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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地盖在清越王妃身上,然后在她身边坐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良久, 清越王妃才悠悠转醒, 看见坐在身边的溪玥,蓦然一愣, 猛然坐起来, 扶着溪玥的肩膀, 眼里泛醇着泪花,“桦儿,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溪玥看着清越王妃, 微微颔首, “母妃,您不是在做梦, 是孩儿回来了!孩儿不孝,让母妃忧心!”说着, 退后一步,单膝跪地,微行一礼。 “桦儿,快起来!之前你被困在九曲城外,我们都以为你......以为你......”说着,清越王妃不禁哽咽,溪玥见状,便站起来,重新坐到清越王妃身边,“母妃,没事了,都过去了!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您旁边嘛?!没事的,都过去了!”说着,拉过清越王妃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声音也更加柔和,“母妃,我能想象你心里的苦,但是,我看到六镇百姓,想到如果我不管,他们将被屠城劫掠,我不忍心!可是,母妃,我现在却怀疑自己的决定,修宁哥哥为了护我,将我击晕,而后带走了我的帅旗,母妃,您知道吗?当我听说修宁哥哥被匈奴五马分尸,当我看到修宁哥哥支离破碎的尸首,我的心情真的无法言喻,母妃,是我害死了修宁哥哥,我错了吗?是我错了!......”溪玥喃喃自语,轻轻地靠在清越王妃身上,说话间已经微微颤抖...... 听着,清越王妃也不知如何安慰溪玥,只是静静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满眼怜惜却不多话! 过了许久,清越王妃拭着溪玥眼角的泪,思忖了片刻,“桦儿,黛云有孕四月有余了,她是个坚强的人儿,之前你生死未卜,我们以为她忧心过甚,过不去这道坎,未曾想她却很坚强,她说如果桦儿你回不来,这就是昊月王府的唯一血脉,所以,她一定不能有事!”清越王妃说着,轻轻捏了捏溪玥的手,“你去箤华苑看看黛云,让她高兴高兴!” “嗯!”溪玥应着,退后一步微行一礼,便缓缓退出清越王妃寝殿。 从清越王妃的寝殿出来,溪玥心中郁郁,脚下步履也慢,到箤华苑足足走了半个时辰,看着眼前烛光摇曳,溪玥也不禁犹豫,静静地看着不远处正在绣着肚兜小衫的林黛云,若有所思...... “王爷!您回来了!王爷万福金安!”溪玥愣神间,竟然没有发现霜儿从旁边的回廊走过来,而林黛云听见霜儿问安,猛然一惊,随后放下手中的小肚兜,疾步而出。 刚走到门口,看着溪玥四目相对,林黛云的眼泪便止不住落下,喉咙哽咽着,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正准备矮身行礼,却被溪玥一把拽住,道:“云儿有孕在身,以后不用行礼!”说完,抬眸看了看林黛云,才抬步朝箤华苑寝殿内走去...... “少桦哥哥......” “黛云meimei......” 刚进到内殿,两人几乎同时而道,听着,林黛云犹豫片刻,垂了垂首,把手上的一个香囊递给皇甫少桦,“少桦哥哥,祝贺您平安归来!” 溪玥接过香囊,拿在手里默默端详着,香囊不大,绣工却很精致,细密的针脚和恰到好处的配色,鲜艳而不失清丽。 “你......身体还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憋出这一句毫无头尾的话,略显尴尬。 “托王爷福,妾身的身子一直不错!倒是王爷,此役辛苦,听说几近生死!幸而上天护佑。有惊无险!......” “有惊无险?......”溪玥呢喃重复着,无力地坐在卧榻之侧,手里紧紧地攥紧香囊,嘴唇也微微颤抖,“如果不是修宁兄,被五马分尸的就是我!”说着,面色清冷,随后长叹了一口气,迷离的双眸潋滟着冷芒,眼眶泛起一层薄雾...... 翌日清晨,东方刚刚露白,溪玥便换了一身新制的朝服准备进宫,路过风林巷的时候,一阵哀乐和着阵阵嘤嘤之声穿入耳中,溪玥听着,浑身一震,犹豫片刻,叫停马车。 “王爷!纪公子毕竟是为了王爷您而死,纪府对您的不理解和积怨颇深,您此时前去,难免会有人触景伤情,一时冲动会伤了您,请王爷三思!”马车夫见溪玥要下马,赶忙劝道。 “嗯!”溪玥应着,拍了拍马夫的肩膀,没再纠结,提步下马。 此刻,纪府中门大开,门口络绎不绝,纪家大管家立在门口一侧招呼着进出吊丧的亲朋好友,看见溪玥走过来,便一步上前,“昊月王爷请留步!”说完,拦在溪玥面前,并不打算让开身子。 “黄管家,本王也是来吊唁,并无其他意思!”说着,侧身便要往里进,却被黄管家拽住袖角,“昊月王爷,老爷吩咐了,任何人来吊唁都可以,唯独王爷您,我家二公子虽不是您所杀却是因您而死,您此刻来吊唁,难道就是为了刺激我们纪府的吗?!”黄管家说得有理有据,溪玥也强辨不得,思忖片刻,才摇了摇头,道:“修宁兄何时出殡下葬?” “这......” 看黄管家犹豫,溪玥两条淡眉一耸,一脸幽怨瞬间收起,淡淡道:“本王只是问问,难不成管家你回这一句话还能有何差池不成?!说句不好听的,本王真想怎么样,不要说管家你,就是你们纪府上下任何一人都阻止不了什么!” 听罢,管家也颔首同意,也不再纠结,“按老爷所定,二少爷下午申时出殡,葬于云京城外四里的纪家墓。” “嗯!”溪玥听着,颔首转身离开...... 到乾清宫已是巳时一刻,雕梁画栋的大殿里映着清晨淡淡的阳光,显得更加金碧辉煌。空旷的大殿里整齐的站着四排文武近臣,看着溪玥进来,具都闭口不言,霎时间,大殿静默得一跟针落在地上都显得真切非常! 走到金座台下,看着高高在上的誉安帝,溪玥举笏恭敬行礼,“微臣皇甫少桦叩请陛下金安,陛下万岁万万岁!”说完,伏地叩首。 “少桦爱卿平身!”金座上飘下一个深沉而又威慑的声音,“昊月军此役辛苦!朕心甚痛,幸而少桦爱卿辗转而生,否则,朕真无颜面对十弟!”说着,语带哽咽,似是悲痛不已。 听着,溪玥嘴角微微上扬,用一种略显冷漠的语气道:“昊月军受君命出九曲城护白鹿关内寿春、即墨、上党、范阳、建口、颍州这六镇百姓,自当恪尽职守,陛下不责怪微臣几近全军覆没,微臣已是惶恐不安!” 感觉溪玥没有任何不满,又对九曲城不发援兵之事只字不提,誉安帝不禁疑惑,“少桦爱卿对九曲城一事未有不满?!” “微臣理解陛下难处!我大燕对赵国用兵,连我昊月军主力都已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