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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疼啊啊啊啊啊啊救救我祈月——”祈月烛一针扎上了他的手腕,熟练的推打入药剂,让安纳斯微张嘴,瞪圆的眼逐渐空洞,异色的瞳孔则浸了墨般,散大成模糊的一团,全无神采,好似全瞎。在残留性的抽搐间,安纳斯的意识“啪”的一断,任由吗啡发挥效用,让他陷入了无痛的黑暗深渊。他的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软成了一摊汗涔涔的白泥,睫毛的翕动节奏有种奇异的慵懒,双眼半睁半闭,泄露出空茫而虚弱的光。祈月烛缓慢抽出尖细的针头,看着四肢摊开的安纳斯下.身赤.裸,柔软而驯服,只顾得上细弱的呼吸,好似沉浸于性.事的高.潮,而非药剂给予的短暂逃离。光是看着他,祈月烛就硬了。丢弃使用完毕的一次性针头,没理睬凌乱于床脚的药箱,祈月烛褪去全身的衣衫,像只贪婪的野兽,跪伏于安纳斯肢体的间隙,用自己的阴影将他完全覆压,好似永世不给他超生之路的阎魔山。它尽情而尽兴的用舌头将安纳斯染得更湿润,在他的舌苔扫过安纳斯眼皮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安纳斯气流涌出后无声的诅咒:去死。“去死可以,但我得陪着你啊……”祈月烛捧住他的脸,浅啄吻咬,柔情缱绻,“就是不放过你,你不是祈月烬的,是我的。”由他的脖颈舔到胸口,再缠住乳.尖吮吸,将唾液的湿光拖曳至他的下腹,埋首于他柔软的毛发、磨蹭面颊,祈月烛觉得此刻既安宁又甜蜜,好似它肆意爱抚安纳斯的一切行为,都是安纳斯心境转变,而默许了它的爱情一般。“瞧你现在多乖,”祈月烛由安纳斯安静的物事抚摸到他柔嫩的大腿内侧,柔情满溢道,“那些针里面装的,都是好东西,对不对?你罹患不治之症,也并非完全的坏事,至少你现在这么听话……”将头放在安纳斯双腿的空隙中,抓了他的脚腕,抚玩他淡粉色的脚趾,祈月烛知道安纳斯已经陷入昏迷,却仍倾诉衷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要的,就只有你。我跟祈月烬长得一模一样,我能为你付出更多,如果你早一点遇见我,一定不会先爱了他。”“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司君安,君安,安……你总是要走,总觉得跟我在一起,是委屈了你,总觉得被我摸着都恶心,总觉得只有祈月烬真正爱你……你无时无刻不喊他的名字,还许那个一无所知的他纠缠你……你根本不看我,我该拿你怎么办?”“我不想放你走,我不能输给那个小废物……真正爱你的人是我,你对我生杀予夺,我只求能跟你一起死,有什么错?你逼我放你见他,我难受啊,安,如果是以前的我,宁可杀了你,也不愿你沾上那小废物的恶臭的……我已经为你改变了,我退让了这么多,你却还是不满,还跟我提要求,你说你时间不多,你想陪他,可我怎么办,看着你陪他,一个人滚走么?”“我爱你……我不放过你。”祈月烛将安纳斯的脚趾含入口中,卑微的吮吸,静默的闭上了眼睛。而早已坠落于地毯上的、安纳斯的黑色手机,此刻也消去了屏幕的光亮,隐去了界面上的那条短信——发信人:施哀央;发信时间:7:14am;短信内容:爸爸,他不见了!其实,安纳斯珍惜着莫悱发来的每一条短信、打来的每一个电话,他不是不想长篇大论回短信,跟莫悱煲一次温吞慢熟的电话粥,可残酷的现实是:祈月烛就在一边冷眼旁观,安纳斯多打了两个字、多说了一句话,它就得翘起嘴角幽魅冷笑,让安纳斯寒毛直竖,不得不压下所有的怨愤与焦躁,以极不负责的应付态度将莫悱敷衍过去,这才暂且堵住祈月烛时时会溃堤的妒忌心,用自己的退让换得它的妥协。今早也是。他昨晚刚被索取过一通,又踢不走偏得抱着他睡觉的祈月烛,只得闷着一肚子的气,忍着一整胃的疼,背对着它,在它怀里睡了个难受至极的觉。莫悱的早安电话,本能成为照亮他无尽黑夜的一线曙光,可安纳斯再一次没能瞒着祈月烛偷偷接听。感觉到祈月烛收紧了搂住他腹部的手后,安纳斯缄默了半天,终于还是将兴奋且幸福的语气切换成了低沉且不耐的声音,好像他真愿意那么傲娇似的。“……吵死了……”——安纳斯就算有起床气,也万万不想把气发泄在莫悱头上。可他必须得装,因为祈月烛就在他耳后呼吸,要是那不男不女的死变态有心出声,安纳斯与莫悱初恋般的好状态会在一瞬间分崩离析。“您早,安。”——祈月烛的听力奇佳,安纳斯感觉它在一顺顺的抚摸自己的腹部,好似在一遍遍的压抑自身的烦躁,不由得暗呼不妙。安纳斯只得带着很重的鼻音,闷闷嘟囔,继续装什么也没发生:“……嗯。”“安,如果觉得我打电话的时间过早,我可以晚一些再叫你起床……”祈月烛停下了抚摸他腹部的手,转为扒拉他的睡裤。安纳斯反脚狠踹了祈月烛的小腿一记,可动作幅度不敢过大,导致祈月烛压根不疼不痒,纯当成了情趣。安纳斯知道祈月烛的意思,是希望自己答:“你以后别早上打电话给我了。”可他才不愿主动抛弃夫人早安吻般的温馨电话,便在深吸口气后,答道:“……没事。”“嗯……安,最近……我有机会见到你吗?”电话那头,莫悱的声音格外小心翼翼,就像生性腼腆的小狗一样,大眼睛眨呀眨的摇尾巴,试探着轻声叫唤,预备着主人一显出不耐烦的样子,就缩回狗窝安静待命。一股暖流破冰而出,安纳斯背对着祈月烛笑了,觉得自己的老婆真是可爱得犯规,要不要这么温顺体贴啊,贤惠程度直拼霓虹国的传统女孩儿了。可祈月烛的“心眼”无疑捕捉到了安纳斯的喜悦,它在安纳斯与莫悱心灵相通的时刻紧咬了嘴唇,抚摸安纳斯细嫩臀部的手停顿了片刻,突然凶狠的掰开了他的臀缝,将一根吮吸过的手指捅了进去,搅动几个小时前才清洗过的内里,让安纳斯一下子就没了声音,只能费尽心机的努力平顺呼吸。祈月烛的手指感受到了安纳斯内壁的紧缩,知道他想倔强的排挤出自己的入侵,委屈淌过的心底登时袭蹿上一浪施虐欲,它将嘴唇咬得更紧,生怕自己一个冲动,又让安纳斯痛得抓床单,加深对它的埋怨与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