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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昭那边黑漆漆的,人影也不见一个。 康昭说:“说出来。” 柳芝娴说:“你在哪?” 康昭:“山脚。” 柳芝娴捧着水杯,听了一会他匆忙脚步声。 “我可一点也不想你……” 康昭说:“可是我想你了,特别夜里……” 柳芝娴不知道他是不是跟人在一起,后半句特别低沉。 低哑的声音加剧那股难言的性感。 耳朵贴玻璃杯上凉了凉,柳芝娴说:“我买个‘杯子’给你寄过去。” 康昭:“把人寄过来。” 脚步声消失,康昭可能不走了,靠在什么地方休息。 柳芝娴使坏道:“我买了副手铐,等你回来,铐你几天再放行。” 康昭:“玫瑰金?” 柳芝娴:“黑色,皮质,铐上就解不开,很稳当,想逃都逃不了。” 康昭有点咬牙切齿的恶狠狠,“正好把你铐在镜子面前。” 柳芝娴轻哼,“谁铐谁还不一定。” 康昭:“来。” 柳芝娴想起他小臂上的压印,下一次指不定咬在什么地方。 柳芝娴说:“买手铐还送了一根狐狸尾巴,摸着比猫咪的毛还要柔软。” 那边呼吸声好似变了,出现蓄势待发的浑沉。 男人声音一如既往充满掌控欲,“铐上手铐,摇尾巴等我回去。” 第59章 家中老人寿宴,柳芝娴抽空回家。 还没到开席时间,众人坐在客厅闲聊。 电视台的广告时间刚好又播放那首主题曲。 有位女性长辈忽然伸出捏瓜子的手,指着电视扬声,“阿娴,你男朋友是不是也在里面?” 柳芝娴:“……” 那只手收回,把指尖瓜子磕进嘴里。 “还不好意思承认,你妈都说是了。” 熊丽瑾变相认可康昭这个准女婿,柳芝娴意外地笑笑,“是。” 喧闹的客厅霎时安静,众亲戚注视电视机,连几个低头族堂弟堂妹也没例外,看春晚都没这么专注。 在老一辈眼里,能上电视台是挺了不起的大本事。 “寻仙探秘门鹤岭”差不多出来,刚才那位长辈还发出预警信号。 “喏喏喏,你们看,就是这帅哥,当警察的,还是所长。是吧,阿娴。” 柳芝娴哎一声。 七大姑八大姨又是一番追问,柳芝娴把能公开的信息说出个七七八八。 康昭被吹捧得像能拿几幅锦旗的优秀选手。 柳芝娴被追问到几时结婚,只能含糊带过。 宴席上,柳芝娴被刚才错过新闻的亲戚追加一场现场答疑,可谓精疲力尽。 结束后,柳芝娴开车送父母回家。 她罕见地跟他们上楼,坐在单人沙发上,像去年吵架离家出走那次一样。 柳新觉和熊丽瑾交换眼神,默契地坐到长条沙发,等待潜在会谈开始。 柳芝娴脊背挺直,两手交握搭在膝盖上。 “我想……过段时间正式带康昭回来见见你们。” 老夫妻又一次交换眼神。 熊丽瑾低头不语,她一贯将话语权留给一家之主。 柳新觉嘴巴稍撅,没有看她,目光晃过稍显凌乱的茶几,“带就带呗。” 柳芝娴点点头,转向下一个话题:“还有另外一件事,我准备自己买房。” 柳新觉和熊丽瑾再度用眼神商量,可能知道话题过于尖锐,父女容易吵起来,这回轮到熊丽瑾发言。 问了好多,柳芝娴想起“玉镯之祸”,忍下冲动,耐心作答。 跟回答康昭时候换一套说辞,柳芝娴只说康昭家境优越,她总得给自己装备点“行头”,让两人的结合看上起稍微平衡而体面。 熊丽瑾说:“那康昭怎么说?” 父母大概觉得两人家境相差太远,柳芝娴结婚后会吃亏。 但柳芝娴内心认为,买房是自己的决定,不需要谁的同意,只要银行卡数字可观。 柳芝娴说:“他随我。” 父母出现讶然之色。 熊丽瑾少不了一顿教诲敦促,大意是即便结婚以后丈夫再宠溺,嫁到别人家也要收敛任性,谦谨一些。 柳芝娴冲动想纠正,是结婚,和他组成新的家庭,不是嫁去他家。 结婚是平等,而非附属关系。 可一旦提起,半个夜晚也说不通,还有可能引发更激烈的争执。 柳芝娴到底还是忍下来,放弃争辩,含糊应过。 柳芝娴将近一年没回来,旧房间的被铺早被束之高阁,竟好像她已经出嫁一样,娘家已经没有她的地方了。 她也不想cao劳收拾,又说了会不着边际的闲话,就下楼离开。 熊丽瑾忽然追出来叫住她,趴在车窗边,递进去一张银行卡。 “里面有二十万,你爸爸的意思,就当赞助你买房首付。” 柳芝娴愣愣看着,目光从卡转到熊丽瑾脸上,一时没接。 熊丽瑾弯着腰,姿势佝偻,脸面背光昏暗,易显苍老。 “去年你创业,我们也没支持过你什么,也没问过你半年没收入怎么过来的……哎,你拿着。” 熊丽瑾语带艰涩,伸进来要拉她搭在方向盘上的手。 柳芝娴缩回去,“我、不要,说好我自己买,就不用你们的钱。我有钱,我够钱。” 熊丽瑾直接塞进她手心,“拿着,我们就你一个女儿,以后钱也是留给你……密码是你出生年加生日” 柳芝娴指甲无意刮着凸起的银行卡号。 熊丽瑾轻叹,“你别怪你爸,他就是嘴硬心软,每次跟你吵完,自己也把自己闷在屋里半天,他就是不懂怎么表达……或者说表达错了……” 柳芝娴朝窗外挤出苦涩的笑,“……好,我拿着。你回去吧,外面蚊子多。” 但柳芝娴知道,卡上的钱,她不会去用,甚至不会去查。 - 柳芝娴没有过多时间纠结,倾诉,甚至发呆。 七月强台风来了。 康昭最先给她发预警,柳芝娴忙着苗圃防灾工作,买房一事暂时搁浅。 台风肆虐的一日,柳芝娴躲在断水断电的宿舍,和康小昭在窗边听呼呼风雨声。 台风过后,康昭忙着救援、清扫路障,柳芝娴忙着统计苗圃损失,指挥吊机和卡车进出苗圃。 两人各自重整家园。 既然靠老天爷吃饭,就得做好随时被老天爷打翻饭碗的准备。 台风过后半个多月后清晨,康昭才得空来找柳芝娴。 他搭同事顺风小电车,给她拎早餐。 柳芝娴迎出门口,给吓一跳。 康昭右胳膊吊在胸前,手腕打着石膏,像揣着一筒卷纸。 康昭轻轻一笑说:“淡定。” 柳芝娴绷起脸,“什么时候弄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