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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霄呢。 她扭头,正好看见郑霄阔步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小跑着的刘姨。 ☆、Chapter29 “郑霄。” 岑芯忍着痛, 笑着向郑霄走过去,一瘸一拐的,她看见了郑霄面上的慌乱, 心里甜滋滋的。 郑霄一条腿迈出大门, 脚落下的时候, 面上已经恢复了平淡,他静静的看着岑芯, 不发一言。 “芯芯小姐, 这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 刘姨跑过来, 拖着岑芯的胳膊, 看到她胳膊都摔破皮了,一脸心疼。 “摔了一跤。” “刘姨。”郑晋炳走出来, 朝着刘姨说话,目光却是看着郑霄的,带着挑衅,“这位也是家里的客人吗?我刚刚不小心差点开车撞到她, 幸好到了家门口,车速不快。” 岑芯听着这话怪怪的,不过她心思都在郑霄身上,郑霄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 也不问问她伤势如何,似乎没看见她伤了一样。 “疼吗?”刘姨问。 岑芯本来想说不疼,但她想看看郑霄会不会心疼自己。 “疼, 都流血了,会不会留疤啊。” 她是那种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平时在郑家少吃一口饭刘姨都要念叨半天,这一喊疼,刘姨看着她瘦削的下巴,心疼的要命,柔声哄她,“不会留疤的,咱们让医生配去疤药,芯芯不用担心。” 郑晋炳道:“我看腿上伤的不轻,大概是不好走路了,霄霄,不如你抱这位姑娘进屋吧。” 岑芯眼睛一亮,瞬间觉得郑霄这位叔叔顺眼多了。 她期待的看着郑霄,郑霄扫了她一眼,表情阴郁,对着刘姨说:“扶她进去。”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自始至终也没对她说一句关心的话。 岑芯盯着他冷漠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刘姨扶着她道:“咱们进去,先擦点药。” 刚摔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到了屋掀开裤子露出渗血的膝盖,岑芯才感觉到钻心的疼,刘姨给她消毒擦药,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擦好药以后,刘姨扶她上楼休息。 老爷子看岑芯伤成这样,得知是因为郑晋炳开车突然冲出来的缘故,气的把郑晋炳大骂了一顿。 郑晋炳坐都不敢坐,站在一旁,连声赔不是。 “这事我想想也觉得后怕,幸好车速够慢,只是摔了一跤,没有碰上,当年大哥大嫂和阿霖就是因为车祸走的。” “闭嘴。”郑霄声音冰冷,两条浓眉微微蹙起,抿着唇角,目光凌厉的盯着郑晋炳。 郑霄知道,郑晋炳是故意的,他在威胁他。 屋里的气氛一下冷了下去,郑老爷子也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双手搭着拐杖,满脸沉痛。 “是,我说错话了,霄霄训斥的对,不该乱说话,惹大伯伤心。” 郑晋炳端了杯茶递给老爷子,“大伯,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你节哀吧。” 老爷子敲了敲拐杖,沉声道:“你们俩都回家,是好事,不管你们在外面闹成什么样,回了家,就是一家人,要和睦相处,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要争什么抢什么都滚外边去,我年纪大了,只想安安心心的弹琴,你们谁想弹琴,我倾囊相授,其他的事,不要来烦我。” “大伯您这哪里的话,我是霄霄的亲堂叔,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老爷子冷哼一声,“你们以为我天天待在家里,我就是瞎子聋子,外面的事一点都不知道了。” 郑霄和郑晋炳都没有说话,老爷子这里一辈子高风亮节,痴迷于弹琴,公司的事没必要让他知道。 “晋炳啊。” “我在呢,大伯。/公/众/号/小/甜/宠/文/整理” 老爷子语重心长道:“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爸妈走的早,我拿你当亲生儿子对待,我能给你大哥的,从来都不会少了你那一份,但公司,是你大哥自己打拼出来的,跟我这个老头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公司留给霄霄,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老爷子是个认理的人,但这种话跟郑晋炳这样唯利是图的人又怎么能说的通。 郑晋炳点头,“我知道,我没想跟霄霄争郑氏,我这不是一早从郑氏退出来了吗?我大侄子能耐,生意越做越大,我这个堂叔也就是在他手底讨生活。” “打住。”老爷子一摆手,“说好了,在我面前,不许提那些生意经。” “好,不提那些生意经。” 岑芯被刘姨扶下楼吃午饭的时候,老爷子正在和郑晋炳还有郑霄说他新改的琴谱,两人虽然都没有走古琴这条道路,但从小跟着老爷子学琴,放到外面也都是大师水平。 吃完午饭郑霄就回公司了,岑芯受伤了,没和他说上话,闷闷不乐的坐在阳台上。 郑晋炳从屋里走过来,岑芯连忙起来,“郑叔叔。” 郑晋炳面上挂着笑,语气和善的说:“没事,你受伤了,坐着吧。” 他坐到岑芯身边,和岑芯闲聊。 “听说你在郑家练琴有一段日子了。” 岑芯点头,“有一年了。” “节假日都会过来吗?” 岑芯点头,“有空便会过来。” 郑晋炳笑了笑,说:“你倒是比我和霄霄更像郑家人。” 岑芯一怔,郑晋炳感慨道:“老爷子年纪大了,一个人守着个空宅子,我是老爷子一手养大的,但也只是侄子,不能带着一家老小住过来,霄霄工作忙,十天半个月的不回家,你该劝劝他,多回家陪陪老爷子,也注意自己的身体,年轻时总是拼命,以后年纪大了,就知道厉害了。” 他一副长辈关心晚辈的口吻,岑芯点头,赞同的说:“年纪大了,都希望儿孙能够陪在面前,我看老爷子对您也是十分挂念,您有空也多来陪陪老爷子吧,至于郑先生工作上的事,我是不清楚的。” 她想到今天自己受伤郑霄理都没理自己,心里难过,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维持着得体的笑容,“我很少能见到郑先生,而且工作的事,别人不好插手吧。” “你和他不熟吗?” “倒也不是不熟,我在郑家练琴都快一年了,他周六周日会回来,我们都是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岑芯跟郑晋炳是真的不熟,还没到随便八卦的地步,所以郑晋炳没问的,她也没有多说。 郑晋炳端详着岑芯,“老爷子一直想要郑家的后辈延续古琴,如果你是郑家人的话,老爷子一定很开心。” 岑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但不是特别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她笑了笑,礼貌的说:“郑老对晚辈都很关爱。” 她和郑霄现在关系似乎冷了几个度,她哪敢乱搭理这种话