的表亲姐妹,他也是全然一副大哥哥的模样,人他从小便护着,但始终进退有度。也不知天生少根筋的大哥日后会对哪个女子上心。 “不说你大哥了,眼下我最担心的便是你了。” “我?母亲有什么好担心我的,腹中孩子胎像安稳,我也康健地很。” “这话你也就骗骗外人。我猜若不是因为有了这个孩子,你想来是会留在西境同定方共进退的吧。如今的西境,真正的形式才不会如表面那般固若金汤。而定方却是西境第一守将,没人比你要明白,他如今正时刻与凶险为邻。” “还是母亲最懂我。”萧曼只放下了故作轻松的伪装,望着西边的天空,眼中满是忧愁,“我很担心他,可我却根本不能替他做什么。唯一能做的,便是回京,让他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可我又自私地想过,让我整日担惊受怕,不如与他同进同退。母亲,我真的很害怕。” ………… 而那头宫里,皇后听说萧曼只回来,本想下贴让她来宫中坐坐,同她说说话的,不过一想如今她怀孕头三个月,正是要紧的时候,宫中规律多,三跪九叩的万一伤到了胎儿却是不好。 于是让内务府奉她手谕,赐下了好些有利养胎之物,尽一份她作为姑奶奶的心意。只是她想到圣上同她说起的那些话,眼中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