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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们出了个大难题,这女学可不是好教的。你瞧光德平公主,永嘉县主,怀敏郡主这三位在,就够叫人头大了” 裴国公府祖上出过三位重臣阁老,是先帝亲题的“相门鸿儒”,更别提裴勍生母乃是当世大儒邵雍之独女,如此家境陶冶之下,裴勍自然生的一身好修养,好家教。 天子在上,除了出列启奏,应答之外,裴勍一概面容肃然,从不窃窃私语的。只是今日身侧这位同僚一而再、再而三的搭话,裴勍虽心有不耐,面上却也未显,非常给面子地抬了眼帘,顺着徐颢的手向殿外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正看见薛亭晚和左右贵女交头接耳,蹙着两弯好看的黛眉,苦大仇深地盯着国子监祭酒手中的卷轴。 她穿了一身茜色折枝蔷薇的春衫,玉臂轻挽着团花洒金绡纱披帛,发间的珊瑚多宝金钗坠下三挂长长的金流苏,随着她转头的动作摇摇晃晃,在日光下折射出夺目光芒。 她两手在眉眼处搭了凉棚,不时和左右交头接耳,娇媚的一张小脸儿上,两汪杏眼灵动至极。 再往下看,她的裙摆不知道是用什么名贵的料子制成,远远望去如云似雾,像是仙子踩在九重天的云彩上。 真真是笑春花兮,云堆翠髻。山眉水眼,仙姿玉貌。 裴勍望着殿外凝神片刻,抿了抿薄唇,缓缓移开了目光。 这永嘉县主,是和一般的女子不太一样。 殿外,薛亭晚和前后左右的贵女聊了个遍,抬眼望去,白发白须的国子监祭酒还在念着院训,目光再一瞟,便定在帝王身旁那个飘逸出尘的身影上。 方才总觉得有人在看她许是她看花了眼,裴勍一向是出了名的淡薄冷然,孤傲出尘,目无女色,怎会盯着她看 薛亭晚突然想起来,上辈子裴勍好像是定了亲事的,只是定的是哪家贵女,她却记不清楚了。 薛亭晚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也没回忆起来,暗道,罢了,如此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娶哪家贵女,与她何干 今日自打进了国子监,史清婉的眼神儿就没从裴勍身上离开过。 此时在殿外站着,史清婉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裴勍看,一双眼睛好像是粘在了他身上。 裴勍早就察觉到这束让人深感不适的爱慕目光,俊脸上冷的能结出冰碴子,猛然一抬眼帘,直直扫向殿外。 人群中,史清婉忙移开目光瞟向别处,双颊霎时羞红,双手绞着丝帕,心头砰砰一阵乱跳。 辟雍殿中,国子监祭酒念完了三百七十二条院训,又叫下头给贵女们纷发了这一年学习课业所用的书籍,以及一套女学之院服。 为了避免生员相互攀比衣着用度,国子监一贯统一着装,这套女学院服制作精良,里头是件贴身的丝麻蓝色交领衫,外头是件月白色银格子纱的直领外衫,下头是条蓝色团花雪纺裙衫。 这院服虽然比不得薛亭晚平日的衣衫奢侈漂亮,倒也别有一番儒雅之气。 惠景侯府花厅里,薛亭晚身着院服,提着裙摆转了一圈,“我穿这个好看吗” 薛桥辰抛了颗松子糖到嘴里,十分捧场道,“好看,阿姐生的美,穿什么都好看。” 薛楼月也笑意盈盈道,“阿姐姿容出众,穿统一的院服也比别的贵女要好看许多。” “那我就放心了。”薛亭晚听了弟弟meimei的吹捧,满意地笑道。 京中贵女各大宴会中艳冠群芳的永嘉县主,哪怕到了女学里,也要把这第一美人的名号坐的稳稳当当才是。 “一会子就要用晚膳了,我先去换衣服。” 薛桥辰咽下嘴里的松子儿,望着自家阿姐的背影,纳闷儿道,“为什么女学的院服这样好看,我们男子的却像个灰扑扑的布袋子皇上也太偏心了” 紫檀木宴桌上,薛桥辰的筷子还没碰到鸡腿儿,便被宛氏拍开,“叫你jiejie们先吃。” 惠景侯也责怪自家儿子,“也不知道让着你两个jiejie” 惠景侯府的规矩,一向是女眷优先。纵然不缺权势和金银,惠景侯和宛氏仍旧秉持着“富养女儿穷养儿子”的原则,对两个女儿是有求必应,对儿子就显得严厉一些了。 薛桥辰在国子监读了一天书,饿的前胸贴后背,一脸委屈地抗议,“别人家都是jiejie让着弟弟的” 惠景侯把两个鸡腿儿分别夹到两个女儿碗中“谁家的男眷这么没风度” 薛桥辰嘟囔道,“自然是许家他家的公子许端也在国子监读书,就坐在我的书桌前面听说他家每逢用膳,他jiejie许飞琼都要亲自给他布菜呢” 许家重男轻女的风气在京城中十分出名,平日里,薛桥辰和一众好友很看不惯许端的小皇帝做派,但在鸡腿儿面前,许家确实是支撑他抗议的有力证据啊 宛氏听着儿子的控诉,抬了眼皮子道,“哦那你不如去许家过日子吧。” 薛桥辰的筷子当即拐了个弯,夹起一块排骨,扁了扁嘴巴道“不了,鸡腿儿留给jiejie们吃,我吃红烧排骨也挺好。” 薛亭晚忍俊不禁道,“来来来,jiejie给你布菜吃。” 薛楼月也笑道,“想吃哪道菜尽管告诉jiejie。” 薛桥辰背后一寒,忙护着自己的饭碗道,“不不不,不用了” 开玩笑,他敢当着父侯母亲的面儿使唤两个jiejie,那不是找抽吗 晚膳用到一半,那厢,费mama掀帘子进来道,“禀侯爷,主母,余杭那边儿来人了。” 原是上回薛亭晚亲自写信到余杭,外祖母知道自己的宝贝孙女儿正在学管家,二话不说,直接把杏花楼的掌勺主厨派遣来了京。顺道一起送来的,还有外祖一家给薛桥辰的生辰贺礼。 因着薛亭晚在信中说了要去国子监上女学的事儿,外祖父宛氏还专门从私库里给外孙女儿寻了一套文房四宝送来湖州的竹刻花鸟纹毛笔、泾州的紫玉光墨、徽州的水纹宣纸、端州的月池砚,件件是珍品,这一套下来价值万金,不知是多少文人墨客一生的可遇不可求。 三人闻言,放下筷子便跑了出去,薛桥辰抱着自己的生辰礼爱不释手,薛亭晚看着外祖母的回信,亦是欢喜非常。 只是,这满满当一大堆礼物,唯独没有给薛楼月的。 薛亭晚察觉到了这一点,望着手中宝匣里的文房四宝,心里莫名有点酸涩。 自打记事起,外祖一家就非常不喜欢薛楼月,每年外祖母派人从余杭送生辰贺礼来,只有薛亭晚和弟弟薛桥辰的,从来都没有薛楼月的那份。 薛楼月咬着唇,强忍着眼眶的泪,心中有莫大的委屈,想哭又不敢哭出来。 宛氏见了她这模样也心疼很,把女儿搂到怀中道,“外祖母定是忘了,不是有意漏了月儿礼物的母亲明日给阿月补上好不好弟弟jiejie都没有,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