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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发现有人靠近,如果不是对方的隐藏功夫太好或者实力高强,也只有是他并没有近身。不近身就能将合抱粗的大树砍倒,这有可能吗?叶孤城几个起落间便到了树的旁边。只有一个光秃秃的木头墩子。他伸手在木头墩子上抹了一把,很光滑,就好像是被什么利器给斩断的。但除了马刀,还有什么能把这么粗的树木给斩断了?更不要说是在瞬息之间。有。叶孤城在心中想到。剑气。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发出剑气?叶孤城算一个,玉罗刹也绝对算一个。他不说话了,只是抬头,看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的表情并不是很好,叶孤城既然能想到,他又怎么会想不到?打武当山起,他对玉罗刹半年多都没有好脸色,还好对方怕也是有自知之明,并没有隔三差五地就跑到西门吹雪面前晃荡。想来西方魔教清洗过后百废待兴,他这做教主的应该有不少事情要忙碌才对。是不是玉罗刹干的,还真是摸不清楚。西门吹雪道:“这切口,是剑气造成的。”叶孤城道:“是。”叶孤城又道:“还不是普通的剑气,只有很熟悉剑气外放的人,才能把合抱粗的树砍断。”西门吹雪道:“叶城主可否做到。”叶孤城道:“不能。”他道:“我还无法将剑气控制得如同自己的手脚。”西门吹雪的脸色更加难看,这世界上比叶孤城更强的剑客能有几个?有的思想一开头,便止也止不住,他瞬间又想了很多,比如说他爹对叶城主诡异的兴趣,甚至做出将对方下属绑架了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怪事。西门吹雪并不知道他爹莫名其妙的兴趣从何而来,他做许多事情都是没有道理的。这会不会也是他做的,没有道理的事之一?西门吹雪道:“待我回去问问。”他身上的冷气,比冬天的寒风还要厉害。叶孤城:哦豁。父子反目究竟为何仇人还是父子论那个不断给我拖后腿的神经病爹他浑身上下为之一震,赶忙甩甩头,将脑子里涌入的奇怪标题甩出去。西门吹雪道:“叶城主?”叶孤城道:“无事。”有点尴尬。陆小凤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的脚步开始变得沉重,因为这里是塞北。想要在茫茫大雪间找到一只鸽子,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但就算再艰难,他都不想放弃。陆小凤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即使被诸多麻烦缠身他也能活蹦乱跳到现在,靠得不仅仅是他的脑子和武功,还有惊人的直觉。就比如现在,他觉得自己不能放过那一只鸽子。他隐隐约约有所预感,好像从张婉柔出现开始,他和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就已经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那个阴谋是什么,他当时不知道。只不过陆小凤知道,向张婉柔挑战的剑鬼很有问题,连带着他的传信方式,他的鸽子都很有问题。在断案上,虽然陆小凤是野路子出身,但职业素养却与金九龄不相上下。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放过任何一条线索。陆小凤:“嗯?”他脚踩树枝子停了下来。刚才好像有什么黑点一闪而过?在白茫茫的天地之间,任何一抹异色都足够吸引人眼球。但等到陆小凤从半空下来走近,却脸色大变。那不是一个黑点,而是一个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陆小凤表情凝重,他不畏惧尸体,因为江湖上每天都有很多人在死,但这人实在是太过古怪。鸽子。他看见,自己刚才费劲找的鸽子也在人的身边。鸽子也死了,脖子被掐断,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唯一消失不见的,就是它脚上的竹筒。人是什么时候死的?陆小凤蹲下身。尸体的身上冒有热气,从身下流出的血液还在缓缓浸染大地,对方的眼中是不知所措的茫然,恐怕在死的那一瞬间才意识到自己要死了。陆小凤捏了一把雪心道:这个人才死。就在他刚才掠过去的时候才死的。但为什么人死了,他却没有看见动手的人?动手的和刚才把大树拦腰砍断的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一个呼吸间的功夫,竟然就多了这么多谜题,就算是陆小凤也猜不到事情竟然如此发展。死的人是谁?他来是干什么的?是谁杀了他?那人要约战的纸条做什么?陆小凤看着一脸茫然仿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了的青年,无奈苦笑。伸出手,将他充满无奈的眼睛合上。他也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张婉柔惊道:“有人死了?!”她的语气是那么的难以置信。这似乎很正常,她会选择来到万梅山庄就是因为觉得西门吹雪的领地如同城堡,固若金汤,但是在她到的第一天竟然就有人死了,这怎么会让她不震惊,不恐惧。陆小凤道:“死在万梅山庄外的树林里。”陆小凤又道:“已经让人去收敛了,你看看你认不认识。”西门吹雪不说话,他的身上冷气更甚。人死在万梅山庄外面,他这个做主人的能够高兴到哪里去?叶孤城沉声道:“人是怎么死的。”陆小凤道:“剑没入胸膛死的。”叶孤城道:“又是剑?”陆小凤道:“不错。”叶孤城道:“你觉得那人的剑怎么样。”陆小凤道:“我看不出。”陆小凤又道:“我只知道他出剑一定很快,否则那小伙子不会等到自己死了都没有意识到。”他是突然死的。叶孤城与西门吹雪都陷入了沉思。西门吹雪忽然道:“不是他。”他这话是对叶孤城说的,因为在场只有他和叶孤城知道,西门吹雪话中的“他”究竟是谁。玉罗刹,是西门吹雪与叶孤城之间共同的秘密。这世界上用剑用的很快的人很少,又加上之前的剑气外放,很容易让人想到同时具备这两种特点的玉罗刹。他很适合被阴谋论。但西门吹雪即使再嫌弃他年迈的老父亲,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就比如说玉罗刹对他的疼爱程度。玉罗刹坑谁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会坑西门吹雪,他对自己的儿子也有一系列高洁的期盼,否则也不可能在塞北修出一间万梅山庄。梅花的纯洁,梅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