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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人人得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快乐哦各位小可爱! 唐诗:1551(噫呜呜噫) 严子墨:娘子别哭,为夫再也不气你了,再也不和你吵了。 唐诗:那你去书房睡可以吗…… 严子墨:这你别想。 第68章 严子墨果然走得很早, 唐诗有意早起,却也没来得及见上严子墨一面。不过以他俩现在这情绪,无异于是针尖对麦芒, 少不得要大吵一架, 不见也好。 “早膳就放那儿吧。” 唐诗摆了摆手屏退了萍儿, 窗外的天阴沉沉的, 没有放晴的样儿。唐诗向来是以物喜以己悲,本就抑郁的心情也跟着这阴沉的天沉了几分。 是谁的叹息又被卷进了这风里。 她只愿昨夜的话, 严子墨都听进去了,也想明白了。 *** 严子墨一夜未睡,脑子里反反复复过着唐诗的那一句句“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以及“我又哪里需要一个背负了谋逆之名的相公”。 娘子是后悔了吧。 他脸色先是铁青可怖,再是无奈,他难道一定要按照娘子的主意往下走, 娘子才肯相信他是为了她吗? 再一想到唐诗那几近声嘶力竭喊出来的话语,还有出了宫岳丈大人再一次对他的“提点”, 严子墨捏紧了拳,狠狠地抵在桌子上,第一次开始认真打算,他一直坚持的, 与旁人背道而驰的这条路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空白的书里已然夹着一封信, 未拆过封,这是裴旭今儿早上刚刚从西北那边传来的,他还未来得及看便被宫里的人带上了马车。 “西北……” 严子墨喃喃着,手下灵活地加速拆着那封特制的信, 拿着信纸在烛火上又灼了片刻才一甩手仔细地吹了吹。 仅仅几秒, 却是格外漫长。 信纸上,只孤零零地横了几个大字, 是裴旭一贯的作风,严子墨看了好几遍,背过手去,脸色晦涩不明。 这盘棋,他下得太久太久了,真若是听了娘子的话,他又怎会甘心?但一旦他走上造反那条路了,难保不会血流成河两败俱伤,这样的悲惨,他真的可以承受吗?全城的百姓,难免会有妻离子散朝不保夕的困境,娘子又会不会怪他? 她会。 她会和所有人站在对面,谴责他,训斥他,诅咒他。 他和娘子,到底不是同一条路的人。他远比娘子想得还要冷血无情。 这种冷血漠视就深深地刻在他的骨血里,永远无法连根拔起。 眼见天边亮出鱼肚白,严子墨这才动了动已经发麻的腿,谨而慎之地收好了那封信,踏着缓慢且沉重的步子走出了书房。 一夜无眠。 *** “父皇!” “父皇!您睁开眼再看看儿臣啊!” “儿臣不孝,还没让父皇看到儿臣成器,父皇!父皇!” 一阵哀嚎声中还夹杂着女子哀怨凄凉的叫喊,看来六宫嫔妃几宫皇子悉数到齐,前殿里果然热闹非凡。 严子墨带了群侍卫还未走近,就听得先皇的寝宫里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待严子墨走近了听,这其中哭得最夸张最大声的那个果然是大皇子。 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不知道这小皇子和小老鼠一样不出世的性子,夹在其中是不是连哭声都是几不可闻的。 弱者,就只有被人恃强凌弱的命运,有什么资格值得同情!同情弱者的人,只会更弱! 严子墨敛去眼里的不屑与嘲弄,就着凝重的气氛,在李公公的引路下踏进了内殿。 进去一瞧,大大的龙床前果然跪着几个身形不一的男子,严子墨扫了一圈,却发觉入目的只有他暗地里一直观察提防的大皇子和三皇子,未见那个孩童的身影。严子墨心里涌起一种怪异的情绪,这小皇子莫不是怕得躲起来了?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还未多想,大皇子又一声“情真意切”的哀嚎传来,好似他哀嚎几嗓子老皇上就能从龙床上蹦起来一样。 老皇上,确切地说是先皇,确实是昨日就断了气的,但延后一日才公开噩耗也是先皇遗诏的一部分。一开始严子墨看不懂老皇上的心思,直到昨日李公公特意留下他严子墨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忽然庆幸,老皇帝比他想得还要早便去世了。 “太医已诊过脉,皇上已经……”李公公脸色煞白,红了的眼眶更是明显,“两位殿下随奴才到前殿去吧,先皇留了遗诏,也留了话给二位殿下。” 只一瞬,本来哭哭闹闹的寝宫内便是死一般的沉寂,连呼吸声都是重的。 等了这么几个时辰,鹿死谁手马上就要揭露了,大皇子和三皇子皆沉重地朝先皇行了最后一个礼,而后平静地起了身,寝宫里沉重的气氛越发浓重。 路过时李公公默不作声地半眯着眼,严子墨顿了顿,旋即带了几个侍卫也跟了上去。 谋逆还是隐忍,这一次,他把选择权交给天意,也交给大皇子和三皇子。 *** “八皇子泽礼,人品贵重,品行端庄,生性纯良,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大皇子泽文同三皇子泽明,两子情同手足,忠心一片,”李公公暗暗打量着两位殿下的神色,“封尔为忠信亲王,和硕王,辅佐新皇永固万里江山,特赐封地宾州,随州,永袭勿替!” 李公公尖细的声音刚落,前殿高高低低伏了一片的朝臣妃嫔都无人言语,这安静到有些异常的氛围让妃嫔们抽噎都抽噎不出来。 只是,小皇子的存在感真真是极低,这未来的国君连个影子都没露,竟都不曾有人注意到? 严子墨心里不安的情绪越发强烈,不对!小皇子尚还年幼,先皇私下里对他应该是极好,这个节骨眼宫里一般不受宠的妃子都前来跪拜,他怎么可能缺席? 除非…… 伏了一片的人群中,大皇子和三皇子俩人仰起的惊讶面庞格外明显,严子墨眉头一凝,大皇子那副目眦欲裂的模样和三皇子的心有不甘他尽收眼底。 情同手足,真真是讽刺! “父皇……”三皇子咬牙切齿地低低唤了声,一向以尊贵傲然自称的他面儿已经接近扭曲。 “只是个王爷……竟然只是个王爷!”三皇子突地大笑了几声,在这寂静拥挤的前殿里引起一波激荡。 “皇兄听见了吗?”三皇子勾起唇角的一边,“皇兄这般煞费苦心,结党营私,挟持了新皇不说,还和西北贼人搅在一起,可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哈哈哈哈!” 三皇子猛地起身,衣袍卷起一片尘土,狞笑道:“父皇的心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