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4
看不见的地方,笑的宛若星辰般灿烂。 瑾琮帝偏头悄悄的瞧了眼她,往日情冷的眉眼温柔起来。 好半晌后,等她笑够了,他伸出手,捏了捏她葱白的指尖,低声问:“你冤枉我了,补偿一下。” “什么?”桑莘呆呆的看着他,见他笑的有点暧昧,她忽然红了脸,道:“天还没黑呢......” 哟,还挺上道,不用点明都知道他想要什么补偿。 果然是“养”过“面首”的。 “没事,关了殿门,没人知道的。”他挑眉,“再说了,谁说了那事天黑了才能做?精通琴棋书画的桑莘大小姐难道不知道还有个词叫——” 他贴着她的耳畔,说了四个字。 桑莘脸色爆红,连他方才调侃她昨夜喝醉后自夸的话也没去计较,心里只想着那四个字。 站在门口的苏盛和正准备布膳的一众宫人们听见了里头的声音,彼此间默契无比的都低着头,各个眼观鼻鼻观心。 皇上,你这是白日宣‘yin啊。 - 邵阳宫的旖旎气氛没有渲染到宰相府,宰相府里一片肃静冷清,白雪覆盖厚厚的一层,林尤祥站在回廊上,望着不远处院落里,养着的几只信鸽,眉眼皱褶很深,难以看清眼眸里的神色。 信鸽咕咕咕的叫着,却不会乱飞,一看就是训练有素,林尤祥收回视线,捶眸逗弄着回廊上挂着鸟笼里的鸟。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迈着步子往前走,道:“老爷,陈大人到了。” 林尤祥挑眉,嘴角动了动,将逗弄鸟玩的棍子丢给小厮,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小腹前,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前院。 前院。 林尤祥瞧了眼坐在凳子上的陈运,他爽朗的笑着道:“让你久等了。” 陈运见了来人,立刻站起身,行了个恭敬的礼,笑道:“林大人。” 陈运曾受林尤祥的帮助,心中感恩,平日里没事也会过来问候几句。 “坐。”林尤祥说完后,自己坐在了主位上,丫鬟上前奉茶,陈运喝了口,暖了暖身子,便道:“林大人,前几日我娘从乡下给我带了点菜干和晒好的腊rou,特意叫我带给您尝尝。“说罢,便将那黄色纸包裹着的东西递到了林尤祥的跟前,腊rou的味道有些重。 林尤祥却是丝毫未有嫌弃。 这也是陈运佩服他的原因,那时他刚进皇城考试,什么也不知道,娘亲身子也不舒服,恰逢林尤祥路过,赏了银子,他便拿这银子救了娘亲一命,老天有眼,过几日出了分,他就是状元。 心头的两件大事都得到了圆满,陈运自然对林尤祥无比的尊重,素日没事也会来这里溜达,林尤祥也没有不欢迎,反倒次次都是好茶相待。 “你有心了。”林尤祥道:“阿南,拿到厨房去,叫厨子做上。” 阿南道是,拿着腊rou下去了。 林尤祥又对着陈运笑着道:“今日午膳在这吃吧,你我二人也许久未见了。” 陈运自然道好。 喝了口茶,林尤祥见陈运眼底的黑青尤为的明显,便问道:“今日休息的不好?翰林院很多事忙吗?” “可不是吗?”陈运叹息一声,喝了口茶暖了暖身子道:“昨日和桑大人对今年的题目对了老半天,深夜了才回府。” 林尤祥喝茶的手顿了顿。 陈运没察觉,依旧道:“话说起桑大人,小弟我实在不得不佩服,你说他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折腾起来也是没日没夜,如今那翰林院被他整治的井井有条,我倒还真是小瞧了他。” 林尤祥将杯盖将浮在茶水上的茶叶捋到了后面去,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道:“哦?此话怎讲?” “哎,说来也折腾。”陈运似乎极累,压了许多的烦心事般,道:“他这几日可谓是把翰林院所有的书都搬出来看了一遍,出的问题简直刁钻,哎......难为了下年考试的人了,要我说,换做是我是翰林学士我肯定不会出的如此刁钻。” 话说完,陈运才回神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胡话,立刻道歉道:“林大人,我瞎说的。” 林尤祥笑,似乎意有所指般道:“我可没当你瞎说,我倒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这翰林学士照理说今年的确是可以轮到你了,不是你就是张玮,但,你有我做靠山,你还怕当不上翰林学士?且不说靠不靠山,以你的智慧,翰林学士都是屈才了。” 陈运忽然沉默了。 林尤祥喝了口茶,道:“你说,翰林学士怎么就给桑石那老家伙给横空出世夺走了呢?真是枉费了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啊......” 林尤祥将茶杯放下,很惆怅的哎了声,道:“我都替你心疼。” 陈运眼眸微动。. .. ,, 第48章 小肥肥章~~~ 宰相府的主院里,室内熏了点檀香, 冉冉的白烟升起, 弥漫在室内, 伴随着这一室的安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哪一家不显眼的庙里呢。 陈运的心里头说不服气是不可能的, 他如今是翰林的侍读学士,与他同一个职位的还有张玮,他们二人今年本来是可以轮一个人上去当翰林学士的, 甚至朝堂上的人以及周围的人都相继送了许多的礼,这不就是在说明, 他们的内心也是打定他会当上侍读学士的吗? 而如今,这翰林学士的位置一下子就给桑石给拿走了, 那日别说他了, 张伟都懵了好一会儿。 林尤祥的叹气声恰到好处的响起。 陈运忽然觉得,这叹息像是在为他惋惜,为他觉得不值。 陈运垂着眼眸,心头悸动, 沉默了良久后,方才开口道:“林大人,如今这局面, 桑石又是皇上指定当上翰林学士的人,我就算不甘心, 也没什么办法啊。” 这句话, 陈运也算是将说的明显极了, 不是他没心思,是皇上...... “办法总是有的。”林尤祥无声笑了下,慢悠悠道。 陈运蓦然抬起头。 林尤祥对着茶杯吹了吹,茶香四溢,陈运悄悄的抬眸看了好几眼林尤祥,他忽然有点紧张,林尤祥的意思明显就是可以帮到他,他不甘,是真的不甘,换做谁都是不甘的。 沉浸的室内响起了林尤祥茶盖子和茶杯沿的碰撞声,过了好半晌后,陈运都快耐不住性子,又反思他自己是不是会错意的时候,林尤祥方才淡淡的道:“我也只是给你指条门路,你也且稍安勿躁,这几日乖乖的跟着桑石准备考试的题目,届时,自然会有人耐不住性子去找你的。” 陈运点头,道:“谢林大人指点。” “不敢当。”林尤祥道:“此事就过去了,你与我之间未有谈过,记得吗?” 陈运自然点头,谁都不想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