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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微小的呜咽声。在场人都脚步一顿,步思凡更是竖起了耳朵。他的感官比一般江湖人都要灵敏,在陆小凤传奇的世界除了花满楼,就没有人能够比得过他。所以,当其他人才听见呜咽声时,他已经找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步思凡道:“在东南方三丈远的位置。”所有人皆加快了脚步。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栋屋子,与村子中其他低矮的平房一样,但这房子的窗户却是紧闭的,没有人以无声的视线站在窗户口盯着他们看。朗月退后,队伍中自发站出两个练外家功夫的人,虽然是白云城的人,却肌rou纠结身形高大,竟然像是路边收过路费的绿林好汉。这两人先是神情一凛,真气就从毛孔中放了出来,在皮肤上形成了一层坚硬无比的铠甲,又加上rou体被锻炼地坚硬如铁,此时堪称是他们防御最高的时候,可以刀枪不入。哪怕从房间里飞出上千支箭羽,一时半会儿都无法突破他们两人构造出的铜墙铁壁。冲锋敢死队的两人准备完毕,运起全身力气,猛地把木门一推!差点滚了进去。原来,轻飘飘的木门并没有落锁。柳无涯看见救他的人来了,简直要飙泪,奈何嘴巴被布巾堵住,人又被五花大绑,再怎么挣扎也只发出了一阵“呜呜呜呜”的呼救声。朗月看着,觉得他像一只肥硕的,不断扭动的毛毛虫。毛毛虫也有毛毛虫的好处,起码够精神。她想,不管是谁把柳无涯绑起来,起码没有短了吃,短了喝。等等,这里只有柳无涯一人是不是有点不对?在她思考的功夫,丁三秋一鞭子甩了出去,正好把柳无涯嘴上的毛巾给卷了下来。她长大了不少,已经从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变成了一个古灵精怪的姑娘,鞭子练得也同她的哥哥jiejie不一样,聪明灵活得紧。两练外家功夫的大汉立刻迎了上去,帮柳无涯解开绳子。然而柳无涯却有重要情报要告诉朗月一行人,他还没等绳子解开就嚷嚷道:“花有际,花有际他反水了!”朗月眉头一挑,她刚才就猜到了。然而她更好奇的是对方反水的手段,她已经感觉到,这小村子别说是月亮,连星星都看不见几个,风是禁止的,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这绝对不是天然所成,而是后天人为。朗月道:“你们的功夫都不怎么样,你应该还比他武功高出一线,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难不成他还有什么帮手?”柳无涯道:“他隐藏了实力!根本没有什么帮手,他的武功奇怪得紧!”不知想到什么,柳无涯眼中划过一丝恐惧。他立刻道:“我们还是快走吧,这地方太邪乎了,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有人轻飘飘在门口道:“目的当然就是等白云城的各位上门了。”朗月尚未回头,身子就往后猛然一撤,等以轻功落地,再用警惕的眼神盯着花有际看。花有际的脸上挂着奇妙的微笑,任何一个看见他的人能够感觉到这人不怀好意,但当他以泛着波澜的眼神看向朗月时,朗月却感觉到,自己被冰凉粘腻的蟒蛇盯上了。朗月忽然发现,花有际的脸,这十年来没有丝毫变化。花有际看她道:“你是白云城的婢女。”他以一种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的眼神将朗月全身上下打量一遍,然后以掺杂着嫉妒的愉悦声线道:“果然,你也得到了那个。”朗月以警惕的眼神盯着他,手已经搭上了腰间的软剑。朗月冷声道:“你倒说说,我得到了什么?”花有际道:“自然是长生。”他轻巧地放下一个惊天大霹雳道:“跟着叶孤城的人,都会得到长生,是不是这样?”朗月心中泛起万丈波澜,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你在说什么?”花有际道:“你与我装傻也没用,我看得出,你究竟活了多少岁。”柳无涯嚷嚷道:“花有际你究竟在说什么,把我绑起来有什么目的?!”花有际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道:“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真正的名字,你怎么就记不住?”朗月眼中光芒一闪,真正的名字?柳无涯道:“我管你什么真名字,假名字,我就知道你叫花有际!”花有际道:“罢了,与你也说不通,我就再告诉你一遍好了。”他微笑道:“顺便告诉各位白云城的来客。”朗月道:“我对你的真名字假名字没有兴趣。”花有际道:“不,等你听完就一定会有兴趣。”他顿了一下道:“应该说叶孤城一定会有兴趣。”朗月不说话了,只是以一双美目紧紧锁定花有际,但是她的眼中,却不是柔情,而是杀意。她对花有际,已经动了杀心。花有际道:“我叫徐静输,是徐福的第七代子孙。”朗月道:“徐福?”在她的了解中,这世界上叫徐福有名的只有一个人,但那人就算有后代,定然不会只传到第七代。徐静输道:“不错,就是你知道的那个,一千六百年前的徐福。”他道:“大秦的方士。”朗月道:“你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一些。”她道:“一千六百年前的事情已经无证据可考,谁知道你究竟是谁的子孙。”她已经拔出了腰间的软剑。“更何况,一千六百年,怎么可能只有七代。”徐静输却微笑道:“当然是有可能的。”他道:“因为徐福,活了一千四百岁才死。”他又道:“你自己不已经获得了长生?怎么会想不到一个人能活一千四百年?”他又说了一句神经兮兮的话道:“叶孤城,难道不是比徐福的年纪还要长?”朗月心道,虽然我们城主破碎虚空之后容颜不变,已经活到了爷爷的年纪,但绝对不是你口中一千六百年的老妖怪。她想自己与这人说话并没有什么意思,因为对方就是一个疯子。与疯子是讲不通道理的。她道:“错金博山炉,就在你的手里?”徐静输道:“不错。”说着,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香炉。朗月这才有闲工夫观察他的衣着,看一眼便发现徐静输的衣服很奇怪。宽袖广袍,脚踩一双木屐,让她联想到了海另一边的倭人。但这人的衣服又与倭人不同,因为一点都不利于行动。朗月冷眼看着,觉得他打扮得不伦不类,有点像道士。徐静输道:“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