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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的做起来的,比较理解珉间疾苦。 如果非要分的话,他们父子关注的重点其实应该不太一样。老桨先生更加注重党国,他以孙总理的继任者自诩。小桨学生应该更加在意国珉。因为他在任期间大量选拔苔弯本省人才,而且最终他并没有将自己的位置传给儿子。 不要说什么是因为三个孩子都不合适之类的话,只要父母够偏心,自带滤镜,那么什么样的孩子都是合适的接班人。 单从这件事情来看,他在切实地实践着珉主两个字。只能说所有的事情都带有风险,他这次尝试虽然立意颇好,结果却给他的党国事业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人死如灯灭,谁又能保证今后的历史车轮究竟怎样行驶呢? 余秋翻了个身,叹了口气,她可真是劳碌命啊。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这压根就不是她所在的层面能考虑的问题。她应该老老实实地当她的大夫,而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因为你知道这件事情至关重要。 心中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提醒着她,你清楚地明白这个机会有多么的宝贵,又是多么容易稍纵即逝。 暮春的海上,即使夜晚气温也不算低,她拿毯子蒙住自己的脸,捂出了一脑门子汗。 她绝望地告诉自己心中的声音,即使她知道历史的走向,即使她不知死活想要去干涉,她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入手。 谈经济,谈农村建设。 脑海中的声音依旧吵闹不行,拼了命地提醒她:“这正是你擅长的地方。” 余秋心中猛然一惊,她瞬间坐直了身体,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 把她拉到这儿来,难不成是为了让她跟小桨先生谈农村经济建设? 妈呀,这世界也太可怕了吧,他们到底让她打几分工啊? 她就是个赤脚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1963年有过一次和谈,但双方官方没有公开承认过。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嘟嘟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家有包子 20瓶;嘟嘟猪 9瓶;喵喵喵、软萌兔宝 5瓶;酒窝 2瓶;快走杨被风吹、山楂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她是个大夫 余秋叹了口气, 翻了个身。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能够真正理解这一代年轻人或者更确切点而讲, 是像北田武、小川君那些人的狂热。 不是他们智商低下没有头脑,而是他们相信他们追求的是正确的。这份狂热的感情甚至压制了他们的理智。 政治的吸引力就是这样强大, 它关系家国, 它关系着人类理想。又或者更加虚无缥缈点儿讲,他是生活与苟且之外的诗和远方。 人是有理想的生物,人可以为了自己的理想做出在旁人看来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份狂热极容易受到鼓动,因为除了物质生活之外,人类还有精神需求。为了满足这份精神追求, 人们可以无视于眼前的物质困难以及现实种种,为了自己的理想国不懈奋斗。 无论这份奋斗在外人或者历史看来是有意义还是一场笑话一场梦,对于他们本人而言, 那都是他们全心全意虔诚为之努力奋斗的事业。 而当这份狂热受到他们的精神偶像鼓励的时候,就会急剧膨胀, 甚至将自己整个人炸裂开来都不知道害怕后悔。 比方说,当初受到了主席接见的红未兵,立刻斗志昂扬地开始了破4旧,恨不得一下子砸破整个旧世界, 好建立起他们理想中的新世界。 又比方说,因为总理的默许或者说是无声的鼓励, 所以一向对政治没什么兴趣的她在这么多大佬面前也开始夸夸其谈。 因为她相信自己是正确的呀,她自带穿越金手指呀,因为她发疯地希望两岸统一, 国家的命运可以少走弯路呀。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种近乎于突如其来不可思议的狂热本质上是一样的,它甚至突破了理智的压制,在人的身体里头狂轰滥炸,东突西窜,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烧成一堆灰。 她并不比北田武与小川君高明,只不过他们执着的追求不一样而已。 她曾经引以为豪的多年医学生涯锻炼出来的冷静,在这件事情上是多么的羸弱,甚至连她的嘴巴都管不了。 如果不是怕被人当成疯子,如果不是担心反而会弄巧成拙,她甚至怀疑自己会迫不及待自揭穿越者的身份,跪在他们面前央求他们不要再争执了,赶紧完成统一才是真的。 历史书常常告诉我们,历史是由人珉缔造的。 然而历史的走向却常常揭露一个真理,那就是历史往往是由无数个偶然连接而成。那些决定历史拐点的,会落在具体某个人身上,而不是人珉这个整体。 余秋闭上眼睛,伸手拽着自己的头发。一种难言的孤独痛苦猛烈地冲击着她的心灵。她多渴望,多渴望身旁能有人陪伴,就算不能替她做任何决定,起码也可以听她说说自己的煎熬。 这一刻她很想念何东胜,相思入骨地想念。对,于教授跟林教授才是知晓她穿越者身份的人,她应该找他们诉苦。然而她并不愿意,因为他们心中挂念着的是家国与整个人类,他们饱含大爱。 而她现在需要的是小爱,私密的,可以抚慰她的爱。她很想用力地抱住何东胜,然后不讲理地发脾气也好,各种闹腾也罢,她需要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 男朋友是多么可怜的存在呀,经常得遭受无妄之灾,承受她的无理取闹。因为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敢肆无忌惮地发泄啊。人除了理智还有情感,情感上积压的痛苦往往没办法用理智去化解,就只能发泄。 余秋伸手捂住脸,仿佛这样就能够无视脸上的湿润。只是泪水仍旧顽强地穿透了她的手指缝,慢慢渗透出去。 余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外头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人说话的声响。 因为隔着门板,加上说话的人声音又快又急,她没听明白说什么。 外头的响动更大了,杂乱的脚步声接二连三地响起,人们说话的声音也此起彼伏。 余秋赶紧抹了眼泪,跑到门边去开门,恰好碰上徐同志过来敲门。见她已经起床,徐同志立刻招呼:“快,过来。” 余秋慌慌张张地跟上,焦急地询问:“怎么了?是王老先生有哪儿不舒服吗?” 徐同志瞧见了她脸上的泪水,还以为她急哭了,立刻解释:“不是王老。” 他并没有说明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