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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少英道:“大概知道。”大概,就是不确定,但为了存在的可能性,他愿意去找一找。叶孤城道:“好。”苏少英有点懵,好什么?下一息,便知道叶孤城说的是好什么。他道:“上马!”战斗前,最好不要废更多的力气在轻功上,特别叶孤城已经受了伤。苏少英立刻从慌神中回了过来,手脚并用爬上叶城主的高头大马。共骑耶!不由自主心神一荡,苏少英不知道自己在眩晕什么,但如此近的位置,似乎都能闻到叶城主身上清淡的芳香。然而,叶孤城并没有心辕马意,甚至没有产生一丝丝怪异的情绪,两个男人共乘一匹,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他道:“带我找到独孤一鹤。”苏少英道:“好。”叶孤城的表情很冷,如同天上的远山,他站在树后,月光微弱,白衣被黑夜所遮盖。苏少英站在叶城主身后,脸上满是激愤之情,因为他已经知道,霍休,就是一个小人,而他的师父,却以江湖人的方法同霍休对战。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独孤一鹤或许发现不了,但旁观的叶孤城与苏少英却能发现他的手段有多下作。等到笼子从天而降,苏少英几乎气得全身发抖,他哆哆嗦嗦半天,只说出一句话:“岂有此理!”所有的愤怒,都被包括在四个字之中。而叶孤城,在听见霍休说自己也很麻烦时,哪里想不到自己最近遇上的倒霉事背后都有他推动的影子?怕是霍天青,都是他扇动来的吧?与上官飞燕关系不浅,又在武林很有威望,除了他,还有谁?叶城主本就白皙的脸给他气得更白,咬牙切齿,心中只有四字——岂有此理!来吧,他手中的剑已经饥渴难耐了!☆、第33章霍休的实力在与独孤一鹤的对战中被削弱了。只要是人,那就会疲惫,疲惫会引发错误,独孤一鹤是一个高手,即使霍休用阴招取胜,在对战中他也因为独孤一鹤的剑受了不轻的伤。不如说正是因为如此,霍休才急着将对方关进牢笼中。一旦进了牢笼,无论做什么皆为困兽之斗,三步之内便能取独孤一鹤性命。这原本是个睡着了都能让霍休笑醒的局面。听见冰冷的男声,霍休身子悚然一动,他尚未回头,但这声音,却给了他不好的联想。来的是个高手!什么是高手?高手就是,即使你不出声,永远有人能够帮你报出名字的人。无论是相貌还是声音还是武功,高手都与常人完全不一样,听见声音便能联想到名字,看见人就能想到他的剑法。叶孤城,就是这样的高手。他的声音清脆而冰冷,如同潺潺流动的冷泉,经由钟乳石锥溅落地面,落地便滴水成冰。霍休心中惶然,不知名的恐惧从心底深处浮现。这是谁?身后的男人,到底是谁?他突然失去了回头的勇气。霍休不回头,但独孤一鹤却不同,他被关在牢笼里,与霍休面面相觑,正好能透过他的后脑勺看见对方身后一袭白衣的男人。独孤一鹤笑了,很得意的笑。他道:“天不亡我!”独孤一鹤甚至有闲心,抚弄他过长的胡须,此人也真不愧峨眉派掌门的名号,虽然不知内里是个什么模样,但看上去却仙风道骨,一把长胡子,活像快要羽化登仙的老道人。他虽然没有见过叶孤城,但却从各种途径听说了这最近才成名的剑客的模样,他崛起得太快,上来就挑翻了名噪一时的大剑豪,初入江湖,排名却如同上了火箭一般地向上攀升。走完这一遭,恐怕他的名气还要更盛。独孤一鹤道:“白云城主,果然名不虚传。”若他不是高手,那江湖上怕是没有高明的剑客了。白云城主!霍休心头大动,他难道不是……男人冷冰冰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叶孤城竟然将霍休心头所想之事说了出来。霍休此时是万万不能承认的,他原以为,叶孤城非死即伤,就算他活了下来,霍天青死了,天禽门下面的人却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更重要的是,他没想到叶孤城会这么快找到他。霍休原本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就算是陆小凤,现在都没有怀疑到他头上,那与他无冤无仇没什么关系的叶孤城,是怎么做到的?叶孤城:呵。没什么能瞒过自带剧透的男人!霍休被叶孤城一句话堵得不进不退,不上不下,他能说什么?他甚至都不知道叶孤城是什么时候来的,将他与独孤一鹤的话听了多少。心中不免恨恨,早知道,刚才便不那么多话。苏少英见被困在隆中犹如笼中困兽的师父,气得眼角发红。经过珠光宝气阁一事,他似乎成熟了不少,但却依旧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是很容易被激怒的。苏少英恨不得立刻拔剑,将霍休砍成十段八段,但叶孤城挡在他的身前,而师父独孤一鹤也在看见他的第一瞬间就厉声呵责。独孤一鹤道:“少英,不可轻举妄动!”他心中却想,自己竟然不知道徒弟什么时候与白云城主认识。这模样,叶城主分明就是他搬来的救兵。霍休回头,直视叶孤城,笑容不见一丝勉强,反倒是十分阴沉,他道:“叶城主方外之人,何必插手他人的私事。”他在威胁叶孤城,用他的气势,用他的眼神。叶孤城不说话,他看上去就像一尊不可撼动的雕像,倒是苏少英,竟然比叶城主还要愤怒。他道:“不知廉耻的老东西,明明对叶城主动手的是你,却还说得出这样的话。”城主悄悄给苏少英点了个赞,他就是需要这样的帮衬,从侧面证明自己形象的高大。被关着的独孤一鹤:???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才一眨眼的功夫,好不容易养大的徒弟就成了别人家的了。人伪装的皮一旦撕破,就再也变不回曾经道貌岸然的模样,霍休也是如此,他好像已经破罐子破摔,与曾经干瘦却高深莫测的老人完全就是两个模样。现在的他,像鬃狗,也像豺狼,一双小眼睛中满是贪婪,贪婪地盯着叶孤城看,就好像对方的生命已被他掌握在手中。纵使心中发虚,也绝对不能表现在面上。人一旦露怯,就已经输了。叶孤城不接话,闪着寒光的眼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