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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为却让他们无法顺利接受。但是以韩非刚烈的性格,还真有可能这么做啊!不要怀疑,他是真的以韩国为己任的。“快去找国师。”终于有人想到了叶孤城这个校长的存在,但是大部分学生还是更加适应以他在朝廷上的古怪官职来称呼他。灞下学宫的学生每一个都看过叶孤城,因为他经常夜游神似的在学校的角落里神出鬼没,虽然长得帅气,但总会让不少学生吓一跳。好像被教导主任抓包了似的。说实话,学生们都挺害怕他的。但这时候,已经顾不上还不害怕教导主任了,因为他们都知道,叶孤城同韩非私交甚笃,做学生的确实没有办法劝说韩非,但是叶孤城这个做朋友的可不一样。虽然私心很重,但他们真的怕韩非殉国。这么好的老师哪里找第二个?学生们一合计,立刻找了个学生代表出来,准备派遣他去找叶孤城。这时候,还没有到国师在学宫中到处转悠的时候,然事情紧急,刻不容缓,既然在学宫里找不到人,就直接去他家好了。这么多年下来,难道还弄不清叶孤城的住处?就在灞下学宫往里面一点。但火急火燎的学生并没有想到,在叶孤城家门口,他竟然同韩非的车架正面撞上。这就很尴尬了。当时叶孤城正好出来迎接韩非,学生也撞了个正好,叶孤城记得灞下学宫中所有学生的脸,看见这一个,立马就认出来了,以眼神询问他有什么事。学生纠结到爆炸,韩非就在他面前,这怎么说啊。只能讪讪道:“散步,散步。”然后火速撤离。韩非轻笑一声,还能不知道学生是为什么来的?叶孤城也了然,韩非来找他是为了韩国的事,而学生来找他,恐怕就是为了韩非的事情了。也是好心。叶孤城道:“进来喝一杯?”他这么说,喝的肯定不是酒,而是茶。韩非点点头道:“好。”他顿了一下又道:“不知泡茶的……”韩非本人颇为好茶,而叶孤城这里的清茶又是独一份的。叶孤城本人不善泡茶,但西门吹雪却是斗茶的高手。说来也奇怪,这两人除了剑术一样高超之外,其他才艺竟然没有一项重合的,可以说是完美地形成了互补,就算是练得乐器都不一样,而是能相互配合的琴与萧。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叶孤城顿了一下道:“我与西门说说。”但他无奈地补充一句道:“他要是不同意就算了。”韩非却道:“若是你说,西门阁下定欣然同意。”无敌的信心。试问,韩非都知道西门吹雪的存在了,秦国的朝廷上还有人不知道的吗?答案,当然是有的,只不过同叶孤城关系比较亲近的都知道了。但无论是吕不韦还是李斯都不是一般人物,龙阳之好这一说在战国已经非常普遍了,也不是是不是某种定律,有龙阳之好的,一般都是长得很好看,或者在某方面特别有才华的男子,叶孤城同西门吹雪两人摊牌之后,好像默认回老家结婚的设定,相处起来更加像老夫老妻,被发现两人关系与众不同,是迟早的事。而且和叶孤城一样,西门吹雪也属于看上去就知道非常人的那一类型,而两人的气质又说不出道不明的相似。果然,如果是他们两人在一起,还能接受?不不不,应该说,还挺相配?总而言之,有资格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都没有表现出“不能接受”或者诸如此类的情感。十分和谐。西门吹雪心情好的时候会泡茶,当然,绝对不是给客人喝的,是给叶孤城喝的,因为他知道,叶孤城对喝茶有独特的好感,而且不喜欢喝酒。连酿酒技能都点上的西门吹雪无所不能,不就是泡茶吗,讲道理他的泡茶技术都能和茶博士相提并论了。韩非当年在叶孤城家里借住的时候就意外喝到了西门吹雪泡得茶水,惊为天人,之后每一次来叶孤城这里都要讨上一杯。有的时候能成功,有的时候不能成功,这取决于叶孤城想不想喝茶,如果他正好在喝茶,韩非就能顺上一杯。叶孤城将韩非带到茶室,心想这人还挺冷静的。知道要喝茶,那大脑还是清醒的。韩非本人性格尖锐有极端,当年在稷下学宫就因为特殊过分的性格招了一大堆仇人,这些年虽然当老师修生养性,却不代表他的棱角被磨平了,一个不注意就会有尖锐的刺冒出来。他今天运气不错,才在茶室坐下来,就看见面前的矮桌上有guntang的茶水。茶水中仿佛有烟雾升腾,各种波澜壮阔的景象出现在小小的茶碗中,可以说是非常令人震撼了。这是宋代开始盛行的斗茶技术,但是在明代会的人已经不多了,要不然怎么说西门吹雪的本事比一般茶博士还要高超许多?这就是原因。韩非感叹道:“这技艺真是绝了。”叶孤城见他欣赏完斗茶,这才道:“你可是为韩国一事而来?”他这人就这样,说话直白得厉害。当然,这并不是说不懂虚与委蛇,论说话的艺术,如果他想要说,可能没有人比他更精通了,毕竟叶孤城身上有多重身份,除了剑客还是商人,你见过成功商人不会说话的?反正他不是特例。但人说话,也不能说什么都弯弯绕,该直爽的时候要直爽,该委婉的时候要委婉,如果委婉没有必要,事实本身就是血淋淋的,就不需要再加一层遮羞布。韩非显然是习惯了叶孤城的说话风格,他点点头道:“是。”叶孤城道:“事到如今,想问什么?”韩非道:“第一个国家,果真是韩国。”叶孤城点点头。这不需要隐瞒,就算是今天不知道,过几天就会知道了,反正秦国宣布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叶孤城道:“此事没有更改的余地。”韩非长叹一口气,随后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张纸。他将纸放在了桌上。叶孤城却还没有接,他道:“你真要如此?”韩非道:“这世上有许多事,是不得不做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的应该就是这回事吧,只不过韩非的努力定然是徒劳的,因为既定的事实,是不可能改变的。叶孤城没有接那张纸,他道:“你可知道,这张纸递给王上,会有什么后果?”韩非道:“不过就是死在牢狱中罢了。”他看上去十分轻松,而这轻松,也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真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