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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修正主义老分子,居然还敢对又红又专的工农兵大学生指手画脚。 当天晚上,老研究员就被绑了,直接拖上研究所露天的大舞台上,上演了一出劈斗的好戏。 余秋愤怒不已:“就由着他们家胡闹吗?现在是1973年,不是1966年。” 陆师傅叹了口气,表情沉闷:“没得差的,当家作主的还是他们。” 他的朋友备受折磨,那些工农兵大学生既经历过红未兵时代的血腥锻炼,深入群众,学会了地痞流氓折磨人的手段,劈斗几个老研究员来还不是驾轻就熟? 陆师傅的朋友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试图想要自杀。陆师傅回城去收集高考资料,偶然听旁人提起,才知道老友居然已经被折磨到这种地步。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帮自己的老朋友,只能试探着提出的建议,要不要跟他一块儿回杨树湾? 在那里,没有任何人追着他骂什么老修正,大家伙儿都埋头做事,你干出多少成绩来才是你的荣耀。 他的朋友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老研究员受够了在政治上被阉割的痛苦。他也受够了做点儿事情都心惊胆战的可怕日子。 余秋听的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人在变着法子打击异己。 陆师傅叹了口气:“他们说要我们看看清楚,这个国家到底是谁在当家作主。我们得让他们瞧瞧,到最后这个国家,究竟谁说了算?” 他目光灼灼,“小秋,你必须得上大学。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千万不能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暹罗 10瓶;山楂酱 5瓶;taylor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上县城考试 五月头上, 县里头又组织了一次预考,明确参加高考人员的名单。 整场考试组织的匆匆忙忙, 让余秋都惊讶。她本来以为县里头怎么着也要给大家留下近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好让大家伙儿临时抱抱佛脚。 没想到廖主任直接一声呸, 想得倒美, 一个个真是不说癞□□想吃天鹅rou, 起码也擦亮了镜子照照自己呀, 怎么谁谁谁都想着一举成名天下知。 马上就要立夏啦。立夏看夏, 冬小麦扬花灌浆,油菜籽结出了荚, 立夏一日三遍锄,地里头的草不锄就长得埋掉人啦, 这可是夏天收成的重要时期。 伟大的主席教育我们, 以粮为纲, 全面发展。 这会儿还一个个发痴心大愿, 真跟着折腾到7月份高考啊! 哎哟, 歇歇吧。都搞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也要上高考考场,那古代人家考状元, 还要经过几轮选拔呢。 赶紧趁早收收心, 不是读书种子, 就好好夏天干活,进厂上工去。 杨树湾走过一轮选拔后,红星公社也有样学样,跟着来了一次公社组织的筛选。 意图给二妮挣个诰命夫人的小周含恨败北, 乖乖溜回去继续养兔子养蚂蝗了,矢口不提当官的事。 前头这家伙因为人在公社没能参加杨树湾的考试选拔,还一个劲儿的叨叨惋惜自己错失了一次磨砺的机会。 结果生活迫不及待地给了他一巴掌,让他从此识相地牢牢闭上了嘴。 杨树湾出来的年轻人又紧接着去县城进行第三轮选拔。 小田老师的情绪很低落,因为英语试卷她就没几道题会做。到现在为止,她连初一的单词都没背完,更别说初二初三了。 胡杨在边上安慰她:“这也没什么,大家伙儿都差不多,我也不会写。” 他本来就对理科更感兴趣,语文学的都够呛,何况是英语。 郝红梅愁眉苦脸,拿自己的情况来安慰田雨:“你总比我强吧,我连数学都没几道题会做。好丢脸啊,我还是个站柜台的呢。” 其实如果完全按照成绩来筛选,郝红梅根本达不到公社预选成绩线。只不过供销社的红梅同志实在太受广大社员的欢迎了,是众□□赞的好姑娘。 于是公社破格给了她再次战斗的机会。当然,郝红梅觉得那纯粹是浪费时间精力。她距离高考学生的标准还差得远呢。 王大夫在旁边轻声细语:“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估计大家水平真的都差不多,我也不会做。” 他去年卫校毕业回红星公社卫生院工作,到现在满打满算还不满一年,所以他也按照不满两年的回乡知青标准,同样参加了英语考试。 余秋在旁边听着年轻人们唉声叹气,感觉单是英语这一项就可以横扫千军,将绝大部分人都拉下马。 李伟民在旁边插话:“我听说其他地方预考根本就不考英语,就咱们省预考还要考英语。” 此话一出,更加坐实了余秋的猜测。领导干部哪有不将局势控制在手上的道理。虽然明面上报考门槛被铲平了,但实际上只要上了英语这个杀手锏,基本上就能保证最后走上高考考场的只有不需要通过英语选拔的两年基层经验实践者跟高三应届毕业生。 那些考不过的人也没办法怨天尤人,打铁还需自身硬,谁让你们比人家少了起码一年劳动实践,居然文化课成绩还这么够呛。 “哎呀,不说这个了。”李伟民见大家情绪有些低落,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作文你们写了什么?” 今年的作文题目是要求写一件自己在生产实践中印象最深刻的事,一定要紧扣主题,言之有物,不许夸夸其谈。 小李大夫兴致勃勃地追问余秋:“你写了什么呀?是给人家割**还是扭蛋蛋?” 小田老师没有反应过来这人到底在说什么,养鸡场一直是胡奶奶盯着呀,再说小鸡不用接生的,又不是小兔子小猪。 胡杨咬牙切齿,直接一拳捣在李伟民的肩膀上,狠狠地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儿是女同志。” 陈敏毫不犹豫地加入讨伐队伍:“就是,你这种人真讨厌,应该把嘴巴缝上。” 李伟民委屈死了:“这是严肃的医学问题,我跟王大夫还以这个为内容写过文章呢,就发在上,群众来信反响很热烈的。” 他不满地控诉陈敏,“明明你前头还问我蛋蛋扭了应该怎么办。” 陈敏面红耳赤,捏起拳头就要捶死李伟民。这个混账东西,怎么能当着大家的面说这些? 侯向群赶紧居中说和:“好了好了,说说正经事,你们都写了什么呀?我写我第一次打麻醉。妈呀,我当爹的时候都没那么紧张,老子半条命都吓没了。” 李伟民也激动起来:“我写我上台开刀,余秋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